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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公布的俄罗斯骗局文件的意义
在2016年总统竞选失败后的几个小时内，悲痛欲绝的希拉里·克林顿将失败归咎于俄罗斯，而非拒绝她的美国选民，这与她几个月来一直在酝酿的竞选主题如出一辙。据2017年出版的关于希拉里竞选活动的书籍《破碎》(Shattered) 称，“希拉里拒绝为自己的失败承担责任”，并“不断指责”俄罗斯——“她的团队一致认为，俄罗斯黑客攻击是竞选活动中未报道的主要事件。”
商业媒体也同样感到震惊，因为他们在整个竞选活动中都在嘲笑特朗普及其在外交政策、贸易和觉醒方面的反建制立场能够吸引选民。他们尽可能地助长了克林顿的“甩锅”游戏。
2017年1月初，克林顿竞选团队的“斯蒂尔档案”( “Steele dossier”)——一份秘密资助的杜撰故事和八卦资料集——被公开，这些故事和八卦声称俄罗斯掌握了特朗普的黑料，并指控特朗普与俄罗斯勾结对抗美国。在接下来的两年半时间里，华盛顿被“通俄门”骗局( Russia collusion hoax )所困扰。由此引发的调查导致特朗普的盟友破产，民众伤亡，并削弱了特朗普的执政能力。这导致了针对保守派的严厉审查运动。这在2018年中期选举和2020年大选中对共和党造成了不利影响。然而，没有证据表明任何美国人，更不用说特朗普本人，与俄罗斯合谋。
快进到今天。特朗普第二任期六个月后，中央情报局局长约翰·拉特克利夫(John Ratcliffe )和国家情报总监图尔西·加巴德(Tulsi Gabbard )解密并公布了长期被压制的文件，详细说明了奥巴马总统及其间谍头目如何洗白斯蒂尔档案和其他谎言，试图毁掉特朗普的第一任总统任期。民主党、媒体和许多共和党建制派人士的反应是，这些被压制的文件没有任何新的或重要的内容。这并非事实。
解密并公布的“长期被压制的”文件如下：
解密证据表明奥巴马政府密谋颠覆特朗普总统2016年的胜利和总统任期(
Declassified Evidence of Obama Administration Conspiracy to Subvert President Trump’s 2016 Victory and Presidency)点击此处下载报告。
点击此处下载“通俄门”备忘录。
通俄门骗局的核心在于两个核心指控：首先，特朗普是俄罗斯的受贿特工；其次，俄罗斯干预了2016年大选以帮助特朗普。经过多年的调查，第一个指控已被彻底揭穿。而第二个指控，也是该骗局的关键，也更加可信，新公布的文件提供了新的线索。这些揭露的内容令人震惊。
文件显示，2016年12月初，情报界计划发布一份绝密的总统每日简报，称“俄罗斯和犯罪分子并未通过针对选举基础设施的恶意网络活动影响最近的美国大选结果”。这份简报一旦发布，奥巴马及其高级官员，以及当选总统特朗普及其指定的国家安全顾问迈克尔·弗林中将都将阅读。但在发布前一天，共同撰写这份简报的联邦调查局宣布，将撤回对该简报的支持，并将起草一份反对意见。国家情报总监办公室宣布，简报将于下周发布。
最终，这份简报从未发布。相反，奥巴马命令他的高级情报官员们就“俄罗斯干预选举”制定一份情报界评估报告（ICA）。这些负责人被要求调查莫斯科如何试图影响2016年大选——包括黑客攻击、泄密、针对投票系统的网络活动以及“假新闻”——并回答以下问题：“莫斯科为何指挥这些活动？”以及“俄罗斯人希望达到什么目的？”
在奥巴马下达这项命令之前，情报机构评估认为，俄罗斯干预2016年大选的努力与俄罗斯此前长期在选举年进行的干预和网络黑客活动一致。他们发现，俄罗斯的目标是扰乱和降低人们对美国大选的信心，而不是帮助特定候选人当选。然而，2016年12月9日晚，《华盛顿邮报》刊登了一篇来自未具名奥巴马高级官员的报道，声称中情局“秘密评估得出结论，俄罗斯干预2016年大选是为了帮助唐纳德·特朗普”。这纯属谎言。中情局进行此类评估的程序从未进行过，更不用说得出任何结论了。同样的虚假信息也被泄露给了《纽约时报》：“美国情报机构，”该报报道称，“‘高度确信’，俄罗斯暗中采取行动……损害希拉里·克林顿的胜算，并扶持唐纳德·J·特朗普，这是政府高级官员的说法。” 这两家报纸都因毫不怀疑地参与这场虚假信息行动而于次年荣获普利策奖。
