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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照得季家里暖洋洋的日头,今天照在银狐的小院里,也是一样暖洋洋的。
老卯已经很久没有自己提着酒食来了。现正屋里的桌子上摆着的盘盘碗碗,都是都城里最好的馆子,着最好的厨子,拿最好的材料作出来的。。。当然从老卯嘴里介绍出来的,就是当初他自己咝咝溜溜甩着草绳勒疼了的手时,从来也没有过二流的货。
对面坐着的俩吃货,虽然没钱,却也吃得出好来。最讨厌的就是那个一边吃着,嘴里也没好话的,执戟。
“银狐妹妹你坚决不肯去店里吃干什么。人家作好再拿来,这火候就不好把握了,你看这菜就有点发黄,肉就有点太烂了。还有你,老卯,你得意个屁,国相那话,听着,是拿你当傻力吧使呢?他跟夫子斗法,却让你出去找老秃子的麻烦么。”
“执戟,跟卯哥哥说话,你就不能捡顺耳的说么。”
“你看你看,今儿一早宰我来说要去请国公。现在国相跟这个傻卯封官许愿的。你们联系起来了吧,夫子想让秃子给国公讲礼啊。礼是什么?权归国公么,绕半天,还是要拆三桓的城么。这老夫子,不死心啊。”
“不过,我们也不能任国师在国公那里胡说八道,对我们秦人不利么。 这可不光是是我一个人升官的事,让那个老秃子在这里把我们秦国人一通丑化,受害的是我们全体在鲁国的秦民么。”
“这个国师是讨厌,不过,秦国这些年,东打西杀的,是弄得东边各国有点难受。人这叫阳谋,我们好象还真没什么办法。”
“怎么没有,国相昨天出了个主意我就觉得不错。”
“扯,主意,叫你去替他火中取粟吧。”
“哎呀你,听卯哥哥说说么。长两根舌头似的,吃都占不上你的嘴。”
老卯看着银狐,带上三分酒,面若桃花,媚眼如丝,含嗔带娇,对执戟连推带打的,心里说不出的别扭。顿了一顿,眼珠转了几转,狠咽了一口唾沫,心里想着,等我为卿为相时,不怕你不从。嘴里却说道,“银狐妹妹,秦国跟西戎的世仇,可是为大周守西方结下来的。西戎现在被我们打得可怜,可当初是他们杀了幽王,杀了多少镐京的人民,逼得文明东移啊。夫子讲礼,所谓‘夷狄之有君,不如华夏之无’,那个国师不管说得多么天花乱坠,这可是华夷之辨啊,夫子能吃里扒外,向着野人不向着大周么。我们只要提出这一条,国师就只好闭嘴,乖乖地滚蛋。我们占了大义,就是夫子也不能生我们秦人的气。”
银狐看着老卯,迟疑道,“卯哥哥啊,本来鲁人就觉得我们身在鲁国心在秦,这么一弄,不是授人以柄,对你自己也更不利了么?”
“我们闹与不闹,看不惯我们的,还不是一样?我们团结起来,显示出力量和坚持,成不成的看我们自己的本事。就是不成,好歹也让别人敬重。” 老卯说说着,把眉头一轩,把胸脯一挺,不想把肚子带起来,撞得桌子一晃。执戟手疾眼快,一把扶住差点倒下的酒盏,一下笑出声来。老卯没理他,继续说,“妹妹,现在秦国在鲁国没有质子,你就是秦人里最尊贵的人。我们去秦人书院,你号召,我出钱,保证一呼百应。你们以前不是劝我么,把秦人组织起来,拉高秦人在鲁国的地位,现在就是机会。”
银狐皱着眉头说,“卯哥哥,你知道我真的不喜欢自己这个宗室的身份。。。”话刚说到一半,执戟叫道,“不用说了,不行!还别说是用银狐的名义,就是用秦人的名义也不行。老卯,我告诉你,你敢去书院鼓动,我就敢拆你的台。”
老卯怒道,“执戟,你什么意思?银狐妹妹,上回我跟你说过吧,想弄点事,我们秦人内部就会搅起来。这不是来了?”
