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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两岁之前,经历了几次磨难,一次比一次摘心。
由秋入冬,是流感的多发季节。儿子身体一直很棒,非常健康快乐。除了打疫苗打预防针,没有去过医院,没有见过大夫。可那次初冬的流感,儿子也被击中,感冒发烧。太太领着儿子,赶紧去人民医院看医生。
排队挂号看了门诊,医生决定立即输液。吊瓶子输液一周,好象是不少医院的铁律,不管是男女老少,感冒发烧,头痛眼花,都让你输液。不到两岁的儿子,非常听话,安静地躺下,扎好针,看着吊瓶子,在他自己的世界里,寻思着。
他对妈妈说:瓶子空了,我就好了。
愿望与现实,往往是无比的遥远。
第二天一早八点,我和太太骑自行车,将儿子带到医院,继续吊瓶子输液,继续着那个治疗感冒的铁定程序。
按老中医父亲的观点,感冒有寒有热,不必惊慌,更不需打吊针,是几付中药,几毛钱几块钱的事。可父亲在遥远的老家,我和他的孙子,在离他很遥远的外面世界里,那个很精彩而又常常很无奈的外面世界。
太太安定好我们,八点半输液一开始,就准备离开我们去上班了。
儿子跟妈妈道别:今天输完这瓶就好了,不来了。
输液开始后不到十分钟,儿子突然痉挛抽搐,脸色发紫。儿子盯着我,已经不能说话。
我看紧喊医生。医生过来,手忙脚乱的停止了输液。
医生正在忙乱时,婷婷姐来看我们。婷婷姐是恩师的老大,在这家医院上班。
婷姐一看到儿子的模样,立即冲着我喊:抱上孩子,快跟我跑。
我脑袋空白一片。搂抱着儿子,跟在姐姐后面,急速的穿过长长的楼道。到了门诊大楼后面的住院部,坐上电梯,直上五楼的急救室。
婷姐尖厉的叫着:来呀!快救人呐!快救孩子!不少人认识婷姐,急速的跑过来,速度极快。转眼之间,氧气瓶,呼吸机等各种设备,都与儿子连上了。儿子周围,围上了一大圈医生护士。
我呆呆的站在一边,脑袋一片混乱,即刻又一片空白,我已经没有了思维。我的世界,仿佛停止了运转。
不知过了多久,医护人员感到儿子可能脱离了危险,静静的离开儿子散去。主治大夫和婷姐过来安慰我:不要紧了。不要担心了。过一段时间,孩子就会醒来。
我极力的忍住噙着的泪水,微微的点头:谢谢你们。
在急救室,我静静的守护在儿子身边。儿子非常安静,脸色由原来的紫黑色,渐渐的转变回来。我心中无限痛楚,只是在心中默默地祈祷:儿子,你能平安,你能度过难关。
真诚的医护人员,隔一段时间,就会到抢救室来一趟,看看我那仍然昏迷着的儿子,再给我一些安慰。
一直到下午五点多,儿子才开始哭了一声,手动了一下,好像是要去抓住什么。儿子昏迷了八个多小时了!我知道,儿子回来了,从阴阳两隔之间,儿子转身回来了,回到人间。
倾刻,我泪水脱眶而出!透过泪水,我静静的看着儿子。儿子能回来,我感觉是多么荣耀,多么幸运。
五点钟左右,太太下班不见我们在家,焦急万分。她连忙赶到医院,找到了婷婷姐。婷婷姐领着她到住院部急诊室,找到了我们。
太太看到仍在昏迷状态中的儿子,泪流满面,几乎崩溃。
大约晚上七点多,儿子开始哭出声,要找妈妈。妈妈在,好儿子!妈妈颤抖着,贴着儿子的耳朵,低声的说。妈妈就在身边,握住了他的小胖手,高兴得热泪双流。
医护人员看到儿子已经脱险,回到了人间,喜悦万分。他们立即安排了病房,让儿子住院观察。
接下来的日子,儿子虽然仍然在住院部,我和太太和儿子,都怡然轻松。儿子又恢复了他的天真烂漫。太太脸上,又充满了喜乐和微笑,她已是如同往日一样的阳光。
儿子每天仍然吊瓶子。第五天,医生来看过儿子,非常喜乐,逗着儿子,告诉我们,儿子已经康复,可以出院了。
护士停止了儿子的输液,拔掉了连着吊瓶子的扎在儿子胳膊上的针。
我们真诚的感谢医生,感谢护士。医生护士离开后,我们开始收拾什物。儿子坐起来,太太准备给他穿衣服。
儿子转着他的大脑袋,左顾右看。突然,他盯住邻床病人吊着的瓶子,再转过身去盯着妈妈。拉着妈妈,用小手指头指了指那个瓶子:妈妈,看,看。
我和太太循着儿子小手,看到了他指着的那个吊瓶子,吓了一哆嗦。葡萄糖吊瓶子里,分明有透明的丝状物和绒状物,在吊瓶子里面的液体上悬浮着。那应该是真菌什么细菌什么的。
我立即找到值班护士,告诉了她我们所见到的。护士奔过来,马上换掉了吊瓶子。
我们告别了病友,提着小行囊,走向住院部收款台结帐,付了款,快乐的回到家。
儿子住院期间,我们一直没有见过那个给儿子输液导致他休克过去的医生。
一段时间后,一位朋友得知儿子的遭遇,建议我们去告 (起诉) 那个医生。至少,不要出那笔不薄的住院费。
我们没有采纳朋友的良好建议。我和太太认为,那么做,除了惩罚那个医生,要回一点钱财,对我们已经没有什么意义。
儿子已经康复,一如既往,活力四射,伶俐可爱。上苍已经赐福我们,我们理当知福知恩。儿子的康复是上苍的奇异恩典,我们的心中只有感恩。
以下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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