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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西大街的拆迁,无论是说故事还是讲现实,它都会引得一方民众的留念。这条街上长大的一位美术老师,在地产商圈地的围墙上,创作绘制了一幅幅的涂鸦画,再现西大街的生活风貌。看到以后,不禁牵连起许多的回忆和童年旧事。
下面链接是2012年武汉的长江商报一篇报道,关于西大街涂鸦墙的背景介绍。这里摘录的一段关于毕家老宅,可映照前篇拆迁故事的来历。http://www.changjiangtimes.com/2012/10/414548.html
引自报道:
◇未来◇
西大街将成为汉阳历史街区的景观轴线
毕家老宅就在离涂鸦墙不远的地方,易小阳摸着外墙上裸露的青砖说,“这房子起码是200年以前建的。”
毕家的一位后人,把我们领进来,房门很窄,进去时走道连着天井,他用手指着脚下的青石板说,这都是有一两百年历史的了。紧接着又抬头让我们注意那只剩半截,雕着龙虎凤的老梁,解释说:“后来要建新房子,梁木挡着了,就给锯掉了一半,剩下的那半根还在家里放着呢。”他用简单粗暴的方式讲述了这间老宅在他出生后的历史,总体来说,这些原本属于毕家的财产,之后突然就不是了,再之后又是了。
我忙着惊叹这里一事一物的古旧:那仍然支撑着房梁的木头柱子,早已磨得光滑可鉴的青石板路,房梁上精致的雕刻,屋檐瓦片上烧铸的古老图案,但这些浮光掠影的一瞥,注定无法走进这里真正的历史。
一个古老的社区,承载的是这里的老邻居几代人的生活,承载不了的是漫长的故事,剩下的仅仅是新一代点滴的记忆。而作为新一代,印象中的点点滴滴,是支离破碎的。故事里的毕家,是我的外祖,母亲是五十年代末离开武汉的。我的记忆就更是碎片一般。
外祖家在西大街中段,现在的地产商主打营销学区房,那个西大街小学就在外祖的老宅对门。并且,此小学曾经是私塾学堂,几户人家资助协办的。童年时我曾被父母送来外祖家寄养过一段时间,直到入学读书才离开武汉,回到父母身边。童年的那段时光里,每天能听到学校里上课打铃声,还曾巴巴的想去这个学校念书。外婆曾说,姥爷就是在这个学堂里读过老书的。她口里说的老书,就是私塾学制的古老教材,而她是在浙江读新学堂的,眼里对老书有些许的不屑。外婆口里总少不了上海浙江的故事,母亲就憧憬着,年纪轻轻的奔了去,没能到上海,便落户浙江。等我年纪轻轻的时候,又憧憬着童年时的武汉,奔回武汉读书,还成为武汉的媳妇。说回来,真真的,我才是地道的武汉女儿呢。
西大街里,承载了我两段记忆。外婆在我中学的时候离世,第二段的记忆里,没有了她。
读大学的时光里,曾有武汉舅舅一家的殷勤照顾。我是外婆家里唯一的70后孙辈,而50后60后的10多个表哥表姐,武汉唯一60后的一个表哥还成为我童年的玩伴。在我上大学时,他娶新娘,邀我做伴娘,再次有机会住进那个老宅里。老宅里的婚礼很别致,梧桐树下新人盟誓。对于我而言,唯一的变化是屋后院子里的梧桐树,树干上,有舅舅年轻时刻的毕字,已经不再是我幼儿时手掌那么小了。高高的,形迹粗大的毕字,我一时都没能认出来。此梧桐是中国梧桐,树叶似散开的巴掌,而夏末初秋结果时,又长出舌头形状的卷曲叶子,周围结着一圈果子,果子熟了摘下来炒了吃,清香味浓,油滋滋的酥脆劲头。童年记忆本来就不多,年轻时更是只记得自己头顶上的一片天,没心没肺。匆匆20几年,如今表哥90后的儿子已经大学毕业。记得那一年,他的妈还是貌美新娘,我是没用的无头苍蝇一个。 如今遇拆迁,就只剩下听来的杂七杂八闹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