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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天在印度了, 奥巴马临时取消了泰姬陵行, 我家领导说, 一看O8取消, 就知道我没戏了。 我的计划是八点出门去公司, 午后在Pune市里走走, 下午四点去机场回德里, 深夜红眼飞机回上海。 除非空军一号来接我, 不然是没时间去泰姬陵了。 我知道去了公司就很难脱身, Pune市都难成行, 刚好酒店洗的衣服要11点后送来, 我于是留了个心眼, 没有Check Out。
去工厂参观, 工厂里非常干净整洁, 井井有条, 没有异味。 (我这是N次写这句句子了, 自己也觉得好笑,但这是我去印度前最大的困惑。) 厕所也比较干净。
在即将离开公司时, 同事突然说, 昨天客户提出的要求,你帮我们把应变步骤写出来吧。 我当时就石化了, 我说我还没退房, 要不先说一条, 你们再想想怎么应变吧, 结果人家有不写四条就不让我走的架势, 写好四条, 脑髓全部抽空, 赶紧回旅馆check out。
从旅馆去工厂的路上要一个多小时, 还好我一直不停地拍照, 时间过得很快。 来回路上一直在不停地拍各种庙宇, 庙宇真是多啊。
荒芜人烟的贫瘠的土地上, 竟然也有色彩鲜艳的庙宇。
结果, 我们的销售带我去了甘地纪念馆(和庙宇有关系吗?!!!), 这个销售估计以后不会有发展前途了, 我大老远来看甘地纪念馆, 哭了! 我想去买纪念品, 人家把我拉到了他们那里最豪华的进门要搜身凤凰商场, 里面都是写美国中下等品牌的店。 匆匆挑了几件衣服(减价后大约10美金左右一件), 一般衣服都在50美金以下, 可惜没有看到莎丽。 当时有困惑会不会买了中国制造的东西回去, 问了同事, 同事说保证都是印度制造的。 后来知道了他们的薪水, 当然不会怀疑有东西会是中国制造了。
纪念馆的大门。
纪念馆内部真的没有什么。
后面有甘地的墓地, 有三个女人不停地打扫, 可地上还是很脏, 不知道那些脏东西是哪里来的。
Pune市中心咖啡馆门口抽烟的女人。
说穿着吧, 照片大家看了很多了, 印度女人穿得多姿多彩, 包包非常粗糙, 大概和七八十年代的上海类似, 比较多的是那种劣质皮包, 没有看到上海满大街的Coach, MK, Kate Spade, 更看不到上海比较常见的Chanel和Ferragamo。 在印度几天, 非常仔细看了各种女人的包, 在不同的飞机上看到两个女人拿LV, 一个是低调的皮质无明显Logo, 另一个是老花。
他们用的手机更是让我吃惊, 我在印度同事里竟然没有看到过iPhone, CEO, VP, 经理们一个个用的都是上面小屏幕, 下面键盘的手机, 有个厂长用的手机还摔破了, 用玻璃胶带贴了还在用。 后来我就非常仔细观察人们的手机, 客户那里, 街上, 餐厅里, 飞机上, 真的没有见过一个iPhone, 好象回到了iPhone 4 前的年代。 和上海满大街都是iPhone6 比, 我以为自己穿越了。 当然, 最后在回上海的飞机上见到了零星几个iPhone。销售经理对我说, 不知美国有没有旧的iPhone, 我说好象eBay上有, 他说下次来能不能带几个, 我说当然可以。
Pune回德里, 一路无惊险, 安检时同事碰到了读都MBA的同学, 很惊奇, 原来在印度做个安检都得有MBA啊。 那个安检说, 去楼上的贵宾厅候机吧, 哈哈, 熟人开后门呀。
开后门去的候机室。
到了德里国际机场, 同事说只能送到这儿了, 保重。 对, 进门时要看票的。 握手道别, 同事说回家就会叫太太给我买了印度衣服快递到美国, 感动了一把。 看看时间还早, 我说还早, 同事苦笑着说, “出境会花的时间会很长很长?” “两小时?” “祝你好运吧!”
我开始了没有同事独自乘机的历程, 机场很空, 排队的地方空无一人, 柜台前有几个人在办手续, 我乖乖地排在了那儿, 大约15分钟后, 还是我一个人排队, 又过了一会儿, 突然来了5/6个人, 挤到了柜台前。 啊! 我忘了印度是不排队靠挤的, 当时就血压高嗓门也高了, 人家当我是空气啊! 连看我一眼都没空啊。 突然想起以前在公司排队等微波炉热饭, 我们可怜的公司每到吃饭微波炉就排长队, 有一次好不容易快排到了, 有个印度男跑来跟我商量, 我和你前面排队的人是一伙的, 可以排你前面吗? 在美国向来是女士优先, 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呆了一下, 马上说可以啊。 结果后面5个印度男人都把饭盒移到了我前面, 从此我再也不去热饭。 后来路过微波炉看到越南人和印度人吵架, 我觉得不够, 应该打起来才比较有意思。
好了, 我惊动了地勤人员, 他们把我叫到了专门的通道, 估计非得有外国人通道才能解决这个问题, 不然飞机飞掉了, 外国人都还在排队。 过边境, 也是毫无次序, 边防人员慢吞吞, 无表情, 无生气, 无交流的表演又领教了一通。 有个日本女人(看她手中护照得出的结论)在后面一直不停地催, 往前走, 往前走。 姐我狠狠瞪了她一眼, 估计瞪她的人还不少。 丫估计在印度待久了, 回日本要被揍的节奏。
基本上印度人离境要交无数表格, 问无数问题才能放行, 我大概不到一分钟就走人了。 安检分男队女队, 我第一次排队时排在了男队, 结果排到了才告诉我要去女队排, 这回我聪明了。 看着还有很多外国人混在我们女队, 我提醒他们了, 也有女人排在了男队。 为啥就没个人早点提醒一下呢!
不知过了多久, 我终于来到了候机厅, 一看飞机还有一个多小时才飞, 我笃定地逛起了机场商店, 茶叶等等小商品都在10美金左右一包, 挑了些。 突然看到有Ferragamo, 心想价格不知如何, 我去考察一番吧, 希望能买到《何以笙箫默》里小哇同款的皮夹, 在门口被人拦下, 还以为他要我签名呢, 结果人家说, 东航的吧, 赶紧登机吧, 来不及了。 我说还有45分钟呢, 人家说, 从这里走过去很远。
想等他走了我再偷偷溜进去, 结果他就是不走, 监视我。 只好离开, 往前走了几步一看无人跟踪, 我又想溜进另一家店, 还没抬脚进门又被人抓住, “东航的吧! 你不能停留了!”
上飞机就眯着了, 到上海, 告知全世界, 没发烧没拉肚子, 我安全归来了, 出关只花几分钟, 对出租车司机说去虹桥, 司机乐坏了, 说排了10个钟头, 还好等到一个好差。 路上联系韩式泡澡, 想去旅馆放了行李就去泡, 旅馆竟然在早上7点就让我Check In, 感动。 放下一百二十四个心, 上海, 我又可以开始腐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