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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知青年代物资匮乏没什么东西可用来腐败的。那时候收工回来,都是自己排队在院中的井里打一桶水泡脚,献殷勤的会给MM们打几桶水,但打八百辈子也想不到让MM来给自己搓脚,MM们自己也是累得想别人帮她们槌背揉腰,哪来的精力为他人服务,这样的腐败无从谈起。
但是,有权力得不到监督的地方,确实就有腐败现象存在。都说无监督的权力最易产生腐败,这点确实是千真万确的。在物资非常匮乏的乡下,掌握一点点分配柴米油盐权力的人,在当年那可是个让人羡慕而又可肥自己腰围的美差。知青点上就有个掌握了这种权力的事务员知青。柴米油盐买多少,用多少,只有他一人知道。杀猪后留下的猪肉吃多长时间,也只能由他来决定。这管理背后的很多猫腻,随后再表。
知青点逢年过节及“双抢”秋收时,每次要杀两头猪镐劳一番大家,让大伙们补充好体力抢时间收上季稻插下季秧。但这不等于说要把整只猪都吃掉,总要留下一些好肉晒干腌好作平常的配菜之用,肥肉要炼成猪油作平常炒菜之用。因此,杀猪后的几日,我们这二十几号人只能吃带骨头的肉及肉皮,及炼完油后的油渣和猪的所有内脏,好肉只能晒成干腌肉后才能吃得到。
事务员平时的工作就是负责采购柴米油盐酱醋茶,到煮饭的时候就是给煮饭炒菜的知青发米发油发肉。开饭的时候,煮饭炒菜的知青负责给每个人盛饭,而这个事务员就专门给每个人舀菜,肉多肉少全看他对谁而抖动着他手中舀肉的勺。就因为他每餐掌握着舀肉的勺,平日里,大伙儿为了多吃点肉,有事没事都得巴结贿赂他。
杀完猪后,吃肉杂的日子就那么几天也就完了,接下来的三四个月也不是天天有肉吃,杀猪时留下的肉只能隔几日吃一次,随着时间的推移,吃肉的间隔时间也越来越长,终于有一天,事务员在开饭时对大家宣布:留下的猪肉都吃玩了。顿时,所有排队领饭的知青齐声敲碗起哄“抗议”,私底下都在议论,杀猪留下的那么多肉怎么这么快就吃完了。
有一晚深夜,咱被一阵香味熏醒了,咱模模糊糊地感觉闻到了猪油的香味,但好似又是在作梦,但隐隐约约又听到有人嚼饭的吧吧声,睁开眼一看,同房的两知青正就着月光坐在窗前的桌旁,一人一手捧着个饭碗在埋头嚼白饭。咱下床拉亮了灯说:哇,哪来的猪油饭。这一叫,把另一个还在梦中的知青也叫醒了,与咱一起责问这两个偷偷摸摸半夜享受美食的家伙。那时的人也够哥们,既然大家都醒了,就人见都有一份,两人分别从自己碗中分一半猪油饭给我们吃。哇,猪油拌饭,真香啊!咱两口就把饭全咽了,连碗边都舔的发光。
几日之后,半夜时分,一只手摇醒了咱;“下床,来煮饭”,我一咕溜就下了床,随同房知青来到猪舍后面,见同房的两知青正猫在用砖头架起“灶炉”旁煽火,火炉上正煮着快熟的半锅米,旁边的一知青从衣兜中掏出一小陀用报纸包着的猪油,饭刚一收水,就将猪油倒入锅里赶紧搅拌。再熄火盖上锅盖闷。哇。那香味至今还留存在咱鼻腔。有人迫不急待要揭锅盖,另一知青用拨柴火的棍子拍将下去:“说说,猪油是怎么偷来的”。拿猪油来的知青照实说:“我和XX常一起去隔壁村模鸡蛋,我们不偷鸡,专捡蛋,吃多了腻味,就给XX(事务员)几个鸡蛋换点猪油和米”,原来如此。就这样,咱有几次半夜被腐败了一番。后来得知,其它知青也时时用青蛙泥鳅西瓜等给事务员进贡尝鲜,好让他舀肉时手不要再抖。
话说,事务员这些事的终结,全靠知青点里养的一条黄狗。事务员回城探亲,背着包提着袋,在知青点路边等过路的车回城,这时,接手事务的知青跑来叫他去帮忙开储物房的锁(开那个旧锁要有点小技巧),事务员知青也许忘了教新手这一招,只好随手将行李放在路旁去开锁。等他回到路旁再拿行李时,提袋的口子开了,露出了晒干的腊肉,黄狗嘴中正叼着一条腊肉朝狗窝跑去。
狼狈不堪的事务员知青, 慌忙提着行李徒步沿路旁离开了知青点,在他看不到我们身影的地方,搭上路过的便车再也没回来。回想起来,晒肉腌肉算不上辛苦事,大伙儿看到事务员一人不辞辛苦独自包揽下这些活也没什么意见,但大家却不知无人核查肉数会让事务员钻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