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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要古巴的笔意,把这篇也续一下吧,曾经鲜活的事,也变成“前尘往事”了。
结束了天津的停留,下一站是上海。
依旧是夜车,但负担少了一点,同时在天津找到一个体面点的旅行包,骨灰盒有了更好的包装,我们也就更踏实了。
一夜无话,到上海时已是早上九点。
按照姐姐的指示,坐某线的地铁,从某出口出来,然后打车去旅店,果然只需起步价,一切丝丝入扣,我们就算刨去人生地不熟的因素,也做不到那么精当,上海人就是上海人。
旅馆也是姐姐给定的,正正的市中心,用在加拿大旷野里走惯了的步伐,几乎到什么地方,都不用坐车了。
房间很小,这是第一感觉,当然比香港的还是显宽敞,但,这是后话。小,但精致,干净,特别是浴室,那是很值得赞赏的。整间旅馆其实是不大的一栋小楼,分割的极为精当,无数的房间,但互不干扰,走道里是暗暗的装修,在增加了几分情趣的同时,掩饰了螺蛳壳里做道场的窘迫。
姐姐马上就带了她的漂亮女儿过来,和这位姐姐只是在79年见过算不上一面的一面。那是我爷爷从香港回来,到上海,我和父亲过去见面,到处是上海人,上海话,见的也就是这样一面。再见面,开始免不了生疏,但好在妻子在,女人之间很快就热络了起来,接下去,我的任务更多的是礼仪方面的了,乐得清闲。
在姐姐的安排下,和大姑妈见了面,吃了饭,后又到大姑妈家小坐,把第二天下葬的细节敲定。
姑妈八十几了,爱美爱了一辈子的姑妈,仍保持着旧日上海人的优雅,尽管曾因股骨头坏死,有一段不良于行的经历,但现在看来,状态极好,特别是精神状态,从头到脚,收拾的清清爽爽。姑妈住的是老屋,79年我就到过的,居然没什么变化,所以就算上海,也不是哪里都日新月异,没什么变化的地方都在我们平日不关注的角落里安静着。
当晚,又联系到一位叔父,约好晚上吃饭,当然由姐姐带我们过去,那是在复兴公园附近。
这叔父79年也见过,这次见面,全没了印象中的影子,曾经高大留长发的叔父变得矮矮胖胖,走路都很困难了。
屋子也是老屋子,居然陈洁如还曾是邻居,但麻烦也在此,没得拆迁。叔父住的那叫一团糟,和姑妈的情况真是天上地下,同时老屋,同出自一个家庭,生活的情况就能差那么多。你说他生活没了兴致?那倒不是,满屋子花鸟虫鱼养得到处都是,说起来也头头是道,就是一个乱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