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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服务生点完了茶，我又添一句：“Harry，he works for government”。Harry听了笑：“我那老掉牙的玩笑，今儿个让你舌尖给偷去了”，“如今的大法官，比我那时候更不容易啊”，老先生不由地感慨。
我一边给老先生倒着茶：“一转眼，上回在这儿见您都是三年多前的事了。那时候川普正在提名Neil Gorsuch填保守派四分卫Antonin Scalia大法官的位，…”（下午茶闲话系列 - “让我们相信一回智慧”2017-2-12）
Harry点点头：“所以我也知道你今天想聊的是啥事。高法今天这个LGBTQ判决，对吧？”
“是啊，Gorsuch这回代表多数写下意见书，毫无疑问永远跟保守派结了梁子。让人联想起您当年的Roe v Wade，也是让保守派大出意外。上回我不是提到过吗？一直有这么一种倾向，保守派举荐的大法官以后却逐渐演化变身为自由派，近几十年这似乎是一种趋势啊。John Marshall Harlan, Lewis Powell, John Paul Stevens, Sandra Day O'Connor, David Souter, Anthony Kennedy，还有您。就连现今这位首席大法官John Roberts，这次不是也站在自由派一边吗？”
“何谓自由何谓保守”，Harry摇摇头，“对我们司法中人来说，‘保守’，除了保护守卫宪法赋予人的权利之外还有另外的选择吗？”
“说得很是！可Alito大法官却说他是在越界立法了。”
“如今的高法难啊”，Harry叹口气，“你觉得Antonin Scalia要还在会怎么说呢？”
“Scalia大法官想必会同意Gorsuch的话，‘Only the written word is the law’，他也是信奉textualism的。”
“立法机构出于什么原因落在了后面而把司法推上了前台，我们也就不得不到即有的立法中去找答案，既要Law of Precedence，又要考虑Law of Due Process。我倒是以为Gorsuch表达得相当清晰。”
“都是人才啊！” 我举杯致敬。
“We're all eccentrics. We're nine prima donnas.” Harry眨眨眼，笑道。
”八个，加上一个哑剧演员，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