几天后，奥巴马火上浇油，公开表示担心“潜在的黑客攻击……可能会妨碍计票，并影响实际的选举进程”。与此同时，在幕后，国家情报总监詹姆斯·克拉珀、中央情报局局长约翰·布伦南和联邦调查局局长詹姆斯·科米正加紧努力，制定奥巴马下令的ICA。通常情况下，这样的评估至少需要几个月的时间，并需要涵盖各种各样的观点。这份ICA仅用了五名中央情报局工作人员两周就完成了。科米、布伦南和克拉珀驳回了高级情报官员的强烈反对，他们对ICA中包含未经证实的指控和未经证实的流言蜚语感到震惊。一些抱怨的人甚至因此受到晋升威胁。另一些人则被告知，他们无权获得只有高层领导才能审查的秘密情报。
ICA最终于2017年1月5日上报奥巴马，并于次日上报特朗普。除了可信且有据可查的调查结果外，报告还称普京对特朗普“明显偏袒”，并“渴望提升他的胜算”。与奥巴马情报部门负责人的公开证词相反，报告的最高机密版本还包含一份长达两页的克林顿竞选团队斯蒂尔档案摘要。在简报会结束时，科米与特朗普私下会面，告知他一些未经证实的指控，即俄罗斯掌握着特朗普性侵和财务不当行为的证据。四天后，CNN 对此次会面以及特朗普所获悉的情况进行了广泛报道。至此，“通俄门”骗局已全面展开，并将在未来数年对我国造成严重损害。
***
拉特克利夫公布的一份文件是对2017年1月ICA的“谍报审查”。这项由中央情报局（CIA）职业官员进行的审查发现，奥巴马政府在2016年12月的不诚实泄密造成了“锚定偏差”，污染了整份文件。审查还对以下方面表示担忧：ICA（美国情报局）紧张的制作时间表；拒绝允许审查文件的分析师查看其结论所依据的情报；以及科米、布伦南和克拉珀的过度介入。审查发现，这份评估对俄罗斯偏袒特朗普的说法“置信度过高”，并且受到“潜在的政治动机”的玷污。
加巴德发布了一份更具爆炸性的报告。这份报告由众议员德文·努涅斯主持的众议院情报常设委员会于2017年和2018年撰写，此前已被藏匿在一个绝密金库中长达七年。该报告最终驳斥了ICA关于普京偏袒特朗普的“关键判断”，严厉批评ICA以荒谬的斯蒂尔档案作为其断言的依据，并详细说明了职业情报官员的观点是如何被驳回和驳斥的。
布伦南长期以来一直公开声称，他掌握着与斯蒂尔档案无关的秘密信息，以支持他关于俄罗斯干预特朗普的观点。2016年8月和9月，他曾单独向“八人帮”（负责监管中情局的参议院和众议院高级官员）汇报情况，结果发现布伦南所谓的秘密信息简直可笑。这些信息主要基于三份“包含错误信息”的报告，而这三份报告“成为了普京试图帮助特朗普的根本来源”。资深中情局官员曾表示，这些报告“包含不合格的信息，信息不明确、来源不明、可能存在偏见、难以置信”且“奇怪”。
布伦南在收集某些信息时，并未允许其经过正常的审查程序。他“亲自指示，在他最初得知两份最重要的报告后，不得正式发布”，据说是因为这些报告过于敏感——考虑到中情局设有专门的敏感报告报告渠道，且仅限于总统和其他指定人员查阅，这种解释令人质疑。
在《情报机构调查报告》中，唯一引用的、声称普京“渴望帮助特朗普赢得胜利”的机密信息，是来自一位并不认识普京的人的一句话片段。这段“普京指望着谁的胜利”的片段是在2016年7月共和党全国代表大会之前收集的。那么，谁又能知道它指的是哪一场胜利呢？此外，目前尚不清楚这段片段反映的是该消息来源对普京想法的看法，还是普京对其消息来源的真实陈述，又或者是其他人将普京的想法反映给该消息来源。报告称，其含义极其不明，以至于“五个人对它有五种解读”。
出于这些原因，经验丰富的中情局官员最初将这份碎片从ICA中剔除。但布伦南下令将其纳入。一位中情局高级官员对这份碎片是ICA主要结论的唯一证据感到担忧，他指出，其中缺乏“普京希望特朗普当选的直接信息”。ICA也未能解决碎片来源方强烈的反特朗普倾向。
