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歌
1. 约克大街上
一场细雨过后，风，变的温暖了许多， 在一个下午
女人们穿着紧身运运动衣，牵着狗，一起慢跑
沿着约克大街的人行道，一条绳子在女人和狗之间
来回摇晃，保持着变幻的距离，在来回的人群中，穿行
他们，溶解在充满霞光的傍晚，踏踩着，默默无闻的秋天
2． 六十七街和第三大道记景
这个时候，正好是下午时分，街上到处是人
他们，就像是中央公园的灌木，在风的摇晃下
来回地晃动，使这座城市的呼吸，失去了节奏
街角上，两个年轻人在忘我的接吻
男人挤压着女人，女孩挤压着厚厚的墙
扭动的身体，有节奏地起伏着，在斜光里
人行道上，一条狗追逐着另一条狗
绕着主人的裙角，交错前行，偶尔停顿
女人的高跟鞋，敲打着地砖，提醒着时间
3． 这里都是妖精
中午时分，洛克菲勒的校门前，到处都是美女
她们金发碧眼，穿着黑色的紧身裤，带着棒球帽
煞有介事地带着耳机，脚蹬轻便的耐克回力鞋
沿着人行道慢跑，弥漫在沸腾的大街小巷
填补每一个安静的缝隙，像出租车，此去彼来
4． 中餐外买店
在夜晚的灯海中，在第五大道和皇后大桥的拐角
一间门面不大的外买店，卖着似是而非的中餐
两个女人，一个忙着接电话，一个忙着算账
我问他们，你们是福建人吧，门口的男人盯着我
一个男孩，在全神贯注地吃着麦当劳汉堡，玩着游戏机
这两天的西餐，吃得我一肚子酸水，我订了一份牛肉面
回到旅馆，我发现，面条是意大利面，汤是开水加盐
我清楚地记得，收银的女人喊道，川味牛肉面，十七元
肚子开始咕咕作响，我在汤里，开始仔细地搜寻牛肉
天上下着细雨，窗外的东河映照着霓虹灯，河水还在流
10-12-20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