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歌苓没老,是偶老了

作者:qxw66  于 2017-11-26 04:20 发表于 最热闹的华人社交网络--贝壳村

作者分类:杂谈|通用分类:热点杂谈|已有13评论

在看严歌苓的“舞男”。。。没有料到的是--偶又一次,看不下去了。
严歌苓的功力是厉害的。包括偶看过的六,七部长篇,以及现在没有看完的“穗子物语”,不比任何中外今古大师逊色耳。“老师好美”偶看不下去,是因为觉得为这样的女教师涂脂抹粉太难受,后来看“妈阁是座城”,感觉赌博题材太刺激,不适应,很快放弃了。但这一次“舞男”,怎么又是滑铁卢呢?
相对于严歌苓的绝大多数作品,“老师好美”,“妈阁是座城”和“舞男”是流行题材。有趣的是,恰恰就是这三本书是最近中国十部小说选中将要被改编成电影的。
偶早已经注意到,严歌苓是不是不能适应流行题材?很多网友其实也注意到了,呼吁严老老实实写她的那个时代的故事。而刘震云,虽然表面恭维严检起了“历史的碎片”,其实是不是再暗讽严拿捏不住眼下热火朝天的流行题材?
如果在看“老师好美”时偶只是怀疑,现在偶几乎是相信了。。。 
“舞男”如果看网评,那还可以,除了一个严迷说看了“舞男”以后就不看严歌苓的书了,但她毕竟没有说明为什么。一般认为,“舞男”凸现了现在的经济阶级划分,还有就是女性的经济强势崛起。
这些当然是现实,写出来是好事。但是,“舞男”和严其他作品比,文笔显的过于生硬了,证明了严和流行社会的客观脱节。尽管故事,和“老师好美”一样,都是听来的,有真实性,但给读者的感觉,仍然都是十分的不自然。偶想起阿耐的“欢乐颂”,那是多么的水乳交流啊?仿佛阿耐就是她们的邻居一样。当然,阿耐年纪要小一点,但更重要的,或许阿耐本身就是天天打拼的生意人,这和高高在上,只能靠道听途说的大作家完全不同啊。
“舞男”除了文笔难受以外,往上海滩30年代的穿越显的不很必要,而且,以30年代人物,以天上灵魂口吻点评现在人物,显的很勉强和不自然。
但是,偶仔细的一想,最让偶沉重,乃至看不下去的,还是内容本身,一个违和的,老妇少夫,文化格格不入,会有很多难受的事情展开,读者看下去,等于是陪着受罪啊?是的,都是好人。但就因为都是好人,那才难受,那才悲摧,那才不忍淬读。而比如巴尔扎克的“贝姨”,坏人,反而让读者更容易接受。
现在一想,“老师好美”,“妈阁是座城”读不下去,其实同样道理,就是刺激性太大了。所以,与其责怪严歌苓不适应现在题材,太老了,不如怪自己太老了,适应不了重口味了!其实,重口味偶本来是不怕的,雨果口味最重了,几乎就是直接拨弄你的神经了,“93年”,“悲惨世界”,“巴黎圣母院”,偶不觉得啥啊?但那个时候偶还小欧?
严歌苓老不老偶不知道,拨弄人家神经的能力不褪色耳?不过,偶还是觉得她不是很适合现代社会,感觉不够,口味补,抓耸人听闻的故事。。。但这样,偶就吃不消了。
总的感觉,严这么大象瓷器店的闯入流行题材有违和感。阿耐的功力其实和严比是差不少的,但“欢乐颂“是如此的如鱼得水,完全把严歌苓的这三本书比下去了。但显然,阿耐也就只能写这些流行题材,如果乱闯瓷器店,恐怕。。。想--“欢乐颂”把“白原鹿”打的披盔撩甲,严歌苓眼馋一把是正常的。
无论如何,拭目以待严的最后将上映的这三部电影吧!电影应该会把她生硬,不自然的文笔掩盖了。。。剩下的强烈刺激,至少,会叫座的吧?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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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评论 评论 (13 个评论)

