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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丁玲,原名蒋伟,字冰之,1904年农历9月4日生于湖南省临澧县一个没落的封建世家。父亲蒋浴岚,秀才,后留学日本学习法律,是一个挥金如土的世家子弟,曾行医散药,造福乡里。母亲余曼贞为常德封建世家女,因自幼受新文化熏陶,具有较强的民主革命思想。
◇ 1908年,父亲病逝,丁玲随母亲寄居舅父家,从七岁起至十四岁,随母亲辗转就读于常德女子师范学校幼稚班,桃源县立小学、常德女子小学、桃源第二女子师范预科学校等校。
◇ 1919年“五四”运动爆发,在桃源第二女子师范预科学校读书的丁玲在王剑虹、杨代诚等的带动下参加了游行、讲演、剪辫子等学生运动。
◇ 1921年底赴上海,考入共产党人陈独秀、李达等创办的平民女子学校。
◇ 1923年夏,结识了著名的中国共产党人瞿秋白,经瞿秋白等人介绍进入共产党创办的上海大学中国文学系学习。
◇ 1924年夏,挚友王剑虹不幸病逝,丁玲悲痛地告别上海转赴北京,曾在北京大学等校旁听文学课,这时,结识了胡也频。1925年与胡也频结婚。这期间,她进一步涉猎了大量文学名著,她自己的小说创作亦在孕育之中。
◇ 1927年秋,丁玲完成了她的处女作短篇小说《梦珂》,1928年2月10日姊妹篇《莎菲女士的日记》发表。这篇作品以它大胆的描写和细腻的心理刻化划引起文坛注目,并奠定了她的文学道路。
◇ 1928年春,丁玲、胡也频返上海,计划去寻求新的生活道路、开创新的文学事业。这时,她陆续写了《暑假中》、《阿毛姑娘》和散文《素描》等。10月,她的第一个短篇小说集《在黑暗中》由开明书店出版。
◇ 1929年初,丁玲与胡也频、沈从文三人和办“红黑书店”,出版《红黑》杂志,丁玲陆续写了《过年》、《岁暮》、《小火轮》、《她走后》、《日》、《野草》等短篇小说;出版了第二本短篇小说集《自杀日记》;长篇小说《韦护》。
◇ 1930年5月,参加了中国左翼作家联盟。在此期间,丁玲先后写成中篇小说《一九三0年春上海》(之一、之二)以及另外一些短篇。
◇ 1931年春,胡也频不幸被捕遇害,对丁玲产生了重大影响。先后写出了《某夜》、《田家冲》、《水》、《法网》、《消息》、《夜会》、《诗人亚洛夫》、《奔》等中短篇小说。
◇ 1932年3月,丁玲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下半年出任左联党团书记。1933年5月14日,她被国民党特务绑架,由于丁玲的声望和鲁迅、宋庆龄和国内外进步势力的营救,国民党未敢杀害丁玲而将她转到南京关押、软禁,直到1936年9月,逃离南京,秘密返回上海。
◇ 1936年9月下旬,丁玲离沪赴西安,曾秘密会见美国朋友埃德加 斯诺和史沫特莱女士。创作上,她写了数十篇散文、通讯、速写、杂文、论文、诗歌、戏剧和小说作品,其中《一颗未出膛的枪弹》、《彭德怀速写》、《新的信念》、《我在霞村的时候》、《三八节有感》、《在医院中》等,都产生了很大影响。
◇ 1942年,丁玲参加了延安文艺座谈会。连续写了《十八个》、《万队长》、《二十把板斧》(已散佚)等作品。
◇ 1944年以后,丁玲到边区文协从事报导写作,写了《三日杂记》。报告文学《田保霖》。
1948年6月,《太阳照在桑干河上》终于完稿了,这是丁玲十余年根据地生活的总结,也是她三十年创作生活的小结。
从1955年开始丁玲先是被开除党籍、取消原籍原薪、撤消原工作,查禁所有作品,并下放北大荒“劳动改造”八年之久。“文化大革命”期间又被关进“牛棚”四年,所有文稿被洗劫一空。1970年又被关进北京秦城监狱。1975年虽获释放,但又被谴送山西省长治县嶂头村。在这里她重写《在严寒的日子里》,写散文《杜晚香》。
