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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
在Lisa的心中,Albert和Sean几乎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男人。如果说Sean是钢铁一样坚硬的男人,Albert就是巧克力一样甜蜜的男人。
波尔多酒庄,展现给Lisa的是一副法国田园的浪漫。巴黎寓所的面前,却是一副都市传情的浪漫。她从波尔多回到巴黎,提着两瓶Albert送的甜酒,爬上楼梯,到了寓所。就见到门前放着一个精美的礼盒。不用猜,她已经知道是谁送的礼物。但是,心里又有点怕,怕这份明白落了空,万一是父亲的呢。
但是,除了生日,父亲是不送礼物。是啊,她努力回忆了一下,确认了这个事实。
她故意首先打开房门,故意从那礼盒上跨过去,这一瞬间,心里就有一点点地得意。她进了屋,把手里的包、袋放下。然后,故意去了卫生间,洗了手。这才走到门口,拿起礼盒,立刻三下五除二地,撕扯开。
一朵胸花,银色的托底,镶嵌着钻石。她把它捧在手心,似乎怕它会被摔碎了一样。
然后,她检查那个盒子。里面却什么也没有。她的心一下子就空了,觉得标准的程序,缺了一个环节,好像自己一脚踩了空。
第二天,Lisa刚刚进了办公室,就被行长叫过去。她又满怀了希望,希望在行长的办公室见到他。但是没有。只有行长,兴奋地拿着一张合同,对这Lisa喊:“哈,他签字了!他同意接受我们的贷款服务。”
Lisa拿过合同,看到上面他的签名,潦草而又简洁,非常符合他的风格。然后,看到签名下面,是打印的他的名字。Lida立刻就冷淡下来,把合同还给行长:“是我们借钱给他啊。”
这句话说出口,Lisa就想收回来,自己也知道,太不专业了。果然,行长就叫起来:“嗨,Lisa,不要以为你是董事长的女儿,就可以这样讲话。你知道找到一家这样有信誉的、有历史的企业,对于银行来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吗?你知道有多少家银行,想跟他做生意吗?”
但是Lisa已经离开了行长的办公室,这还是她来这里工作以后的第一次。一整天,Lisa都没有心思在工作上。她的心里满满的,都是Albert的一举一动,在Garonne河畔的每一个微笑。
Albert没有让Lisa的思念隔夜。当Lisa下班回到寓所,再次打开房门的时候,他已经出现在她的身后。
“Hi,Lisa。”
她回头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既不吃惊,也不是惊喜。她只是傻傻地看着他。看着他举起手里的一瓶酒,那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一瓶红酒。看着他微笑着替她开了门,推着她进了房间。看着他用后背关上了房门。然后,他吻了她。就是那种轻轻的法国式的礼貌的吻。但是,她张开了嘴。于是,他的礼貌的吻,就变成了法国之吻。而他带来的那瓶红酒,被他放在了冰箱顶上。
他褪去了她所有的衣服。
整个的过程,她都没有发出一点的声音。直到这个时候,她才低声地说:“轻点。”这几乎是她唯一的要求,因为她再也不想找其他的理由,阻止他成为自己的男人,她的第一个男人。
很长的一段时间,Lisa觉得巴黎变成了天堂,因为她在跟天使谈恋爱。所以,Lisa第二天早上,就对董事长说,她还是愿意在巴黎多实习一段时间,因为她发现了法国的红酒制造业,有很大的潜力。特别是随着亚洲市场、中国市场的上升,法国红酒行业会有一个大扩张的过程。而这,显然是银行业的一个机会。
她写这份邮件的时候,就是把她的苹果电脑平放在Albert的肚子。她还是第一次,看到男人的肚子上有那么多的毛。她甚至调皮地,拉拔了几下。
当幸福突然之间上门的时候,Lisa根本就没有考虑自己是否能够跟得上幸福的节奏。确实,她也无需顾虑,因为Albert几乎可以搞定他们的一切。即使她的业绩,Albert都可以通过自己的朋友圈,帮她搞定。
如同所有沉浸在童话中不愿意清醒的公主一样,在法国的这几年,Lisa几乎对关于爱情的任何负面的看法,都不能接受。比如,有人跟她说,科学研究:爱情是一种因为大脑分泌了一种叫做多巴酚的物质,可以维持三年的时间。对于Lisa来说,这一定是最最谬误的科学。科学也有不准的时候。而当她这样问Albert的时候,她的伯爵只会变得更加殷勤。而这种殷勤既强化了她对于爱情的信心,也让她对于他产生了更多的依赖情绪。
但是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完美的事情。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本身所表达的就是没有完美,只有被情人认可的完美。她第一次对着这种梦幻一样的爱情产生怀疑,是因为Albert的一个好朋友Tomm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