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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有各种文化。什么酒文化,茶文化,烟文化的;精神层面的名堂更多。其中,最有趣的,最让人忍俊不禁回味无穷的,可能还是“狂文化”。
“狂文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逗谜。
世界上的其他民族,别的国家,偶尔出一两个狂人,说一两句狂话的也有,但象中国这样,狂人史不绝书,狂言汗牛充栋,狂举笑爆乾坤的,绝对不多。
中国之所以“狂文化”历史悠久、辉煌灿烂,可能与诗教、专制、酒礼三个独特因素有关。
诗言志,诗教鼓励士子立志,立大志,志大了,言就大。从屈原的“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 ,白居易的“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到毛泽东的“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尽是志大言大的诗人之狂。孔圣人竟然为这种人癫言狂的举动献花,赞其为“狂者进取,狷者有所不为也”,甚至还鼓励学生“宁为狂狷,不为乡愿”,这就不幸形成了诗教讲大话的传统。
封建专制,大搞一言堂。全国男女老幼,就只让一个人思想,一个人说话,其余的都只能哼哼哈哈,唯唯诺诺,不能胡思乱想,信口胡言。一只大蛤蟆霸道地说,“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作声”,结果导致了所有的青蛙都气鼓了肚腹,变得比原来大出许多。中国书画中的写意和狂草,或许就是这类“压制变大”的一种“气鼓胀”吧。
中国的酒礼,壶大杯深,一眼望不到底。喝酒本来是一件极其严肃的事情,光酒礼四部的“拜、祭、啐、卒爵”,就足以把人累到端不起酒杯;若加上主人向客人敬酒的“酬”,和客人回敬主人的“酢”,那就更让人喝而不知其味了。饮酒时身体太累,酒喝下去人就容易醉。酒喝大了,酒大言大,话也就跟着大。祝酒辞,敬酒吉言,实际上都是大话。喝大酒,必然讲大话。
酒壮怂人胆,也旺英雄气。近代以来,西风东渐,中国传统文化受到了西方奇技淫巧的冲击,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中国的文化人,于反思、抗击的同时,也表现出了对外来贼贱文化的蔑视与不满,狂言大话又有了新的内容。
据说,国民革命军北伐胜利后,有一天,傅斯年在蔡元培家吃饭。傅斯年喝大了酒,信口乱说:“我们国家整理好了,不特要灭了日本小鬼,就是西洋鬼子,也要把他赶出苏伊士运河以西,自北冰洋至南冰洋,除印度、波斯、土耳其以外,都要‘郡县之’。”蔡元培闻听后,声色俱厉地喝道:“除非你做大将!”傅斯年立马惊得醒了酒。
无独有偶,我有一位亦师亦友的台湾朋友,叫杨仝,原先在台湾辅仁大学当语文老师,为了孝敬跟随姐姐在北美生活的老母亲,他先移民美国,再移民加拿大,目前已经退休,过着“食无求饱,居无求安”的儒者生活。
有一次,杨先生在电话中问我:“你对世界的未来怎么看?中国应有什么样的作为来应对世局的变化?”我答曰:“受环境和资源的限制,资本遇到了千年大劫;西方会随着资本的耗散而衰落。中国应当顺应潮流,融入世界,力争用儒家思想和中国文化影响全球。”他立刻打断我的话说:“不!不是影响,是领导万邦,控制全球!中国人一定要有勇气替天行道,管理世界。”
乍听此言,我还以为自己遇到了狂文化的集大成者。但仔细掂量,又觉得他这话颇有“狂者进取”之意。知其不可而为之,“不可”也就成了“大可”。关键是看中国人敢不敢“为”和怎样“为”。他说,他有一整套让中国统治世界的战略战术,甚至详尽到只需万人,便可以实施的吞天计划。
从顺应世界,到融入世界,再到领导世界,别小看这二字之差,一步之遥,中国人民可是为此艰难地攀越了将近两个世纪,至今大多数知识分子和社会精英,都还在文化心理上停留于“跟从顺应”的珠峰8843.5米处,仅剩这区区0.5米没有人敢超越。高天之下,兆民之中,唯有杨老先生站在了峰顶。
为天地立心,这是儒家儒生的理想追求,毕生愿望。狂字的古文写作“忹”,从心,自小篆以后改从犬。人的狂狷,确实在心不在形;狗形再狂,也不及人心之狂浪潮汹涌。茫茫天地之间,难得有一个中国人肚子里包藏着这样一颗心,一颗雄心。我为杨先生的狂言和霸气所感动,决定将他这颗心珍藏起来,展示出去。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无穷。世上本无此心,中国的读书人从来不敢有此心,但对当今世界认识深了,明白的人多了,就会一呼百应,生出更多的此心——勇敢的心,智慧的心。
2018.1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