直至1979年丁玲恢复了党籍。
1986年3月4日,丁玲在北京逝世。
毛泽东曾手书诗词与丁玲 临江仙 赠丁玲 1936.12 壁上红旗飘落照, 西风漫卷孤城。 保安人物一时新。 洞中开宴会, 招待出牢人。 纤笔一支谁与似, 三千毛瑟精兵。 阵图开向陇山丁。 昨天文小姐, 今日武将军。 | ||
2 1921年隆冬,湘西常德。17岁的丁玲见到了从上海回来的王剑虹,他们一见如故,畅谈人生、理想和未来,在母亲的支持和王剑虹的鼓励下,丁玲决定放弃即将获得的中学文凭,向广阔的天外世界飞翔。第二年春天,她随王剑虹一起来到上海进入由共产党创办的平民女子学校。现实和理想往往有一段距离,丁玲与王剑虹不久就离校漂泊到南京。这时,他们结识了共产党人瞿秋白,并在秋白劝说下,重返上海进入上海大学文学系。秋白与剑虹很快相恋而结婚。不幸的是,王剑虹不久就因病而逝,丁玲带着失去密友的伤痛、满盛着近两年来左冲右突的伤痛和失望、苦闷和忧伤,离沪赴京,准备进入学习空气较为浓厚的学府深造,时值1924年夏。 到北京后,丁玲与女友曹孟君一起住在西城辟才胡同的一个补习学校里,准备投考美术学校。由于当时曹孟君与流寓北京的文艺青年左恭恋爱,丁玲常随她一起到左恭所居住的公寓。当胡也频与左恭成为熟人后,很自然地与丁玲相识了。他们相识在1925年春天,丁玲后来投考艺术学校没有成功,就搬到西城通丰公寓的一个小房间里住下。她曾到一个画家私人画室里继续学习绘画,然而最终也没坚持下去,后又准备到法国寻找职业,由于母亲和朋友都持反对态度,也未成行。在这毫无希望的蛰居生活中,丁玲回想这几年来飘飘荡荡的生活,逝去的朋友,远在湘西的母亲及早亡的弟弟,引起她无名的感伤和惆怅,也常常一人独守静思、痴坐痛哭。就在此时,胡也频这个极富热情正做着文学之梦的流浪青年正在向她的心灵走近。当胡也频得知丁玲失弟之痛后,就用一纸盒装满一大把黄色的玫瑰,并在花下写着一个小小的字条:“你一个新的弟弟所献”, 托人送给了丁玲,表达自己的爱情。当时,正处在极为苦闷状态中的丁玲不可能把自己的爱情建立在几次交往之上。丁玲焦急不堪,几乎绝望了。恰值这时王剑虹的父亲正准备回湖南,就邀请丁玲一路回老家。处在失望和苦恼中的丁玲就在繁花似锦的春天离开北京。 回到常德母亲的膝下,栖息在作为校舍的庙宇里,丁玲像一个战败的勇士,归林的倦鸟,用极其复杂的心情反省着几年来自己所经历的人和事,以及她曾有过的向社会的出击和进取、颓丧和感怀。她痛觉愧对母亲的厚望,虽然回到了亲人的怀抱有着诉不完的抑郁和忧伤,但一颗心却仍然彷徨在高山峡谷之间,奔腾在长江大河之上,她仍要重鼓翅膀,奋力飞翔。 就在这寂寞而又温馨的夏季,有一天,突然听见大门咣咣的响,丁玲与她母亲同去开门,都惊异地注视着站在门外的一个身穿白长衫的青年。丁母惊诧这是哪里来的访问者;丁玲诧异这个在北京刚刚见过几面,萍水相逢,交往不深的人为什么远道来访。更使她们母女惊异的是,这个青年除一套随身换洗裤褂外竟孑然一身,就连乘车而来的人力车费也是丁玲代为付给的。 这个青年,就是已深深爱上了丁玲的胡也频。原来在送去花束之后没有得到回音的胡也频已陷入了痛苦的烦乱之中,当他得知丁玲不辞而别,南下常德的消息后,就再也按捺不住一颗跳动而慌乱的心。他不顾一切,星夜兼程,跨长江,渡沅水,风尘仆仆,追随着自己心爱人的踪影。 丁玲母女热情地接待了这位勇敢、热烈、执拗而穷困的青年。从这时,丁玲才了解到胡也频苦难的家世和一个漂泊者的痛苦经历。他蓬头垢面出现在丁玲母女面前,犹如一个爱情的乞丐,丁玲紧闭的爱情大门终于被打开。他们在山上住着,有时候要到城里去买东西,胡也频一个人下山,丁玲不放心,就追下山跟着胡也频一块去。 一次他们回来的时候,经过一个淤泥地,走进淤泥地就出不来了。