执戟道,“这不一样。我们跟宰我争,是同为鲁国人的不同人群之间的文化之争。鲁人秦人,各有各的理,争出火来也没事。现在出去跟老秃子闹,则是搀和夫子和三桓政争,你自己是在找死!也别把我们大家都扯进去”见老卯还要说话,他把桌子一拍道,“国相拿你当枪使,你又想拿我们秦人当枪使。不用说了,不行。”
老卯已经很久没有自己提着酒食来了。现正屋里的桌子上摆着的盘盘碗碗,都是都城里最好的馆子,着最好的厨子,拿最好的材料作出来的。。。当然从老卯嘴里介绍出来的,就是当初他自己咝咝溜溜甩着草绳勒疼了的手时,从来也没有过二流的货。
对面坐着的俩吃货,虽然没钱,却也吃得出好来。最讨厌的就是那个一边吃着,嘴里也没好话的,执戟。
“银狐妹妹你坚决不肯去店里吃干什么。人家作好再拿来,这火候就不好把握了,你看这菜就有点发黄,肉就有点太烂了。还有你,老卯,你得意个屁,国相那话,听着,是拿你当傻力吧使呢?他跟夫子斗法,却让你出去找老秃子的麻烦么。”
“执戟,跟卯哥哥说话,你就不能捡顺耳的说么。”
“你看你看,今儿一早宰我来说要去请国公。现在国相跟这个傻卯封官许愿的。你们联系起来了吧,夫子想让秃子给国公讲礼啊。礼是什么?权归国公么,绕半天,还是要拆三桓的城么。这老夫子,不死心啊。”
“不过,我们也不能任国师在国公那里胡说八道,对我们秦人不利么。 这可不光是是我一个人升官的事,让那个老秃子在这里把我们秦国人一通丑化,受害的是我们全体在鲁国的秦民么。”
“这个国师是讨厌,不过,秦国这些年,东打西杀的,是弄得东边各国有点难受。人这叫阳谋,我们好象还真没什么办法。”
“怎么没有,国相昨天出了个主意我就觉得不错。”
“扯,主意,叫你去替他火中取粟吧。”
“哎呀你,听卯哥哥说说么。长两根舌头似的,吃都占不上你的嘴。”
老卯看着银狐,带上三分酒,面若桃花,媚眼如丝,含嗔带娇,对执戟连推带打的,心里说不出的别扭。顿了一顿,眼珠转了几转,狠咽了一口唾沫,心里想着,等我为卿为相时,不怕你不从。嘴里却说道,“银狐妹妹,秦国跟西戎的世仇,可是为大周守西方结下来的。西戎现在被我们打得可怜,可当初是他们杀了幽王,杀了多少镐京的人民,逼得文明东移啊。夫子讲礼,所谓‘夷狄之有君,不如华夏之无’,那个国师不管说得多么天花乱坠,这可是华夷之辨啊,夫子能吃里扒外,向着野人不向着大周么。我们只要提出这一条,国师就只好闭嘴,乖乖地滚蛋。我们占了大义,就是夫子也不能生我们秦人的气。”
银狐看着老卯,迟疑道,“卯哥哥啊,本来鲁人就觉得我们身在鲁国心在秦,这么一弄,不是授人以柄,对你自己也更不利了么?”
“我们闹与不闹,看不惯我们的,还不是一样?我们团结起来,显示出力量和坚持,成不成的看我们自己的本事。就是不成,好歹也让别人敬重。” 老卯说说着,把眉头一轩,把胸脯一挺,不想把肚子带起来,撞得桌子一晃。执戟手疾眼快,一把扶住差点倒下的酒盏,一下笑出声来。老卯没理他,继续说,“妹妹,现在秦国在鲁国没有质子,你就是秦人里最尊贵的人。我们去秦人书院,你号召,我出钱,保证一呼百应。你们以前不是劝我么,把秦人组织起来,拉高秦人在鲁国的地位,现在就是机会。”
银狐皱着眉头说,“卯哥哥,你知道我真的不喜欢自己这个宗室的身份。。。”话刚说到一半,执戟叫道,“不用说了,不行!还别说是用银狐的名义,就是用秦人的名义也不行。老卯,我告诉你,你敢去书院鼓动,我就敢拆你的台。”
老卯怒道,“执戟,你什么意思?银狐妹妹,上回我跟你说过吧,想弄点事,我们秦人内部就会搅起来。这不是来了?”
执戟道,“这不一样。我们跟宰我争,是同为鲁国人的不同人群之间的文化之争。鲁人秦人,各有各的理,争出火来也没事。现在出去跟老秃子闹,则是搀和夫子和三桓政争,你自己是在找死!也别把我们大家都扯进去”见老卯还要说话,他把桌子一拍道,“国相拿你当枪使,你又想拿我们秦人当枪使。不用说了,不行。”
老卯冷笑道,“以前我们想见夫子一面都那么难,现在季子摆明车马的支持我们,你倒不肯了,分明是嫉妒么。”
银狐迟疑道,“卯哥哥,这个事我觉得执戟说得对。秦人的地位,又不是毕斯功于一役的事,就是你自己的仕途,也上得太快了一点。再说国师这个事,师父又搅在里边。。。”
。。。
馆驿的院子里除了大太阳晒着,空无一人,连寻食的小鸟也飞到有人吃午饭的地方去了。
大堂里两个老头子,从大清早到现在,居然一直端坐着,也不累也不饿,真是没天理了。
“再说西戎往北,是极干极燥之地,很少下雨的。所谓逐水草而居,是因为没有水的地方就没有草。牛羊是养不得的,因为它们走得太慢,一片草吃完了,饿死也跑不到下一片草场去。。。”
“如此说,那里的水人喝不得,草当然也吃不得,所以,生计其实就是马奶,既是水也是食。肉,平时是吃不上的。”
“夫子不愧是圣人。”
所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只有饱学之士才能感受和欣赏到知识碰撞出来的火花那种独有的灿烂与壮美。正堂里,两个智者达人已经聊了半日 ,却越发精神抖擞,谈兴愈浓。面前案上的茶汤都已经凉了很久了。弟子们都各自己在房间里呆着,没有召呼热水也不敢来换。下人们却心里想着,正午都过了啊,上边不传饭,我们也饿了啊。
馆驿的院子里神一样的安静,被院外越来越大的嘈杂人声打破了。
什么人啊?猫冬的日子,又不是大集。吃过午饭该是养神的时候了么。
先是有下人出去看。声音再大就是弟子出来看。再后来,正堂里夫子威严的声音响起来,“外面是何人呱噪?”
也不用人来传,外面越来越大的喧闹就已经来到馆驿门前停住了。从大门看出去,杂七马八的一大堆人,一色黑旗,一片秦腔。
“西戎蛮人,侵我大周。杀我幽王,虏我人民。秦为藩蓠,抵御蛮夷。护我先陵,卫我斯文。”
“蛮夷妖邪,离间大周的藩蓠,离间我们鲁国的君臣,破坏鲁国和平。”
“秦得周王命,攻伐蛮夷,恢复故地,西戎是我们的。。。”
“请夫子下令,驱逐此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