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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毛泽东,像所有的中国人民那样,我有过无限崇拜的时期。十岁那年,一个古怪的念头忽然袭来,纠缠了我好一阵子。后来,我终于鼓起勇气问父亲, "毛主席相信八字吗?" 父亲一笑,很神秘的样子,使我不敢再作此非分之问,但这个疑惑,竟在我心里回荡了很久。
后来渐渐长成,这个问题自然有了答案,无须再向其他人讨教。此后又读了许多关于他老人家的回忆录,众说纷纭,褒贬有之,也许都是其性格某一侧面的真实陈述。其中权延赤所写一书中的某个细节,一直使我难以忘怀。一日看京剧《打渔杀家》,毛泽东坐在前排,因为肚大,按惯例,警卫员先帮他解开裤带,然后扶他坐下。不料看到精彩之处,沉浸于剧情之中的毛泽东竟怒而站起,冲著舞台大叫起来,于是裤子就掉了下来,使全体坐在后面的观众们目击了伟大领袖的生动之处。
毛泽东生性喜水,这一点可以在许多方面得到证实。他一生居住的地点,大都以水命名。在北京,他先住“中南海”里的“丰泽园”,渴望受水泽之润,北戴河和杭州西湖也是毛最喜欢逗留的地点,他后来干脆搬到游泳池,直到谢世,始终寸步不离。每逢作出重大政治决策之前,毛都要下水游泳。发动“文革”之前,他竟先后到韶山水库和武汉长江里多次“畅游”,而且还指示传媒大做文章。他的那幅身穿浴衣立于江涛之上的著名玉照,成了“革命”前夜的神秘暗示。
毛泽东又喜以古典诗词的形式赞美水,他的《水调歌头》写道:“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而在另一首《泌园春
所有这些细节都流露了毛泽东对水所怀有的无限敬意,在某种意义上,毛是中国水崇拜传统最突出的代表,他坚信自己的“八字”严重缺水,需要后天的接济。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他的辈份名“泽”里已是一派水意,却还要用字“润之”再加滋润;他出生湖南省的湘潭市,其地名里也是一片大水;他出生的旧居,门前就是个大水塘;他的几个兄弟(泽民、泽潭)的名字也都是水淋淋的。
水对毛泽东的重要性,甚至在他的后代那里产生了可怕的回响。他的两个儿子因排行为“岸”,不得不取名“岸英“和“岸青”,从此因离水上“岸”而丧失水的庇护,最终招致杀身之祸:长子在朝鲜战争中死于战火,而次子则因脑疾而不能成器,而毛泽东子承父业的夙愿也只能付诸东流。
1986年应邀去北大讲演时,在中关村见了一位与毛泽东有过很深交往的人,他的回忆录被国内外人士当作研究毛泽东的最重要的文献之一。我向他提过一个也许非常可笑的问题,就是毛泽东与水的关系,他深感意外和疑惑地打量著我,看我的脑子有没有出错,随后就把问题扯到他认为更有价值的方面去了,使我有机会填补毛泽东研究在这个领域的空白。
《吣园春.雪》里,他又对水的另一种形式──雪,作过气象阔大的描写。他还声称要把昆山的雪水分赠给世界。在他晚年之际,他还要用“流水潺潺”、“莺歌燕舞”之类的诗句来自我鼓励,尽管“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但毛泽东坚信自己就是受到“水”庇护的“风流人物”,可以成就千古大业。在延安时代,毛紧傍延河而居,成就帝业之后,时而返回故土,住的是还是韶山的“滴水洞”,甚至死后也要被浸入“水晶棺”的药水之中。这正应验了一个著名的谶言:“从水里来,到水里去。”
在某种意义上,毛泽东与他的女人们的关系,正是君主与水的关系的一种现实表达,因为水是女人的象征。毛泽东把女人当作他所需求的那种“水”,可以从妻子的命名中找到佐证,“江青”,意味著他的女人应当像大江一样水势丰沛,青碧长流。
一个曾经给毛泽东治病的中医私下向我透露说,到了晚年,毛泽东对女人的渴求愈炽,但这已经超出了性生活的范围。女人身体的床褥、水意的柔软、恍惚的温情和青春的笑面,所有这些都使衰老与孤寂的灵魂感到慰藉。
毛泽东最后一次下水,是在他辞世前的一年。他不顾医生的反对,用颤抖的步子走向屋外的那座泳池。犀利的阳光最初使他睁不开眼睛,随后就感到了很深的暖意。凤扶著他沿著池边坐下,使他的两脚可以浸在水里。他开始低声自言自语。凤能听到他说的其中一句是
“凤哦,我们回去吧。”他后来说,当凤去挽扶他时,发现他衰弱得像一个死人,但他的眼睛里却闪烁著梦幻般狂热的火焰。
:“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而后,他就闭上眼睛,似乎陷入了惘然的回忆与沉思。良久,两行泪水从眼角无言地流下。
(作者:朱大可,1994年9月写于悉尼,原载《自立快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