于是他们就站在淤泥地上看天上的星星,说说悄悄话,直到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一个过路人才把他们给拉了出来。他们住在亭子间里几乎没有什么经济来源,生活简单而又纯真,就像小孩子们过家家,虽然贫寒却过得十分温馨。湘西僻远的常德、空旷静寂的庙宇,消了都市的烦闷和喧嚣,成了这两个漂泊青年的栖息之地。古老的常德城垣,迤逦的沅水河畔,都留下了他们相伴相随的脚印。静谧宁馨的夏夜、群星闪烁的天空、淙淙流动的江水,都给年轻的诗人以丰富的灵感和无限的遐思,他挥笔记下自己心灵的颤动,流溢着自己对爱的热切渴慕和求生的苦恼痛楚。从这里,丁玲得到了丝丝缕缕的慰藉,也看到一颗明亮热炙而又坚强执著的心灵,也感到这一颗心由于长久的流浪所带来的刺痛。 共同的理想追求、对社会的鄙视,特别是两个相似的别乡离井漂泊异地的感怀,使两颗心渐渐地融化在一起。常德,只是他们暂避风浪的港湾,他们仍要飞向社会,走向洪涛阵阵的人生旋流去搏击奋斗。这样,在1925年中秋,是红叶飘摇的季节,北京香山碧云寺下又重见丁玲与也频相依相随的身影。 丁玲和也频都是经过“五四”洗礼的青年,他们虽然生活在清苦岁月里,爱情生活既有甜蜜的温柔,也有浪漫的诗意。当时沉醉于爱河,饱饮爱的醇酒的胡也频只打算做中国的雪莱,用自己多情的彩笔构筑起一座座美的世界,来献给他年轻的爱人。而丁玲也沐浴在爱的温氲中,除了每日三餐,盐油米柴的准备外,还有几部翻译小说也构成她生活的一部分。 要爱,首先必须生活。当他们生活难以为继,当他们眩惑的情感涌浪平息之后,面前耸立的仍然如同从前一样的一个沉闷窒息的北京古城和荒凉冷酷的人生事实。他们不得不从山上搬下来,重又过起蛰居流寓的生活。此时,胡也频的作品小说通过沈从文的介绍已能常在《现代评论》和《晨报副镌》上面世。后来,靠着对文学执著的勤奋努力,胡也频很快成为一位小有名气的诗人。他的诗在当时北方寂寞的诗坛造成一种新的趣味,在风格方面,被当时称为近代新诗新型之一种,并且,他以其横溢的才华,在小说和戏剧领域都有涉足。但是,稿费收入很微薄,两人在清贫窘困中数度着光阴。 繁重的物质生存压迫并不能遮掩丁玲与也频爱情生活的光彩,住在香山时,由于二人不善理财,常常有断粮绝用的时日,这时,就由一人或二人一起用散步的方式到城中典当一些衣物以解燃眉之急。有时两人下山虽是为筹措伙食,但却常常走到半路忘了这件事,因为关心泉水与天上的白云,在路上一坐常常就是几个小时。有一次,黄昏上山,因为眷恋天上新月的美丽,两人竟在玉泉山小河边坐到半夜。那时,丁玲有一女友杨没累,与丈夫同居四五年,直到病逝,人还未曾有过夫妻生活,别人都认为这不可理喻,丁玲却与人说,自己相信并认为这是很平常的事。由此可见,“五四”时代女性对爱情的理想色彩的精神追求和浪漫情怀。事实上,这“很平常的故事”也就发生在她与也频纯洁之爱之间,她在给日本友人的信中曾说:1925年暑假,胡也频到了湖南。我那时对恋爱毫无准备,也不愿意用恋爱或结婚羁绊我。我是一个要自由的人。但那时为环境所拘,只得和胡也频作伴回北平。本拟到北平后即分手,但却遭到友人误解和异议。我一生气,就说同居就同居吧,我们很能互相谅解和体贴,却实在没有发生夫妻关系。我那时就是那样认识的。我们彼此没有义务,完全可以自由。但事实慢慢变得似乎仍然应该要负一些道义上的责任。我后来认为那种想法是空想,不能单凭主观,1928年就决定和也频白首终身,断绝了保持自由的幻想。丁玲说1928年,由于责任感的加强,对自由的幻灭,她才决定与也频白首终身。事实上,在此前,由于第三者的出现,她与也频的情感生活出现了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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