6 回复 qxw66 2017-11-26 09:17
欢乐颂肆虐白鹿原说明大众偏爱流行题材
4 回复 ryu 2017-11-26 09:25
'暗讽严拿捏不住眼下热火朝天的流行题材' ,眼下热火朝天的流行题材是什么呢?不是宣传19大?
5 回复 qxw66 2017-11-26 09:31
ryu: '暗讽严拿捏不住眼下热火朝天的流行题材' ,眼下热火朝天的流行题材是什么呢?不是宣传19大?
你是政治人。偶文化人。
4 回复 ryu 2017-11-26 09:48
qxw66: 你是政治人。偶文化人。
莫非66是文工团的人?
5 回复 夕明 2017-11-26 11:35
你的偶像不行了?
4 回复 qxw66 2017-11-26 12:07
ryu: 莫非66是文工团的人?
哈哈!文工团和文化,风马牛不相及。
5 回复 qxw66 2017-11-26 12:10
夕明: 你的偶像不行了?
哈哈!她是人,不是神。偶像谈不上,但比她厉害的作者偶还没找到。。
4 回复 文取心 2017-11-26 13:06
上海霓裳曲——关于‘舞男’



有次跟严歌苓吃老酒,酒至半酣,说起小说的三度空间和四度空间构成。严歌苓说作为一个小说家,理顺三度空间和四度空间是最起码的,否则就要回炉去了。其实,好的小说还有五度空间,甚至六度空间,那怎么办?如果九九乘法口诀表也背得七嘴八搭,哪能可以去做线性代数?格子匠们的眼乌珠不是要提白式了?
吃饱了老酒,脑袋必定是晕乎乎的,听过也就算了。醒转想想;三度空间是我们所处的世界,见到的,触到的,听到的。四度空间是线性的时间贯穿其间,喜怒哀乐,演释出种种故事。五度空间又是什么?想了半天,勉强过得去的答案是‘西游记’。那么,六度空间呢?不要问我,我也是个没开窍的格子匠,要不要翻个提白式的眼乌珠给侬看看?

昨日半夜里两点钟,看完严歌苓的新作小说‘舞男’,如醍醐灌顶,恍然明白我们所谓的‘空间’,其实是道没扎紧的竹篱笆,里厢的人可以看外面,外面人也可以看里厢。庄子化身为蝴蝶,飞进飞出。故人世人眼光自由穿梭,隔墙相看两不厌。佛经上倒也讲过;此身非身,此界非界,此境非境。
故弄虚玄?也许,做小说家就是弄点虚玄来吃饭的职业。弄得好,就是一桌风月雅筵,尝者口舌生香,回味无穷。弄得不好,就是一碗碗面疙瘩,叫人倒足胃口。不可否认,当今文坛上卖疙瘩汤的居多,本帮面疙瘩,进口面疙瘩,又便宜又顶饿。喂得读者一个个像煞小阿福。
上海称为魔都,但是马路上太多大小阿福就魔不起来的。上海人自己也晓得这点,所以要苗条呀,要健美呀。哪能才会苗条?跳舞去呀。跳舞是上海的好传统,百乐门的牌子响了一个多世纪,开了关,关了再开,棺材里爬起坐落好几趟了,如今还活色生香。管侬租界白相人妈妈桑外国赤佬东洋人国民政府共产党,统统买账。张爱玲总结过;礼拜天可以姘头不轧,杂志不看,麻将不叉,舞是定规要跳的。红男绿女打扮起来,衣香鬓影。灯光幽暗。乐池里菲律宾洋琴鬼高奏‘桑塔露琪亚’。面孔对牢面孔,手臂腰里搭牢,侬出左脚我出右脚,你进一步我退一步,以进为退以退为进,缠麻花似地。表面一本正经,底下暧昧无限。眼风飘过来荡过去,呼吸交融,夜饭吃过点啥也一览无余。大腿有意无意地擦过,手臂紧要关头在腰间用力一点。春风有意来梳柳,细雨无声去润花,心里的那根酥麻筋一颤,欢场里也有真情?
那嘛,故事就此来了哉。
风起於青萍之末,一切的故事,都是从那一颤而开始的。阿尔芒和茶花女如此,安娜•卡列尼娜和沃伦斯基如此,这本书的男女主角也是如此。
杨东是下只角混上来的青年舞师,培培是赚足钞票的海归白领,跳跳舞白相相,吃顿大餐,深夜兜兜风,就此孵出感情来了。如果不是培培过了青春保质期,跟杨东倒还是蛮般配的。这只是个小问题,十几岁的差距可以用高档公寓,跑车,名牌衣饰来补足。罗兰•巴特讲过;一只鸟笼在等一只鸟。不过那只关进去的雄鸟还是向往蓝色的天空,蓝色的天空意味着可以与每一只年轻雌鸟交配的自由。
咸菜炒毛豆子和塔拉米苏放在同一只金边盘子里给你端上来,也就严歌苓这个拆白党做得出来。受过高等教育的培培有一种深刻的生物自卑,除了高端物质供应,还想建立一种精神平台,共同去追寻一段旧时典故,以此来抹平十七岁年龄的差距。严歌苓的兰花手指头一勾,牵出个三十年代的诗人舞客,石乃瑛,和他的情妇——头牌舞女夏之绿。
我在此处清晰地看到严歌苓推开一扇五度空间之门,一闪而入。白驹过隙,跟得进跟不进去就看读者自己的造化了。文学之门本来就狭窄,非得兰心蕙质者有福份得其门而入。或许,再有一两个顿悟的浪荡公子。
上海三十年代的繁华,跟现在的繁华,形相同,质本异。三十年代上海的美质更像法国印象派初起之际,原生的,蓬勃的,天真肉感但还有情义牵制的。现在?不要吓我,人际关系一层层剥开之后只剩几张老人头,最后的结算,像奥斯维辛的焚化炉。不是吗?就是在审美上也不可同日而语。当年的浮华经过近一个世纪的沉淀,磨去了艳光和急相,格调倒还在,沧桑也还在,像一匹压在箱底的织锦缎。而远去的莺歌燕舞罩上一层忧伤的色彩,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再来。那时男人有才(此才非那财),而女人优雅(并非那种弹眼落睛的‘漂亮’)。看看严歌苓怎么描绘头牌舞女夏之绿的
——十字路口,雪铁龙停下来等绿灯,我看见阿绿的影子在车后窗的纱帘里。对于她,我不用肉眼就能看见,官窑花瓶似的背影,瓶颈是脖子,两肩流水••••••
好一个‘两肩流水’,女人的优雅与魅惑都浓缩在这四个字里。古典的脖子与双肩以下,一根背脊骨笔直。鸡头小乳,贴身旗袍的盘纽扣紧了咽喉,却露出圆润的膝馒头,羚羊骨似的小腿,动静得宜。一双红色高跟舞鞋如出鞘之刀,随时随地渴血飞扬。致命的性感暗藏在端庄得体里面,夺魂的妖媚镶嵌在天真烂漫之间。这样的风流,这样的内蕴,哪是今朝舞场里寻觅得出来的?

