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于携带干海参入境的体验 [2016/06]
- 温家宝为什么要拿掉薄熙来? [2013/10]
- 杂谈入籍的感觉 [2015/04]
- 中国官场有多黑?深不可测! [2011/07]
- 我看薄,王斗后传 [2012/02]
- 从中国官员的腐败看共产党的衰亡 [2011/07]
- 梦鸽的要害是不听话 [2013/09]
- 老年创业的故事(三) [2014/10]
- 野生干海参可以进境中国,大家不要以讹传讹。 [2018/08]
- 老年创业的故事(四) [2014/10]
- 我看薄熙来“没事” [2012/03]
- 中国最有权的不是习近平 [2016/08]
- 唉,我的海南。 [2018/04]
- 为什么“打黑”这么难? [2012/03]
- 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一尊”被扒了底裤 [2019/05]
- 我所经历的“三年困难时期” [2010/07]
- 贺梅案给我的新增的教育 [2011/08]
- 这个史实让我无语。 [2011/12]
- 我对毛泽东的崇拜和非议 [2010/07]
- 在认识美国的过程中寻找那家的出路。 [2011/11]
- 这个史实让我无语(二) [2011/12]
- 羊儿回家 [2012/01]
- 答一位莫名其妙的网友的跟帖 [2011/11]
- 谁是中国改革开放巨大成果的“享用者”? [2010/08]
- 答SirCat [2009/10]
- 很累地活 [2012/07]
我是89年初经深圳去香港的。虽然88年去过一次,那是有人接机和安排的。这次常住,一切都靠自己了。
一下红磡轻铁,我就迷失了方向,徘徊在几个公交车站之间,不知道该搭哪路车去中环,见几个港大的学生去问,却没有一个懂得“中国话(普通话)”的,叽里呱啦的英语,我又一句不懂;终于看到有挂中环终点的牌子,忙挤上去,才好不容易的找到“单位”,接待我的老者,也远没有了第一次见面时的笑容,只是冷冷地告诉我:老总在午休,你坐待吧。我想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也被拒绝了“因为电话费是要记账的,你还没有帐号。”我只得跑到同学处去“诉苦”,他们是更早由更高部门派出的“商人”笑道“这就是香港人的习惯”。确也给我上了一堂资本主义社会的实习课。
因为是做公家生意,所以很快就有了利润,忽然发现从那接待我的老者,到公司老总对我都充满了“甜蜜”。尤其是财务部经理,特意请我吃饭,还拉来了日本三菱银行的客户经理作陪。原来我只用18天就还回了银行的几百万美金的贷款,他们觉得是“奇葩”。我替同事还清了20万港币的“日常费用”的行为也让他们“赞叹”;至此,我对香港人的了解还是一片空白。唯一有印象的是,在商业往来中,“老板”间吃吃喝喝是习以为常的事,偶尔请员工吃一顿,他们却是那么“欣喜若狂”。滑稽地是我这个老板月薪才2700港币,员工却要3200起价。向港英政府报税时说我的工资上万,具体是多少我不知道,但是当我二次开公司时,税务部门却通知我要补交所得税50000港纸。我跑回原单位问是怎么回事?他们只笑笑说,没关系,我们替你交吧。
赚钱后,我的待遇也提高了,新调的宿舍既有空调还有吸湿器,淋浴室也加了澡盆。最想不到的是属于太子党的同学还送给我五万港币的“生活费”,代价是我在香港不可以经营煤炭,因为他太太(也是同学)是做煤炭生意的。
这一切我都接纳了,并构筑了我对香港的印象:拜金,小气,礼貌,无厘头。老实讲至今我也看不上周星驰的表演:夸张加无聊。我在三不的律条中(不揣错钱,不走错路,不上错床)过着“表叔们”(香港人对我们的称谓)自己的日子。
忽然,北京出事了;电视和报纸铺天盖地的全是天安门的报道。而香港新华社(港澳工委)却没有什么指示。我们按照自己的想法揣度当局,白天一本正经的上班和打麻将,晚上偷偷跑去中环码头看香港人的表现。每个人回来时的眼睛都经常是红红的。终于,我被电到了。七号风球的夜晚,数万港人游行支持北京的学生。连续几天上百万人的集会呼喊着中华民族的声音:打倒邓李杨!为死难的学生报仇。
我忽然意识到,原来我和他们才是同根同种的中国人。
在中国汉族的历史上,有两次异族统治,都被儒家学说同化得消化了。唯一这次是马列主义学说占领了儒家学说的地盘,60年后才发现,那马列主义的学说不过是西方文化的二货,最终还是被封建主义置换了内容。奴才文化真他妈的不可战胜。
当时香港也有代表民意的三个人:邓李杨。嫌英国政府给的50万英国国籍太少了,几次跑到伦敦去请愿,他们说“香港人不是想到英国来居住,因为几百万人来英国即使坐飞机也要排队几十年,我们只是想得到安心,一旦共产党翻脸了,我们或许会得到英国政府的保护。”这种赤裸裸地叛国行径我居然觉得可怜与同情,甚至暗地里因为自己没有资格申请英籍而羡慕,因为它打破了我爱国必须爱党的樊笼。
1996年,经某名人的介绍,北大某系想聘请我当客座教授。考核谈话的题目是:你怎么看邓小平提出的在中国建50个香港的指示。我笑笑回答“毛泽东曾经指挥大炼钢铁,说如果我们每个人生产一吨钢,那就是6亿吨了。”其实他们要的不是客座教授,是赚钱多一条门路。
香港的“一国两制”,已经演17年了,似乎还有33年的残喘。然而利用政治和政权赚钱的大亨们和太子党们都赚得直打饱嗝,开始转移资本去新的地方了,港人的工资也翻了一番。可是总幻想自由的叛国者们和总幻想独裁的治国者们分歧越来越大,听说要上演“占中”和反占中的戏码。我担心六四又会重演。
出尔反尔从来就是政治家与时俱进的产物,想当年西藏和平解放时,那制度也是要保持多少年不变的;1956年对资本家的赎买政策也是要20年不变的;结果被裹挟的人们还不是只有喊万岁的欢迎改变?政治流氓和生活流氓都是靠欺骗得逞的,唯一不同的是前者还可以杀人不偿命。
国家是什么?普京和马英九都有论述,国家就是为公民福祉服务的机器。当国家成了一小伙人分赃的工具时,无论打着何等庄严的名称,它都只是个屁。
我酷爱生我养我的那山那水那人,那才是我心中的国家。如今那只是个需要清理的垃圾山。
我建议香港人还是别去占中而做顺民的好,因为皇后大道也是可以跑坦克的。别忘了,二十五年前血染的风采后面是天安门母亲们长年凄苦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