ICA声称“一位俄罗斯政治专家掌握着一项计划，建议与[特朗普]团队接触，因为美俄关系有望改善”。这一说法被认为“缺乏权威性”，以至于中情局在2016年2月收到这份情报时，甚至决定不内部公布。这可能是因为这份所谓的“计划”实际上只是一封匿名电子邮件，其中“没有日期、没有明确的发件人、没有明确的容器，也没有分类”——更不用说它是由一个明显反特朗普的外国传递的。
ICA随后声称，普京的核心圈子“强烈倾向于共和党候选人而非民主党候选人，因为他们认为共和党历来不太关注民主和人权”。原始情报报告中从未出现过“强烈倾向于共和党”这一表述，该说法的最终来源也不得而知。更重要的是，共和党人不太关心俄罗斯的民主和人权的说法也站不住脚。特别委员会的报告指出，里根总统以其“戈尔巴乔夫先生，推倒这堵墙”的演讲而闻名，但其他例子不胜枚举。
ICA声称，这份“明显倾向”的报告得到了联络、外交和新闻报道的证实，但事实上这些都不是事实。联络报告来自2014年，并且“根本没有提到特朗普”。这份外交报告是美国大使在选举后发表的一份概述，其中指出一位俄罗斯评论员表示，特朗普和普京应该“像商人一样合作”，但这几乎无法佐证普京核心圈子更倾向于共和党的说法。事实上，同一份大使的照会还援引了一位俄罗斯外交部长的话说，“我们对特朗普的胜利并不感到欣喜”。
ICA还省略了一些情报，这些情报表明普京告诉人们他“不在乎谁赢得大选”，他“列举了两位主要候选人的弱点”，以及俄罗斯“正在战略性地智胜任何一位[候选人]”。实际上，俄罗斯正在为克林顿的胜利做准备，并认为她更容易预测。克里姆林宫担心特朗普的官员“可能会坚持保守的反俄立场”。普京对“对特朗普的正面评价”表示“异议”，并表示对特朗普“没有热情的基础”。
《纽约时报》最初关于中情局评估的报道称，尽管俄罗斯涉嫌对共和党和民主党都实施了黑客攻击，但只公布了民主党人的尴尬邮件。事实上，中情局没有证据表明俄罗斯掌握了共和党人的尴尬邮件或信息。但有证据表明俄罗斯掌握了从未公布过的克林顿的尴尬信息。这些信息包括奥巴马和其他党内领导人认为克林顿的健康状况“极其令人担忧”，克林顿正遭受“严重的心理情绪问题，包括无法控制的愤怒、攻击性和过度乐观”，或许还有她被“强效镇静剂”的指控。如果普京支持特朗普，那么在竞选活动的最后几天没有公布这些信息就太奇怪了。
利用薄弱、有争议且自相矛盾的情报来声称俄罗斯更倾向于特朗普，这并不是ICA的唯一问题。它对斯蒂尔档案的使用是另一个问题。 2017年5月23日，布伦南在国会作证时公开撒谎，称该档案“从未以任何方式被用作[ICA]的依据”。该档案不仅被引用为“普京渴望帮助特朗普”的第四条“证据”，还被错误地描述为“俄罗斯的计划和意图”，并声称来自“FBI消息来源”。特别委员会的报告称，该档案以两页的摘要形式呈现，暗示部分调查结果已得到证实，这歪曲了该档案的“重要性和可信度”。此外，通过将档案摘要隐藏在最高机密版本中，奥巴马的情报部门负责人“能够更好地保护评估免受审查”。
拉特克利夫和加巴德公布的文件显示，职业情报官员恳求他们的上司不要错误地声称俄罗斯偏袒特朗普，也不要以任何形式收录斯蒂尔的档案。其中一位官员写道：“仅基于我们现在所掌握的信息，我的底线是——除非联邦调查局愿意提供更可靠的消息来源——否则我认为这份文件不应该被收录。” 这位官员指出，该文件尚未正式作为联邦调查局的成果发布，并称其“情报来源拙劣”、“消息来源极其不可靠”，并且“不符合（情报界）的正常标准”。
职业高级情报官员担心该档案的作者受到反特朗普组织的资助，尽管他们当时并不知道这笔资金来自克林顿竞选团队。他们还担心该档案的次要消息来源缺乏透明度——几周后，FBI终于抽出时间采访了主要次要消息来源伊戈尔·丹琴科（Igor Danchenko）。丹琴科是一名俄罗斯公民，FBI曾怀疑他是间谍。FBI认定档案中的淫秽指控缺乏可信度，这一担忧得到了证实。尽管如此，FBI多年来一直为使用该档案辩护，并聘请丹琴科作为秘密线人，向国会隐瞒他的身份。丹琴科是俄罗斯人，这使得FBI可以声称，泄露他的身份会危及正在进行的调查。
