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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院里长大的孩子总有些沮丧,因为不管他们做什么,都无法让自己的父母满意。不管是军队大院,科研院所,还是国家政府机关,能在里面工作生活的,绝对不是一般人。下一代再牛,恐怕在父母的荣誉面前也得低头,超越上一辈基本上是妄想。年轻人也许更有钱,但是社会影响,社会知名度上就差远了。在老一辈看来,有钱算什么,老子当年搞事业的时候,那可是远近闻名。再说没有我们创造的物质条件,不生活在样的大院里,你们拿什么上学出国。大院的明显标志,就是院门口都有把门的,出入必须经过许可,要拿证件。许多大院由全副武装的军人站岗,旁边还写着哨兵神圣不可侵犯,让人看了心里先一哆嗦。平白无故谁都不敢过去,光这阵势就能把人吓住。
过去经济困难时期,几乎每个大院都有自己的特供商品。大院里有便宜的带鱼,不要票的鸡蛋、牛奶、猪肉、大米白面。虽然不像现在这样,能把人吃得脑满肠肥,走道儿上不来气儿。但是基本营养还够,可以保证孩子们生长发育,保证大人们精力充沛。那时候瘦得皮包骨的人,肯定不会是大院出来的。光从吃的方面上说,生活在大院里的人,就先比社会上的普通百姓好一大截儿。那时候,住在筒子楼四合院里的人们,居民粮本定量根本不够吃的。大人还能将就少吃点,如果家里再有两个上学的孩子,全年伙食标准常常对付不了半年。不够吃怎么办,只能到投机倒把的贫下中农那里,花钱买高价粮,高价蛋,高价肉。现在许多四、五十岁的人一下子胖成那样,疯狂消费买车买房包二奶,可能和他们二十岁之前食欲、物欲、肉欲非常不满足有很大关系。
不仅在物质生活上,就是在精神生活方面,大院也是与世隔绝的。当时社会青年们每天都在想,将来如何接父母的班进工厂当工人,早点娶个老婆生儿育女。或者学点用得着的本事,可以被领导看上,提拔到重要工作岗位上去。或者早一点转成正式工,早一点以工代干脱离艰苦工作岗位。比如试着在报纸杂志上,发表点符合时代要求的文章,学习摄影绘画,歌唱演奏这些可以被上级欣赏的本领。至少也要学着打套家具,好把媳妇娶回家来。女孩子都会打毛衣,要用自己的双手编织幸福的渔网,把心上人罩在里面。
大院里的孩子因为有那样成功的父母,从小感到压抑。比如像中国科学院这种地方,里面的全都是人精,是从多少亿人当中挑选出来的。他们的孩子再聪明,恐怕也赶不上自己的父母,一辈子只能默默无闻。当然还有军队大院里的孩子,老子们大多是枪林弹雨中奋斗出来的,凭的都是真功夫。下一代取得再大的成绩,在父母眼里都是雕虫小技小菜一碟。和前人经历过的大风大浪比起来,那点本事根本不算什么。大院里的孩子,最受不了父母整天指着鼻子冷嘲热讽。说自己没有顽强意志,没有人生信念,不追求上进,甘愿一辈子做没出息的小市民。大院里就是这种气氛,谁家都一样,谁都不能怪,只能怪自己生在这种特别上进的环境里。久而久之,那些没有取得像样成绩的大院孩子,就变成了愤怒青年。
大院里没有个人生活,每个人都活动在别人的目光下。因为出入严格限制,或者居住相对集中,平时从外面进来的人很少,只能内部交流。这种情况下,社会舆论和行为方式就成了自产自销。比如许多大院一到晚上的串门时间,一般人很难在十点钟之前呆在自己家里。就这样白天晚上都和别人搞在一起,一个人不知不觉地从缺少个人生活,转变到缺乏个人思想。只是后来一部份人先富裕起来了,而且富得不那么光明正大,渐渐地不喜欢别人随便串门了。就开始防止别人偷窥,开始有隐私了。可是相同背景的家庭还是断不了来往,穷人找穷人,富人找富人。像必须上名牌大学呀,必须出国深造呀,必须成名成家呀,必须晚婚晚育呀,都是大院里产生的顽固真理。好多概念成了习惯,意味着这些道理在述说的时候,已经成了不必证明的公理,已经不用再过脑子了。
工人农民的后代没有这些事儿,因为下一代超过上一代是正常现象。二十多岁年轻人是家里顶梁柱,父母见了孩子都得嘘头吧脑的,因为孩子挣钱多嘛。年轻人结婚有了孩子,父母还能帮忙照看,人家过去就是这样一代代传下来的。不像大院里那些有成就的人们,一辈子只会工作,头脑中根本没有家庭,没有妻子儿女。他们心里只有别人,只有首长,只有单位同事的意见。在他们眼里,这些别人比自己的亲人还亲,比自己的亲人还重要。一旦儿女没考上名牌,没出人头地,丢的可是父母的脸。趁早跟这样的孩子划清界限,我们没有你这样的儿子,没有你这样的女儿。孩子们在中国上进不了,只好上进到外国去了,眼不见心不烦,一了百了。好在大院也在变化,过去那种办公居住全在一起的超级大院,现在也开始分化瓦解了。特别是近些年的城市经济适用房建设,军队营房建设,让大院里的许多事情变得和社会上一样了。上班在一个地方,下家回家又在另一个地方。上班的地方有人站岗凭票进入,居住的小区由物业管理,谁都可以过来。这样说不定再过些年,大院就成为历史名词了。
