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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思想比较复杂的人,也可以说是神经质。我时常在思考问题的时候,还没有想通透,便随着节拍不由自主地跳跃到下一个问题。
这是非常不好的习惯。以至于我读高中的时候,明明是上语文课,但是只要听到一个人名,我便会跳跃到历史课本里去。如此再三,班上那些成绩非常之差的人便舍不得我辍学。他们说,刘诺辍学了,我们不是得再重新争谁是倒数第一名了吗?
最终我没有辍学,而是进了一家医院检查,自然是神经科。
那是秋季,一地的黄叶,医院里寂静如秋水。我紧张地坐在一位和蔼的医生面前,他问什么,我答什么。开始我是谨慎的,一个问题要思考许久。我害怕当我答错的时候,这位外表慈祥的医生会像川剧里演换脸的演员一样拉下脸,将笔一摔:“把这个神经病拉到重症病房,关起来!”
但是逐渐地,我对他失去了戒备,我像羚羊一般跳跃的思维开始主导着我的口舌。我喋喋不休地和他交谈起来,从早餐的豆沙包说到美国的导弹,再从刘德华的演唱会讲到南极的企鹅。我紧绷着的神经在松懈后,更是活跃起来,以至于我想停下都难。
当我喘着粗气强迫自己刹车后,医生满脸同情地注视着我,然后轻轻地叹了口气,郑重地在纸上写了些什么。
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竟然没有被关进医院里。我仍然是自由的,这就表明,我依旧可以每天见到陈老师。
陈老师教政治,是我们班的班主任,30岁,美丽且大方。陈老师浑身都散发着成熟与智慧的气息,听她讲课,绝对是种享受。虽然我不喜欢政治课,但只有政治课上我的精力才能集中。情窦初开的小小少年意识到,他已经喜欢上这个成熟的老师了。
陈老师最终还是被调到三中去了,我听某位老师那有点弱智的儿子透露,原本陈老师可以留在一中的,不过谁叫她在校长办公室打了校长的耳光呢?那位弱智青年笑嘻嘻地强调:“门是关着的......”他砸了砸厚厚的嘴唇,满脸的暧昧。
陈老师走的那晚,我蹲在校外的土包上哭了很久。2个小时后,我抹去泪水揩掉鼻涕,提了一根木棍闯进了校长家。校长正在吃晚餐,他楞楞地看着我,可能还是在想这是谁呀。没等他开腔质问,我一棍子砸在他头上,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他像条被阉割的公狗一样蜷缩在地上挣扎着。
我本该去少教所的,可我的伯父一操作,我却在考完高考后直接进了公安专科。一个神经病竟然能穿上威武的警服,像模像样地起誓:“忠诚于党、忠诚于祖国、忠诚于人民!”
字正腔圆,气势恢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