老钱：我们应该怎样面对暴徒？

怎样面对暴徒？

老钱

4/9/2014

今天，4月9日，一清早，又见杀戳。CNN正在报道，一个宾夕法利亚州的高中的屠杀事件/Killing Spamrage。，在教室和过道里，就只是一个暴徒，还是学生。用的是军用匕首，还是水果刀？早上的电视里还未报道。为什么原因？也不知道！只知道，他一个人，伤了24个学生。其中，有四个被搬上了担架，送往医院抢救。。。

眯上眼睛，立刻可以想象出来，一个暴徒，就一个，挥舞着他的“刀”，疯狂地向无辜的同学们，攻击。。。教室里一片惊慌，尖叫，人人争先恐后地，夺门而逃，教室的门口，拥挤不堪，毫无秩序，人人狼狈不堪。。。暴徒肆无忌惮地在后面，乱砍乱戳着。。。学生终于逃出去了，他又追赶进宽畅的过道里，继续他的攻击。。。被尖叫声，恐怖景象吓慌了的学生们，又从附近的教室里冲出来，拥进过道，放大了恐怖和加剧了的拥挤。。。暴徒继续他的“杀戳”，没有人反抗，没有人阻挡他，他仍然是毫无顾忌，毫无停留地，暴徒继续他的“杀戳”。。。在他面前的，是一群没有反抗意志，没有反抗行为的羊羔，像退潮的浪水一样，只是畏他而去。。。直到他自己累了，或遇到反抗了。。。他已经伤了24个学生了。。。

我，当然首先是为无辜者伤心，憎恶暴徒的疯狂，残暴。但是，我也极其好奇，极其气愤，为什么没有人反抗?!为什么让他嚣张到如此轻松？！学生中没有一条男子汉吗？这么多的孩子，积极锻炼身体，练拳击，练武功，跆拳道，空手道，韩式的，泰式的，少林的，武当的，西洋的，东方的，美国本土的，就一点也用不上吗？。。。直到他伤害了24个人之前，就没有一人是男儿？就没有一个像样的人，一个有勇气，一个敢担当，能站出来，不说顶天立地，只是头脑清醒，心理镇定的吧？！

这是在屠杀。。。但是，这是在屠杀人吗？这是在“屠杀羊”！

后来的持续报道，让我们看到了，行凶歹徒，竟是一个很单薄的16岁学生，也不很高。美国高中生里，比他高，比他壮的学生，多得是！CNN的主持人说，他看起来只有12岁。怎么看，也轮不上这个家伙来挥刀屠杀，还能连伤二十多啊。学校里的橄榄球队员，篮球队员，哪一个都能一脚把他踹翻。特别是，被他在背上捅伤，而送进医院急救的那个男孩，比他高大壮实多了。。。虽然他在电视采访上，表现的心地善良，愿意宽恕他，但是，羞辱啊，怎么让一个“十二岁的小屁孩”在自己背上捅了一刀？

对于这样一个孤立的暴徒，那么多的人，失去了从小受到过的教育，失去了高贵的尊严，失去了镇定，失去了勇气，失去了正义感。。。

对付这样孤单的，看似孱弱的，一个小暴徒，又不是端着机关枪，应该还是比较好对付的。。。如果有两个男生站出来，不管用凳子作武器，还是挥舞书包，一边一个，就可以让这个小暴徒，无所适从了，没有优势了。不用说有人反抗了，更不用说有组织的反抗。只要有人能跟他对话，用语言,或镇住他，或开导他，让他冷静下来，都会使局面完全改观。像去年发生在亚特兰大的一个小学校里的案列，一个颇为硕壮的白人成年人，准备了几支枪，还不是一支枪，提了整箱的子弹，冲进了一个小学校。。。他原来准备大开杀戒的，结果被前台的一个黑姑娘，镇定地而友善的话语，很快就被开导，劝解开了。。。

