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命中注定爱而不得——镇命歌 [2010/08]
- 表演 [2011/05]
- 换妻【30岁以上已婚人士请进】 [2011/06]
- 【我的世界杯】滚开!我是结过婚的人! [2010/06]
- 非常有教育意义的非常恐怖故事 [2009/05]
- 男人的更年期 [2009/05]
- 【音乐时间】爱你一万年之原版《时の过ぎゆくままに》 [2009/08]
- 长寿吗?长寿个屁! [2010/04]
- 回首灯火阑珊处是否还有你——那一场风花雪月的旧事(三) [2010/04]
- 教我如何不想她——那一场风花雪月的旧事(一) [2010/04]
- 第几次爱上我 [2010/03]
- 刻骨的悲伤 [2010/04]
- 因为你色,所以我坏 [2009/05]
- 【红色柔情之四】缅桂花开十里香 [2009/07]
- 歌,不是传奇【第2次更新】 [2011/01]
- 相思爬呀爬呀爬上我心底 [2010/05]
- 心在哭泣 [2010/03]
- 四十不惑,我希望…… [2009/08]
- 我的信仰似深海 [2009/06]
- 【音乐时间】你侬我侬,忒煞情多,We Are One [2009/07]
- 幸福像花儿一样绽放——那一场风花雪月的旧事(七) [2010/04]
- 为啥,您火急火燎来到这个世上 [2009/07]
- 【音乐时间】飞翔的野鹅 [2009/06]
- 对号入座——原来我叫福妞 [2009/06]
说起对伟大祖国语言的灵活运用和灵感创作方面,我相信无人能出北京人之右。几乎可以说,北京有多少个人,就有多少种民间语言体系,丰富又多采。
比如有种语言的表现形态为将简单的词语复杂化,以及将复杂的词语简单化。举例说明一下:某人名叫罗国强,那么他肯定要被人简称为“罗锅”;但如果这个人叫罗国,那么他一定又会被称为“罗蝈蝈”。所以当你听到“月经”这样的名词时,必须要联想到,那是在说月坛经贸大厦;听到“上吊”这样恐怖词汇,别惊悚,丫只不过在怀旧倒闭的上海吊车厂。
另一种表现为对语言的灵活改造和拆分上。比如一个胖子会哀叹自己“胖不欲生”,而我进行自我吹嘘时,绝对不会说自己德艺双馨,而会说自己拥有“双馨的德艺”,再比如有人会把自个的MSN个性签名显示为“江山如画皮,人生如梦遗”,颇有韩乔生老师的风采。
在丰富多彩的京式语言里,有许多字眼是不能单独书面化的,而是在不同的语境下会有不同的内涵和外延。比如说某个人特“驴”,这种家畜被用作形容词,既可表示褒义又可表示贬义,跟驴本身并没有关系,而是与那个被形容为驴的家伙人格是否闪亮有直接原因。在这种情况下,你一定要对语言的感情色彩有准确判断。
这里,列举几个著名的京式词汇。
丫:(1)语气助词。表达对某类人的仰慕。通常与人称代词连用,例:你~真不是个东西。[注意]与第一人称代词连用,则表达一种自恋的陶醉。例:我~就贱,怎么着吧你。(2)人称代词。通常用作第二或第三人称代词。例:~净装大尾巴狼。[注意]在不至引发歧义的谈话背景下,也可用于指代第一人称代词。例:~哭了,号啕大哭。(某衰哥在向某美女痛陈自己的不要脸情史时)。
贱:关于这个字眼,已经可以出本专著了,其蕴涵的丰厚人文精神和历史积淀此处不赘述,只列举其几种具体用法:“贱!”、“贱死算了”、“贱得嘀嘀叫”。当一个人贱得持之以恒时,我们可以将其称为“嗖嗖贱”,如果有两个人同时贱得不可开交时,我们可以将另一个人称为“贱嗖嗖”,然后对他们朗诵绕口令:“山上有个嗖嗖贱,山下有个贱嗖嗖,两人下山来比贱,也不知是嗖嗖贱比贱嗖嗖贱,还是贱嗖嗖比嗖嗖贱贱”。
走一个:酒桌上的常用语,当你端起一杯酒,与另一个人碰杯时,就要说:“来,走一个”。如果看到对方不胜酒力脸泛桃花,则应该说“我干了你随意”,只有这样做,你才会被视为酒风浩荡的人。
浮云、垃圾:当一个人向你诉苦时,你耐心地听完,然后可以淡淡地说一句“不过是一片浮云”,如果对方还不依不饶地折磨你的耳朵,你就可以冷冷地说一句“都是垃圾”。不管是情场上的伤痛、职场上的动荡、钱场上的盈亏,千种心事,万般哀怨,都可以被这两句话轻松化解。
人生:叹词,当你产生了一种难以言传的复杂感受时,可以感慨一句“人生啊”,一切尽在不言中。当你痴痴地坐在那里犯傻时,别人问你在干什么,你可以说“我在思考人生”;当你想拉一个人吃饭喝酒聊天时,可以说“让我们探讨人生吧”;当你像个疯狗一样把自己灌翻,然后手抚前胸抬眼望星空时,酒友问你在干什么,你可以说“我是在怀疑人生”。人生啊,是我们的一切借口和唯一宿命。
花瓜:名词,用来指代那些不知疲倦的肉体工作者,劈腿如同章鱼般富饶的花心大萝卜。这个字眼有几种变化形式:对那种偷完腥后马上擦干净嘴,端着装着作道貌岸然状的大花瓜,称之为端庄瓜;如果一个人想结束这场注定落空的感情游戏,可以挥挥手说,别了,司徒花瓜;然后他开始在博客上悼念这段深埋在心中的感情坟墓,墓志铭上刻着,那一场又花又瓜的事。
说到这里,该说说我对祖国语言的最大贡献了。当一个花瓜从肉体的纠缠中解放出来,转化为柏拉图式的精神劈腿时,我为其创造了一个名词:柏拉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