啥人讲地球是平的?啥人讲时间就一定是直线型的?五度空间里,在蒙尘的时光之镜里,侬看到陌生而又熟悉的自己。过去的魂魄潜入现代人的身体,再来一场爱恋生死,隔世而恍然。侬也看到多年前骚动的情绪和欲望,被釜底抽薪,却还是浴火而重生。
心相流转,瞬间一世纪,心相即现相,现相即无相。
我不能再多说下去了,五度空间之前世今生,像煞一枚檀香橄榄,是要侬自己去领略的,像初恋一样私密,也像初夜一样缠绵,没人可以代替侬的震颤和感受。我也不想剥夺侬的阅读快感,这本小说本身就是一剧文字之舞,飞扬灵动,悠远绵长。我唯一的劝告是;最好在阅读之际一杯红酒在手,放松灵魂,才得太虚之境自由往返。


                                                    2017/2/6
5 回复 ryu 2017-11-26 13:16
qxw66: 哈哈!文工团和文化,风马牛不相及。
下面的沪语文字66要殇脳筋了。
4 回复 秋收冬藏 2017-11-27 03:26
你的胃口挺能兼容的,啥都能吃。
4 回复 qxw66 2017-11-27 05:27
秋收冬藏: 你的胃口挺能兼容的,啥都能吃。
你在讽刺偶吧?偶重口味不是已经吃不消了么。
4 回复 qxw66 2017-11-27 05:29
文取心: 上海霓裳曲——关于‘舞男’



有次跟严歌苓吃老酒,酒至半酣,说起小说的三度空间和四度空间构成。严歌苓说作为一个小说家,理顺三度空间和四度空间是最起码的
不行,领略不了了。严歌苓早中期文字直截了当,非常好。至于维数,偶只了解相对论。
3 回复 qxw66 2017-11-27 07:22
https://www.zhihu.com/question/49267158

总觉得她只有写她那个年代自己熟悉的故事才好看。可能之前的故事写完了或者是写腻了,从床畔开始最近的几本总感觉她在摸索新方向,根据别人的故事找灵感。现在对新书的期望值已经很低了,也有那种主线情节不够有趣硬用文笔凑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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