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新传》第二十八回 鼓上蚤境遇一枝花 铁叫子梦游幽冥界

作者:水浒新传  于 2015-1-9 15:16 发表于 最热闹的华人社交网络--贝壳村

通用分类:原创文学

关键词:长安面包车, 水浒新传, 私人侦探, 摄像头, 狗仔队

作者:病枕轭


书接第二十三回


上文书说到鼓上蚤时迁改行作了私人侦探。千年贼偷换上长焦镜头摇身一变成了人见人烦的狗仔队。俗话说的好:天下没有白吃的馍馍。偷窥隐秘不是闹着玩儿的。弄不好有性命之虞。没人喜欢家丑外扬。被盯的三教九流怎么低调也有豪车代步,没事还净往幽僻的私人会馆钻。豪车怎么豪遇见“堵城”也跑不快,可这会馆名曰私人自家的一亩三分地。一不张扬二不起眼,门卫高墙摄像头壁垒森严,混进去比登天还难。生意总得作。俗话又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手上现成一单三十万限时四个月调查一男的。美其名曰调查其实就是跟踪偷拍。鼓捣了一辆长安面包车时迁想二十四小时尽量盯住那哥们。话说容易做事难。哥们行踪不定今天这儿明天那儿,晨昏颠倒饮食俱废时迁给折腾的够呛,眼看时间资金全消耗的差不多了,除了几张街边照竟一无所获。

 

这一天尾随事主来到远郊一座普普通通的大门脸,土豪的深蓝色奔驰拐弯进了院子,时迁在路边的柳荫底停了,查看看周围的地形,踅摸着能不能混进去。温吞吞的太阳惹人犯困,啃了半拉苹果猛灌几口老黑茶,突见几个黑制服黑墨镜围了来,其中一个掂着实心胶棍敲了敲驾驶员的车窗,时迁马上意识到:摊上大麻烦了。

 

这下好不花心思不必请,一个黑墨镜开车两个后排夹着时迁,面包车七拐八拐穿门过院,最后提溜小鸡仔似的时迁给弄进一座神秘建筑物内一间不大的小黑屋里。等了很久盼来个管事的,进门耷拉着脸一勾手,意思叫时迁跟着走,鼓上蚤一瞧愣住了,

 

“蔡庆。”手腕上刺着一只娇艳欲滴的毒牡丹,时迁忍不住叫出声来。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多年的发小绰号一枝花的。蔡庆一愣缓过神仔细一端详裂开大嘴岔子:

“我说他妈是谁呢,原来是你小子。”说话跨前几步亲亲热热拍了拍时迁的小鸡膀子。



这下算是彻底没辙了。跟来跟去跟的是老乡加兄弟。狗仔队还怎么狗?时迁心里一个劲打鼓:毕竟三十万还得想法赚呐!蔡庆一眼看穿他的心思,翘了翘嘴角一眨巴眼:

 

“带你见一个人。”

 

富丽堂皇的会客庭内等了没多久蔡庆就带进一个人来。“——我说你这个混球这些年猫哪儿去啦?”亲昵的招呼一阵风早飘过来。

 

“看看这是谁?”蔡庆笑呵呵冲时迁努努嘴。

“啊?乐和?!啊哈哈,真是你。”时迁大叫起来。

“嘿——猴崽子,还那鸡巴样。”乐和笑着给了时迁重重一拳。

 

多年的好友在异域一个奇特的房间里相见了。



送走时迁乐和觉着困倦。打发了众人静悄悄溜回自己的密室。打开一盏落地灯照出屋角横放着的一支澳洲袋鼠皮达斯丁式圆角小沙发。摊开身体半躺半坐陷下去,半张脸缩进竖起的衣领,三根指头玩捏着心爱的明代细藤围棋盒盖,半晌,人进入了一种似睡非醒的境界……

 

怀揣一颗七窍玲珑百变心,抖落下一百二十份机谋难测精气神,世事法门管窥蠡测洞若观火,惯见铁囹圄内外世态炎凉魑魅魍魉,八百年前登州府的小牢头铁叫子乐和是一位乖巧玲珑之人。走马上任梁山泊【走报机密步军头领】后随着朱武、萧让参赞些军机通报之类。此等不起眼芝麻绿豆官绝非无足轻重之辈。上可通天达意,下可统驭部众,居中盘桓临阵搭桥非亲信贴己人不可。今天的乐和相当低调。位位么,市政协副秘书长。迎来送往请客吃饭,招风幌子罢了。祈福消灾拿钱办事,九曲回肠精虫一条:升官发财死而后已!

 

“是他吧?”

“自然是了。”

“醒醒,醒醒。”

 

嗯……?揉了揉酸胀的双眼。

 

“快,起吧,跟我们走。”前面那人用空洞飘忽的语调将声音掼过来。

“嗯?你们是?走?走哪里去?”