过去经济困难时期,几乎每个大院都有自己的特供商品。大院里有便宜的带鱼,不要票的鸡蛋、牛奶、猪肉、大米白面。虽然不像现在这样,能把人吃得脑满肠肥,走道儿上不来气儿。但是基本营养还够,可以保证孩子们生长发育,保证大人们精力充沛。那时候瘦得皮包骨的人,肯定不会是大院出来的。光从吃的方面上说,生活在大院里的人,就先比社会上的普通百姓好一大截儿。那时候,住在筒子楼四合院里的人们,居民粮本定量根本不够吃的。大人还能将就少吃点,如果家里再有两个上学的孩子,全年伙食标准常常对付不了半年。不够吃怎么办,只能到投机倒把的贫下中农那里,花钱买高价粮,高价蛋,高价肉。现在许多四、五十岁的人一下子胖成那样,疯狂消费买车买房包二奶,可能和他们二十岁之前食欲、物欲、肉欲非常不满足有很大关系。
不仅在物质生活上,就是在精神生活方面,大院也是与世隔绝的。当时社会青年们每天都在想,将来如何接父母的班进工厂当工人,早点娶个老婆生儿育女。或者学点用得着的本事,可以被领导看上,提拔到重要工作岗位上去。或者早一点转成正式工,早一点以工代干脱离艰苦工作岗位。比如试着在报纸杂志上,发表点符合时代要求的文章,学习摄影绘画,歌唱演奏这些可以被上级欣赏的本领。至少也要学着打套家具,好把媳妇娶回家来。女孩子都会打毛衣,要用自己的双手编织幸福的渔网,把心上人罩在里面。
大院里的孩子因为有那样成功的父母,从小感到压抑。比如像中国科学院这种地方,里面的全都是人精,是从多少亿人当中挑选出来的。他们的孩子再聪明,恐怕也赶不上自己的父母,一辈子只能默默无闻。当然还有军队大院里的孩子,老子们大多是枪林弹雨中奋斗出来的,凭的都是真功夫。下一代取得再大的成绩,在父母眼里都是雕虫小技小菜一碟。和前人经历过的大风大浪比起来,那点本事根本不算什么。大院里的孩子,最受不了父母整天指着鼻子冷嘲热讽。说自己没有顽强意志,没有人生信念,不追求上进,甘愿一辈子做没出息的小市民。大院里就是这种气氛,谁家都一样,谁都不能怪,只能怪自己生在这种特别上进的环境里。久而久之,那些没有取得像样成绩的大院孩子,就变成了愤怒青年。
大院里没有个人生活,每个人都活动在别人的目光下。因为出入严格限制,或者居住相对集中,平时从外面进来的人很少,只能内部交流。这种情况下,社会舆论和行为方式就成了自产自销。比如许多大院一到晚上的串门时间,一般人很难在十点钟之前呆在自己家里。就这样白天晚上都和别人搞在一起,一个人不知不觉地从缺少个人生活,转变到缺乏个人思想。只是后来一部份人先富裕起来了,而且富得不那么光明正大,渐渐地不喜欢别人随便串门了。就开始防止别人偷窥,开始有隐私了。可是相同背景的家庭还是断不了来往,穷人找穷人,富人找富人。像必须上名牌大学呀,必须出国深造呀,必须成名成家呀,必须晚婚晚育呀,都是大院里产生的顽固真理。好多概念成了习惯,意味着这些道理在述说的时候,已经成了不必证明的公理,已经不用再过脑子了。
工人农民的后代没有这些事儿,因为下一代超过上一代是正常现象。二十多岁年轻人是家里顶梁柱,父母见了孩子都得嘘头吧脑的,因为孩子挣钱多嘛。年轻人结婚有了孩子,父母还能帮忙照看,人家过去就是这样一代代传下来的。不像大院里那些有成就的人们,一辈子只会工作,头脑中根本没有家庭,没有妻子儿女。他们心里只有别人,只有首长,只有单位同事的意见。在他们眼里,这些别人比自己的亲人还亲,比自己的亲人还重要。一旦儿女没考上名牌,没出人头地,丢的可是父母的脸。趁早跟这样的孩子划清界限,我们没有你这样的儿子,没有你这样的女儿。孩子们在中国上进不了,只好上进到外国去了,眼不见心不烦,一了百了。好在大院也在变化,过去那种办公居住全在一起的超级大院,现在也开始分化瓦解了。特别是近些年的城市经济适用房建设,军队营房建设,让大院里的许多事情变得和社会上一样了。上班在一个地方,下家回家又在另一个地方。上班的地方有人站岗凭票进入,居住的小区由物业管理,谁都可以过来。这样说不定再过些年,大院就成为历史名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