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回去前,就知道四堂姐住院了,而且是精神病院,是儿子送去的,谁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我就想这次无论如何要去看她。
下面写的都是第一手资料,也是我为什么要写先她的主要原因。
去之前要先打听她是否已出院,叔叔不知道,问他儿子,不接手机。问大堂姐,只知道在哪家医院。问外地的三堂姐,知道没出院,入院的原因是精神恍惚,老抽烟,儿子怕起火。
好不容易找到医院,门房不知道人在哪个病房,我只好挨个病房找,找遍2个楼,才找到。还好尽管不是探视时间,也允许我们见面了。
一见面,堂姐就叫出我的名字,这让我提着的心放了下来。然后就是要出院,想马上和我走。因为想家,这里不好。
医生护士对此表现出明显反感,回答是没好,而且是儿子送来的,我没有权利接她出院,请假也不行。
我对双方都理解。只能打电话找他儿子,看见陌生号码,她儿子更不接,我只好又通过叔叔和大堂姐,最终得到儿子否定的答复,原因也是妈妈的病没好。
四堂姐一再央求我,一定把她接走,这事就交给我了。说是不然就要死了。
我看她的情况也不是非住院不可,头脑清晰,表达清楚,行动利落。况且她也不曾有暴力或走失的过去。
所谓的治疗,就是吃大剂量镇静药。10个人住一个房间,每周洗一次澡时才能下楼。身上一无所有,手纸都没有。比监狱强的就是白天可以在厅里走动,吃饭。
医护人员说话都是冷冰冰的,问话都不回答,我想谁也不想留在那里。
一个孤寡老人说这里只用交400元左右的伙食费,不用交房钱,比养老院便宜,她已住了一年多,就准备这么住下去。还有一个小姑娘,趁机借手机给爸爸打电话,要吃的,估计是为躲避什么而来的。其它人都面无表情,不声不响,大概药吃多了。
看来当天肯定是没办法帮堂姐了,我只能回去和他儿子沟通,虽然我们还不认识。
分手时堂姐千叮咛万嘱咐,让我第二天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