这样来批评孩子们，要求学生，是不是过分了？我无语了。。。

其实，这是教育的失败！是社会的失败。想想美国开国的先贤的气慨，想想美国社会的公民精神传统吧，“不自由，毋宁死”。

很自然地，我们就会联想到，不久前，在昆明火车站发生的杀戳。那个比这个要严重多了，严重得太多了！六个暴徒抡砍刀啊。

 可是，不消用多少脑筋，想一想，那也是很荒唐的！

在一个高大宽阔，富丽堂皇的现代大建筑里（让我联想起了古罗马的角斗场，不过是功能翻转了），数百数千的人们，像一群受惊吓的羊羔一样，不，像一群受惊吓的蟑螂一样，6个，只有6个暴徒，千百，甚至上万的人，就被6个人，吓得魂飞魄散，四下逃散，争相推攘。。。随着这六个人的挥刀所向，人们就像砍到的麦子，披靡退让。。。

其实，不要多，只要有六个人站出来，当然是越多越好，分散开来；没有像样的武器，拖把棍，痰盂盖把子，扫帚棍，雨伞，婴儿车，只要能当上一挡都可，从各个方向上，分散这个六个歹徒的注意力，你进我退，你退我扰。立刻就会改变局面。因为，歹徒们就会不曾料想，会有有效反抗。出乎意料，甚至慌乱了。。。

暴徒们敢逞凶，也是有他们的准备的。他们有设想，也谋划，而且还会“踩”过点。他们是有期待，有追求的。他们有他们的精神力量。但是，他们也有他们的心理状态。先不说经过“基地”组织训练出来的暴徒。一般暴徒，都是出于心理上的绝望，“你们欺人太甚了”,“我没法活了”，“我跟你们拼了”，我也知道我的同胞还会有成串的说法：“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杀两个就赚一个”，“穿鞋的怕光脚的”。。。其实，他们的心理都，恰恰是很脆弱的，理智是失落的，逻辑是慌乱的。判断是错误的。否则，他们就不用干这蠢事了。只因为他们有先验的想象。从过去的新闻报道，电视，电影，照片，他们知道，只要他们抱团，只要他们狠，其他人就像羊羔，像蟑螂一样，不会抵挡，不会反抗，只会自相踩踏，只顾自己逃命。但是，他们毕竟也是心虚内怯，因为他们毕竟是孤立的，而且，下场总归是，或要被制服，或要被打死。这样做，本身就是撞大运，就是豪赌。他们对前景无法预料。他们只能靠那些先验的想象来支撑。虽然，他们也抱定了必死不归的决心，可是怎么死，是不知道的。而且总是以为，死之前，报复的目的一定是能达到目的。也是一种一厢情愿。但是，只要事态一出乎意料，踢到铁板了，他们就会发慌了，他们不知道，遇上了什么样强敌，是不是谋划早已暴露，还是被包围，中计了。。。

回顾过去那么多的突发事件，多数的行凶者歹徒，还是受到了社会的极大的不公正的遭遇，走投无路而拼死一搏，或者是精神心理有问题的人。

我真不懂，怎么千百上万的人，就没有习胖子那样的“真男儿了呢？怎么共产党教育了65年了，将近7，8千万的党员，就没有一只共产党员跳出来，振臂高呼，“是共产党员的，都给我站出来！”难道这成千上万的人中，就没有一个当兵的，也没有一个当过兵，站出来高呼：“当过兵的，站出来！”平时的教育，平时的形象，都只停留在宣传部的文件上，招贴画上了。

如果有足够的男子汉，都不一定要是当过兵的，两人或三人围住一个，不仅这些歹徒不能为害，而且，很快就能制服他们。他们再凶，也还只是冷兵器啊！有一根拖把棍，就能超过一把砍刀的攻击长度。

社会怎么啦？人类怎么啦？战争的经验越来越丰富，大规模地戳杀越来越有方略，军事理论越来越发达，军事装备越来越先进，怎么竟会被个把个仅有“冷兵器”的暴徒，甚至只是一个谣言，一个恶作剧，引起的恐慌，成千上万的现代人，就能被吓得，像一群鸡，被赶得四下奔逃，溃败如山倒。。。什么都发达了，就是，整体的社会心智却退化了？！

这种现状，也不能完全责怪民众。芸芸众生，没有思想准备，没有组织。情况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民众中有很多牛人，也控制不了局面。就是成龙在场，也毫无办法。

现今这个世界，真是不安宁，到处都是毛病，那里都有危机。不仅仅因为有恐怖分子，也还因为有很多，心理残缺，精神不健全，容易走极端的人。这类暴力事件，滥杀事件，随时随地都能发生。过去两年里，几乎是数不胜数了。

