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案不平则鸣：枉法亵渎忠诚乃国家祸端

梁案不平则鸣：枉法亵渎忠诚乃国家祸端

祖同兴

4月19日下午梁案开庭后，主审法官陈丹尼在裁决时指出，记录梁彼得案发前走入政府楼执勤的录像等呈堂证据看出，梁彼得在认真保护楼内居民，射杀格利纯属意外；来自各界4万多封支持梁彼得的求情信，加上梁彼得的背景和懊悔，让其相信梁彼得无需入狱。

梁彼得律师施特曼再提无罪动议。当庭指出，二级过失杀人罪名证据不足；而渎职定罪主要在梁彼得未给格利实施急救，但梁彼得在下楼时，已有人给格利急救，救护车也在路上，梁彼得已震惊不知所措，在纽约州没有任何判例将此类情境归于渎职。

一个在犯罪多发区域勇敢执勤、认真维护社会治安的好警官，在漆黑的楼道里，由于过度紧张不慎走火，一颗流弹打到墙壁，折射回来，击中隔层楼道看不到的行人。这个在执行公务中发生的意外悲剧，就此改变了一心为民好警官的人生，不但成了罪犯，而且犯了重罪。人们不禁要问，是这个国家的法律制度出了问题，还是这个社会“非裔政治正确”出了问题？

过去两年来，美国多位非裔手无寸铁被白人警察枪杀，但最终没有白人警察遭到起诉，被认为存在种族歧视。非裔族群一再走上街头抗议抗争。终于逮到了“梁彼得案件”作为宣泄愤怒的机会。梁彼得案件，麻烦不在于走火，而在于走火的流弹偏偏隔着楼层击中了一个有犯罪前科的“好人”，这个“好人”恰恰是与警方有着难解之仇的非裔族群一员。

更倒霉的是，事件偏偏发生在纽约布鲁克林地区，该地区检察长偏偏又是一名非裔，梁彼得偏偏又是比非裔更弱势的华裔，不是非裔告不动的白人。虽然梁彼得仅仅是走火，没有连发数枪夺非裔性命，故意杀人证据不足，但为了平息非裔族群对警察的不满，梁彼得还是被起诉。显然，作为一名华裔警察新手，梁彼得成了非裔族群发泄对警界愤怒的政治替罪羊。

是谁剥夺了死者的生命权？在梁案中，这个问题与其说是法律问题，不如说是常识问题。每个人的生命权，都应该受到尊重和保护。梁案中的死者，不论是谁，不论他是非裔还是其他族裔，不论他有犯罪前科，还是守法公民，他的生命权都应该受到尊重和保护。然而，梁案的问题不在于任何人不尊重非裔死者的生命权，而在于夺去他生命的那颗流弹不是谁的过失和故意。一颗流弹，打到墙上，折射回来伤人且正中心脏，既不是故意杀人，也不是过失杀人，纯粹就是意外悲剧。

枪支走火，本身就是意外，不是人为的故意造成的。纽约市警局梁彼得使用的同类手枪，一年走火约二十次。除了梁彼得，还有人为不慎走火承担罪责，甚至重罪责任吗？没有。因为枪支走火就是意外事故，与故意杀人，或过失杀人，有本质不同。走火的责任就是走火，没有任何杀人、伤人的故意。走火后，流弹射向哪里，完全是偶然的。可能什么都没打到，也可能击中自己或击中他人，有可能轻伤、重伤他人，也有极少的可能一弹毙命。所有走火流弹的走向，都不是人为能够预测和控制的。隔楼层流弹正中心脏，如果说是故意，那只能说是神或者上帝的故意；如果说过失，也是神或上帝的过失。职业杀手的故意或过失，都不会如此神奇。

忠诚服务于国家的人士成为罪人，通常发生在封建政治时代。党派之间、党派内部你死我活的权力恶斗，成者王侯败者贼，越忠诚服务于国家、社会的人才志士，越可能沦为政敌的罪人。无数历史事实证明，亵渎忠诚，好人成为罪人，是国家自残祸乱之端。精忠报国的岳飞被害，导致无人抗金。明末名将袁崇焕被凌迟，导致无人抗清，朱家王朝迅速土崩瓦解。

华裔族群对由于政治原因造成的冤假错案，对无数人才志士因政治原因被残害、被构陷，早已深恶痛绝。改革开放后，许许多多华裔正是为了远离封建政治余毒之扰，才移民海外，追求美国梦。好警官被冤判成重罪，从此谁再为民从警，谁还精忠报国？

在中文成语里，枉法与徇私是连在一起的。徇私者枉法，枉法者徇私。梁案检察官与撒谎混进陪审团的仇警陪审员，同所有徇私枉法的奸贼小人一样，公器私用，徇的是一群之私、一己之私。为了徇私，他们才无中生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刻意把意外事故，演绎夸大成故意杀人，无异于蓄意诬陷。犯罪危险分子成了“好人”，好警官成了罪人，这种颠倒是非莫须有的诬陷和司法不公，已经引发了前所未有的大规模非裔和华裔族群社区矛盾。数十万华裔通过游行抗议表明，整个华裔族群对梁案明显的种族歧视或种族歧视色彩，已经感同身受。

意外事故不是犯罪。无罪不做替罪羊。上诉是梁彼得的合法权利，反诉也是梁彼得的正当选择。为了推翻一审陪审团有罪裁定的合法性，打掉仇警报复之徒的狂妄气焰，有必要在上诉的同时，提起两个反诉。一是反诉检察官涉嫌渎职，挟非裔族群仇警报复偏见，诬告梁彼得警官“故意杀人”，当庭歧视侮辱梁彼得警官的人格，不顾事实和常识，用违背科学的手段，误导陪审团作出有罪裁定，引发大规模族群矛盾。二是反诉仇警陪审员故意撒谎，欺骗法庭，骗取陪审员身份，对梁彼得警官进行报复。

非裔检察官与其他徇私枉法者，或许低估了美国华裔族群的百万人心。不平则鸣。公道公平正义，自在人心。美国的华裔族群，不仅有鸣的权利，而且有群起共“鸣”的力量。群起而共鸣，不仅仅是为梁彼得、为华裔族群尊严，而且也是为了更美好的美国、为了各族裔平等的现在和未来。

封建政治时代徇私枉法亵渎忠诚的政治悲剧，不应当发生在美国这个现代文明的国度。梁彼得案件如果上诉不成功，既是美国司法制度之耻，也说明美国的司法制度和社会并非人人平等、族裔平等，确实出现了严重问题。华裔族群应当化义愤为社会责任，踊跃参政。推动美国司法改革和各族裔平等，任重而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