当科米坚称文件中的信息可靠时，一位情报官员质疑，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在竞选期间没有用它来对付特朗普。这位官员补充说，将斯蒂尔的档案纳入ICA，就像认真对待超市小报一样。他援引《国家询问报》2016年12月12日的一篇题为“奥巴马政府中情局的穆斯林间谍”的报道，反问道，这份报告是否也应该被纳入ICA。
一位审稿人写道，“没有任何情报直接支持”俄罗斯试图帮助特朗普的说法，而且提出这种说法将“使（情报界）面临一系列高度政治化的调查，而这份文件一旦与国会分享，必然会出现这种调查”。布伦南将这位审稿人以及另一位持不同意见的官员叫到办公室，告诉他们他心里有数。面对高级官员要求不纳入斯蒂尔档案的要求，布伦南坚持要保留它。“这听起来难道不真实吗？”我曾问过。
***
在近期这些文件曝光后，司法部于7月宣布成立了一支打击小组，旨在让跨机构的联邦调查人员追捕参与阴谋的罪犯。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联邦检察官已开始从各情报机构获取更多文件。收集到必要的文件后，这位联邦检察官将开始与举报人和其他了解“通俄门”骗局运作方式的人士进行沟通。一旦他的团队掌握了情况，他们就会安排部分调查对象进行面谈。由于大多数此类潜在犯罪的诉讼时效为五年，司法部可能必须证明针对特朗普的阴谋仍在继续，而奥巴马的一些情报部门负责人仍在为其行为辩护，这使得这项任务变得更加容易。
早在2017年1月，在听取斯蒂尔档案汇报的三天前，参议院民主党领袖查尔斯·舒默就曾警告候任总统特朗普不要批评联邦调查局和中央情报局。 “我跟你说，”他说，“你跟情报部门较劲，从周日开始他们有六种办法报复你。所以，即使对于一个务实、号称精明的商人来说，他这么做也太蠢了。”
由于特朗普去年11月的胜利，或许奥巴马的情报部门主管们会后悔跟特朗普较劲。
莫莉·海明威
《联邦党人》主编
The Significance of the Recently Released Russia Hoax Documents
Mollie Hemingway
Editor-in-Chief, The Federalist
莫莉·海明威是《联邦党人报》主编、希尔斯代尔学院高级新闻研究员和福克斯新闻撰稿人。她毕业于科罗拉多大学丹佛分校，获得文学士学位。她曾为多家出版物撰稿，包括《华尔街日报》、《华盛顿邮报》和《今日基督教》。她是《审判中的正义：卡瓦诺的确认和最高法院的未来》一书的合著者，也是《操纵：媒体、科技巨头和民主党如何操纵我们的选举》一书的作者。
Mollie Hemingway is editor-in-chief at The Federalist, a senior journalism fellow at Hillsdale College, and a FOX News contributor. She received her B.A. from the University of Colorado at Denver. She has written for numerous publications, including The Wall Street Journal, The Washington Post, and Christianity Today. She is the co-author of Justice on Trial: The Kavanaugh Confirmation and the Future of the Supreme Court and the author of Rigged: How the Media, Big Tech, and the Democrats Seized Our Election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