这个社会，真不应该，只停留在，痛哭流泪，点蜡烛，放鲜花，守夜，祷告；电视上跟踪报道，反复报道，专家，教授，无止无休的清谈；一遍又一遍的，禁枪与拥枪的辩论；总统，大人物，大长官，一遍一遍，人模狗样地上电视，出现场，握手，搂肩，慰问，谴责，同样的狠话一再说，同样的血誓一再发。。。一遍两遍，次数多了，却毫无效果，就是作秀了。

现在到了一个转折的时候了，应该更换思维方式的时候了。不能，在一个接一个的“屠羊”事件里，反复无措地原地踏步。。。我们要有新的对策，新的思维。

新的对策，新的思维是什么？。。。我来抛砖引玉。

新对策，新思维，就是要给公民进行，普遍的自卫教育，基本的技能训练和心理训练。

防恐防暴，不仅仅是政府的责任和行动，应该是全民的责任和行动。否则，防不胜防。

怎么样加强门卫，增添警力，怎么样到处设X-光检测。。。不仅仅是这些被动的措施，不够！而是怎么样，把公民自卫的思维和行为，心理素质，事先训练好：怎么面对暴徒，怎么积极应对突发事件，审时度势，积极应对。

否则，防不胜防，越防越贵，越防越溃。反而，好人，正常人，越来越被束缚住了。我是很喜欢动手的人，也喜欢各种各样的小工具。现在出门，搞得我一个大老男们，身上一把小刀都没有。

在现今这个社会状况下，有必要给民众以普遍的对付这类突发事件的准备和训练，思想准备，知识准备，心理准备。谁来做？政府该做，各种民间组织和事业，也可以做。这是整个社会的责任，是国家的责任，学校的责任。但是，政府最应该做。

而且，必须是全社会的，普遍的，从小起的，经常的训练和温故。

政府，保护民众的安全的责任，不仅仅是，在事后赶到，制服歹徒，也要在训练新型公民的基础教育中，设计，推广切实可行的思想训练，行为训练的措施出来。

我想，最好的自卫，就是积极自卫。想想看，这么多年，这么多的公共场所的屠杀事件，民众都是一盘散沙，自顾自的逃命。如果有积极自卫，会比一盘散沙，任人宰杀的状况，伤亡会减少很多。如果不是拿枪的歹徒，最好的自卫，就是积极攻击，把歹徒吓跑，打跑，甚至制服。

民众一盘散沙，惊慌失措，不知所措的状况，是最糟糕的，是造成伤亡的重要条件。经过训练的民众，就会比较镇定，清楚该做什么，做什么最好。一旦，能够结成几人一个小组，心理上就会有依靠，就会相对镇定了，常识回来了，正常的的思维能力就能发挥了。再加上互相有商量，就会找到更佳的出路。。。既然，大难临头，横竖难逃，不如镇定，镇定还可能带来生机。

在我的构想里，最基本的要点，或者说技巧，或者说战术，就是三人组。如果遇到暴徒了，立刻观察一下周围的人，物色三俩个人，迅速地交换一下意向，看看能不能纠合起来。只要有了三个人愿意集合起来自卫，立刻推出一个头，或着自告奋勇，比如说“我当过兵”，“我有武功”，”我最高“，”我最壮“。。。有了三个人，立刻就地取材，寻找武器，在饭店里，桌椅板凳，都是可以当武器。。。人手一件。三个人，背靠背，就是一个自卫防守的三角。让暴徒难以下手。即使两个人互为支持，也比一个人强。如果要进攻，三个人围着一个歹徒，你进我退，你退我扰。不是主动进攻，而是主动骚扰。主动积极配合，让歹徒顾腚不顾尾。立刻就会改变局面。因为，歹徒一旦受挚，就慌乱了。他们决不是准备打持久战的。。。

让我们就称之为“自卫三角”/Defense-Delta。现场组成的自卫三角多了，还可以，形成高一级的战术组织。。。

这种组织，不一定是事先的。完全可能是，相逢无需曾相识。在患难中，结识的朋友，更可贵。人一走，茶就凉，也可以。相识的朋友出去一起玩，都可以简单地组织起来，准备意外。但是，最重要的是，人人都从小受过训练，知道该怎么做，怎么求生存，遇事，就很快能组合起来，急促时，交换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就能达成默契。

