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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裕君 (1882-1982 )
原名承宽 ,号待翁 ,桐乡人, 中央文史馆馆员,久居北京,工书法精篆刻。
沈裕君【摘自王湜华《音谷谈往录》】
我与昪叟沈裕君老先生认识,是承夏承焘先生之介。在髯翁家见到沈老落款时年九十四的篆书,写得苍劲而有力,老道而隽雅,哪像是耄耋老人的手笔,真让人敬仰不已。登门拜见,一见如故。沈老能操一口吴语,因此交谈起来,顿失隔阂。沈老谦虚为怀,对象我这样年龄不足其半数的后生,本应提撕面命,而他却处处平等相待。如此精湛的篆书造诣,却总是说:“卖卖九十四。”意思是,只是倚老卖老而已。这等胸境,多么令人景仰啊!
像我这样的后生小子,沈老居然介绍我参加老人的雅集。那是张伯驹夫妇张罗的聚餐会,在西四同和居,即由潘素夫人亲自作提调。参加者尚有围棋名家,诗词前辈等等。我连老么都不够格,居然能叨陪末座。至今想起,尤感汗颜。
沈老家住宽街炒豆胡同,是我上下班总要路过的。往往下班时拐到他家,得到的往往不止是亲切教诲,还能得到墨宝。只要有所求,沈老必然答应。往往还不止一份,如“小雅音谷”匾额,就写了两份任我挑。戊午仲夏,沈老九十六岁时,集了杨和父緜桐馆读史集联句
一月常致二十九日醉,
百年须笑三万六千场。
送给我,我真同贫儿暴富一般,不禁要手舞足蹈起来。立即请同事冯统一帮我裱了起来,时时张挂座右。这副联语也正体现了他老人家的心胸,平平静静地活了一百岁。
后来他家搬到了团结湖,平房换成了楼房,虽在一楼,出入仍便,而要进趟城,却不太方便了。此时他已快一百岁了。晚年沈老身体虚弱,少有火气,所以全靠喝点酒来活血暖身,听说是早中晚三顿都喝。不久传来他作古的噩耗,赶紧赶去吊唁,听他夫人说,他拿着酒杯直往桌子底下拖,口中直说,我不要活了,我不要活了。就这样无疾而终了。真活了整整一百岁。
“一月常致二十九日醉,百年须笑三万六千场”,沈老是真正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