“甭废话,到地界就知道了。快吧。”后面那人抢前一步将手中家伙事一抖,没看清是什么,只觉脖颈肩头一凉,说出来诡谲,脚底虚浮蓦然而起不由自主踯躅而行,更绝的是,前头两人一黑一白不疾不徐并肩而行,脚下足不染尘静无声息,身形幢幢袍带飘飘,穿戴服饰非古非今非中非外,白娟墨纸一般……

 

“到了。”前头那个立住脚向上一指。【鬼门关】?门楼正中横匾显出阴森森三个大字。鬼城?怎么会来这儿呢?莫非我已经死了?想到这儿乐和惊的一身冷汗。忙想挣扎顿觉万根钢针烈焰炙烤,喉头像有万根锦丝缠绕一般,“啊……”使尽全身力气他发出狼嚎似的哀鸣。

“少了惺惺作态,快吧。”前边那人毫不理会摆摆手催促道。

“啊……”晃动脖颈拼命挣扎。

“如此无意徒增烦恼。阎王法旨岂可违拗。汝还是俯首帖耳随吾等进去吧。”后头的言语尖厉冷血无情,肩头拊掌一拍,朝门旁靛蓝面孔、獠牙暴突手持钢叉的鬼卒一扬掌中的黄纸路引,低低声音交代几句,乐和顿觉浑似无骨,无根无土浮萍一样踉踉跄跄滑进了酆都鬼门。

 

【黄泉路】?!睁开充血的裸眼望过去路边霍然显出一支血锈路牌。飘飘渺渺悠悠荡荡孤魂野鬼幽幽咽咽若隐若现,狼嚎鬼叫之声此起彼伏时断时无,兀自惊惧猛然看见迷雾当中颤颤巍巍浮起一朵花来。有道是:

 

无根无叶彼岸花,花开叶落永不见

因果注定任生死,相念相惜总相失。

 

【彼岸花】?愣神刹那花儿忽的拓延至远,一条浑浊腥黄、恶臭无比的暗河波推浪涌悬岸而起。但见那一座拱桥飞跨其上,左有土台右有孤亭,亭前佝偻身躯站着一位妇人。她左手筋脉毕露托着茶碗,右手鸡皮鹤纹轻轻招摇。【忘川河】【奈何桥】【望乡台】【孟婆亭】?!那人,那人莫非是【孟婆】?在唤我么?乐和见状惊得额上青筋暴突眼中血贯瞳仁



“来吧,【三生石】上饮一碗吧。”说话递过一碗杏黄色【孟婆汤】来。“饮罢俺的汤,爱恨情仇、浮华得失诸事皆休。” 女人脸上挂着非嗔非怒非戏非谑,目放精光死死盯着来者。乐和哪敢搭话。只觉毛孔倒竖须发皆张,鬓凹发角热汗湛湛而下,三魂七魄早出了泥丸宫,曾经风靡一域洪亮无比的喉嗓伊伊啊啊竟然发不出半点声息。

“莫要惺惺作态误了时辰。”女人一字一顿一送一扬手中的茶碗,急待相拒喉头一凉唇齿似有异香滑过,粗瓷海碗亮晃晃已见了底。

饮罢神汤突听【黑白无常】断喝一声:“转去【轮回道】吧。”欲待挪步忽见一对神祗飞奔而来。“诸位慢行,阎王均旨叫乐和先行入十八层地狱观瞻。”无常冲着来人躬身一礼,转过身一牵一抖手中镣铐,耳边啷当啷当乱响过后,喉头又是一紧,锁着的乐和魂魄已经交予来者。

二人接了相顾嘎嘎一笑:“你可认得我等?随着来吧。”说罢挺身便走。一支牛头、一张马脸,‘哎呀’原来是他们!乐和顿感头皮发麻心惊肉跳。

 

“下跪何人?”正自觳觫忽听得有人出口相问。张目迟疑之际却看见明晃晃大堂之上另跪着一人。怎么回事?思忖间那人已经匍匐于地:“小的,小人段……财厚。”“段财厚?!”名字好熟呀,好像在哪儿听过。乐和越是绞尽脑汁寻思越是一片迷糊。下跪者瑟瑟缩缩回首惊恐一望,啊!?浓眉大眼鼻若悬锤,白发皓首面如灰膏,竟然是他?看见此人乐和直惊得牙眦尽裂,瞠目结舌愣在了当场。

“孽障罪待如何?”堂上【阎罗王】哑着嗓子发问。侍立身旁的【判官崔府君】手揭账薄口吐珠星琅琅作答……说些什么哪还顾得上听!听罢姓段的体似筛糠魂不附体,乐和耳中磬鸣鼓响心头浑如鹿撞。

“啪——”阎王一拍指间醒木,“来啊,将段某财厚拖下大殿,打入刀锯地狱遭受裂身之刑!”涌过两个鬼卒架起瘫软如泥的跪者拔腿欲走。

“嗯,【钟馗】何在?”身着朱红官服,头戴乌纱的驱邪帝君仗剑持扇出立。“命你带着乐和进行观瞻。”“是。”后者大大唱了一个肥诺。


早闻【刀锯地狱】之名等着亲眼见着乐和吓的几乎昏厥过去。段财厚肢体倒悬绑在行刑架上,轮流遭受刀锯砍割之刑。身子给劈为两半,肌肤筋腱、骨肉脏器橐橐暴裂,凄厉哭号血酱横飞终日不辍,割完再长长完再割如此循环一万三千年方得【转轮王菩萨】慧眼识珠转世轮回。瞧见段某遭受如此酷刑,乐和生不如死。正恍惚间旁边转过【地藏王菩萨】。有诗赞到:

 

地藏菩萨妙难伦,化现金容处处分。
三途六道闻妙法,四生十类蒙慈恩。
明珠照彻天堂路,金锡振开地狱门。
累劫亲姻蒙接引,九莲台畔礼慈尊。

 

乐和肉眼凡胎不识贤愚。菩萨并见忤怪微微一笑合掌一指。悠悠然长叹一声:窗外阴霾密布不辨日月,室内光影飘忽钟点不知,想起种种奇遇竟是南柯一梦?摸着后脑勺乐和嗟讶异不止。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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