由自卫三角为基点，这种训练，可以延伸，接合很多常识，怎么因地制宜，选材料，找武器，什么样的人，适用什么样的武器。。。怎么样观言察色，观察分析暴徒，物色可靠的Defense-Delta。。。怎么样逃生，怎么样有序地撤退，怎么保护孩子，老弱。。。持枪的情况，怎么对付，持刀的情况，怎么对付。。。

让自卫三角的概念以及相关的知识，深入人心。甚至习惯成自然，无论是饭店，还是咖啡馆，电影院，大家都形成一个，或主动挑明，或眉宇之间，心照不宣，碰个火花，放个电，在娱乐游玩度假之中，也不忘记，随时准备突发事件。

这种教育，不需要任何理想，主义，不需要上升到爱国主义，什么高度，就是为了求生存，求自卫，树正气。形成一个有爱心，负责任，敢担当的心理有准备的人，进而达到一个，心理健康，更自由而又更有机的，更安全的社会。

这样的训练，并不是要训练出斯巴达克斯那样的斗士，战士，也不可能到达。主要还是，常识教育，心理教育。临战时，够不够用，且不说，有这样的思想准备，有这样的事先训练，肯定会改变事态的进程，也会改变事件的结局。

当公羊们围成一圈，羝角一致向外时，羊就不再是羊了。狼，都要徘徊了。

对于冷兵器的案例，像最近的宾州这个高中生捅人事件，和昆明火车站砍人事件，这样的战术就足够了。

对于持枪，热兵器的案例，就要复杂多了，肯定是躲避为上策。但是，也不应该是无头苍蝇般地逃窜。怎么逃，逃避中，怎么注重自卫，还是，有准备与无准备，无组织地，自顾自，甚至自相践踏，杂乱无章地，也是不行的。。。积极自卫，就是逃，至少，也会逃得更有效一些。镇静有序的撤退，也会减少伤亡，减少损失。

现在，小学里就有防火灾的训练，演习。其实，就应该把自卫教育，应对突发事件的教育，也加进去。这也是体育老师的，各种各样武术学校的责任，从小就要开始进行积极自卫的教育。

当然，我们可以想到，在美国，涉及到社会变革，是很难达成一致的。涉及到自卫，更是很多的责任问题。涉及到责任，生命安全，更是争吵激烈，这已经成为美国制度的顽疾了。除了社会主义倾向的立法，倒是越来越强势。其他，真正需要改革的立法，永远是争吵不休。虽然，美国的社会制度，仍然是最先进的，最有活力的，但是，这种社会主义倾向的发展，这些争吵不休，该做的事不做起来的痼疾，终将会，而且是已经在，伤害美国的根本的。。。

政府没有做之前，民众也可以做起来。比如，几家朋友一起出去玩，不管什么场合，都要商量一下，怎么应对突发事件，有些什么可能性，有些什么可用的武器，怎么组织临时的自卫三角。。。

我经常会提醒孩子，尽可能地少去公共场面。在公共场所，无论是饭店，还电影院，公园，随时要观察，注意周围环境。提防可疑的人。坐下来，总是要，选择较为安全的地位。看得清周围，又能保护自己。特别是，要随时，准备突发事件。。。

在公民社会里，好事情，往往都是由民间先做起来的。比如，AAA，扶轮社，童子军/Scout。。。等等，都是民众的组织。可以把教育训练民众自卫的职责，加进这些现成的民众组织的功能里去。也可以是，独立的组织。逐渐发展成为，统一的机构和机制，也可以给经过考核民众，发臂章，胸章，甚至以颜色或形状以示训练的层次级别，以便在突发的，无序的情况下，更迅速有效地形成自卫和抵抗。就像“Uncle Sam Wants You!”/“美国需要你”，也可以在所有的公共场所张贴宣传画，比如，一只，或一对，或是三只，握紧的拳头，加之口号“随时准备自卫”，“你有三角吗？”。。。以形成社会的正气和压力。给好人以鼓舞，给暴徒以震摄。

我这里只是抛砖引玉，希望大家都来思考。不仅仅是思考，也要行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