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中、下旬之际,太太和我一早从东京出发,搭乘台湾中华航空的班机飞往台北。
早晨的东京,依稀丝丝地含着凉意,但是踏上台北已经是处在汗水涔涔的盛夏气氛,而且,蔓延着台岛梅雨季那令人不免不快的潮气湿度。
酒店是一栋六层楼的旧建筑,相当陈旧,没有星级,但是,一般人还无法入住,理由于它隔街面对台湾的国家通讯传播委員会,似乎有那么一点类似于掌管国家“宣传机器”的部委办机構。
酒店立地位置当然不坏。15分钟便可走到台湾的总统府,离开中正广场估计也就是15分钟。酒店被包围在一个很不小的台湾国军军眷住宅公用合作社的“X X 新城 ”的高层楼群区内。
邻街毗邻国家政策研究基金会,再歩行10分钟便是教育部,部的对马路又是国立台湾大学的社科院。
天天梅雨不断,很少有120分钟内不下小雨的。
但是,酒店里的台湾原住民店员说,下雨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台北在梅雨季前已有近两个月滴雨没下了。再者,盛夏的台北炎热无比,日日高温,天天酷暑,37、38℃是家常便饭。
至于小雨中的散歩,气温方26、7℃,十在在台北是一种奢侈与享乐了。
台湾人中,原住民与后来定居的族群划分得很清楚。
所谓后来定居的族群,指的便是49年来台的国民党人了。
这家酒店,便全是原住民经营的。毎天有两种报可免费阅读,“蘋果”与“中国时报”,自然不能帯入客房,房内有WIFI 无线,但底层有自由可使用的PC ,当然没有“墙壁”,也因为台湾政府没有“火”可防的。
说酒店建筑陈旧,没有星级,但是,陈旧的味道相当有味道,房门还是老式的门锁,房内的内装竟然是涂漆装饰的。那钥匙的挂件真的是可爱的没有星级。
住客除日本来的以外,多为旅行社的导游、司机等行内人,可能也是因为地段便利的原因了。
但是,台北的原住民意外地少言寡语,特別是对会说国语的来客,尽管那样的来客几乎没有。
我早上起得很早,倒不是不困。想出去走走。
酒店提供早餐,听那个烧菜、烧饭的老阿姐自称,她凌晨3点起床,骑32分钟摩托车来上班,第一件事,脱了Full-Face 的头盔后先要盥洗化妆,然后根据当天住客的人数下料作菜,不能浪费,但是,更不能让客人吃得不打饱呃。
吃不完怎么办?我问她,她让人家称她为阿嬤。阿嬤,原意是闽南、潮汕话中奶奶或者外婆的称谓,但在现在的台湾多有老阿姐、老阿姨的意思了。
吃不掉?叮呤铛琅地倒掉!阿嬤回道。她汗流浃背,满脸的防水粉底霜涔涔不止。但是气氛高扬而欢乐,一盆盆菜、一只只盛放早餐的、不讲究的钵状容器纷纷搬了出来,不断地“运”了出来,那墙壁上写着“Fresh 台湾料理/台菜 ”。
整七点,“Fresh 台湾料理/台菜 ”开餐了。先是一帮日本人来了,大惊小怪地、大呼小喊地: 美味、美味......
想起了《二刻拍案惊奇》中的一段描绘---装得花簇簇地,将个盒盘盛了礼物,双手捧着,一径到妙观肆中来...
只见那台北阿嬤愈发来劲了,阿嬤懂日语的,此时更加手脚麻利,菜、汤、卤肉饭汁...双手捧着,将个盛菜台一径装点得花簇簇地......
标签 阿嬤,菜汤、卤肉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