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随便说说3

作者:男生纯子  于 2007-8-27 11:59 发表于 最热闹的华人社交网络--贝壳村

作者分类:酸葡萄|通用分类:其它日志|已有5评论

跟着老王混了一个星期,除了每天坐办公室喝茶就是被别人请去酒店吃饭,偶尔晚上也在社区巡逻一把,总之就是闲得很。老王估计是看出了我的不耐烦:“小刘,公安工作性质就是这样,忙起来一天到晚不归家,闲起来成天不知道该做什么。”我一笑了之。
   东城这块搞开发,外来人口多如牛虻,这外来人口一多,治安状况肯定就复杂了。派出所从所长到内勤每天忙得跟什么似的,但就老王和我清闲。
   我认为老王精得很,混了这么多年公安口,他知道什么叫岁月不饶人,懂得如何保护自己。要说升职,现在都讲究干部年轻化,就他那快奔五张的年龄了,再提升能提到哪去?忙还不是白忙一场。如果办案时得罪了某人,他退休了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因此,他对一些案件能推就推,不能推就拖。
   某次我在办公室聊QQ,正跟一本城女网友聊到兴头,只听身后一声咳嗽,回头一看,竟然是张所长。张所长笑了笑说年轻人还真现代化,发展特情还是了解案情啊?
   我满头大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张所长问老王呢?我回答说刚刚出去办事去了。他问我怎么不跟着去?我说:“老王不让我跟去,说是见一朋友,我去了不方便。”张所长似乎有点生气:“不方便?你是跟着他学东西还是给他行方便的?”
   我委屈得要死,但还是唯唯诺诺地检讨。张所长挥了挥手,回头看了看门外,然后压低声音交代我:“以后他去哪你也跟着去哪,记住了?”我说是。他又说:“别和老王说是我交代的,这样不好,免得他以为我整天盯着他。”
   张所长前脚刚走,老王就打电话给我让我到内勤那领把枪出来,“要54的!”老王那边歌舞声混杂得很,我为难地说按规定我领不到枪......
王叔荣说什么规定不规定的?五条禁令还不许打牌呢,谁不是照样打?“你找李丽,就说我用枪,填我的名字就行了,领到枪就快点送到‘又一村’来!”
   我替老王领枪时,内勤李丽正在打毛衣,她对老王这种做法表示了极度的不满:“老王这不是成心为难我吗?这样操作可是违归的。”我赔着笑脸说他可能有紧急公务,请李姐通融通融,要是立了功就请她去四川鱼头吃火锅。李丽马上换了副笑脸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哦。
   我说:“就算是千里马也追不上,驷马算个球。”
   李丽笑呵呵地在我脸上轻轻拧了一把说看你这张小嘴,真甜。刚来的时候我就发现这个女人骚得可以,一双狐狸眼珠尽是围着我打转,后来在办公室闲聊时听某大嘴婆介绍,这个女人以前在市局干预算,有名的肥缺,后来由于私生活混乱,才被人家给下放到所里来了。某人介绍完了又透露:“你们都晓得吧?李丽跟‘阳顶集团’的赵副总有一腿。”阳顶集团的老板正是赵家强他爹,我想下次遇到赵家强得问问他有没有这回事。
  
李丽别看已经是三十岁的女人了,但是除了眼角有些皱纹外,整体水准还是过得去的,若非是兔子不吃窝边草,可能我会考虑在某个夜里给她老公戴一顶绿帽子。
前几天一位号称“二哥”的中年男子请老王去那吃饭,顺便把我也给捎上了。原本我不想和这些来历可疑的人拉上关系,刚想拒绝,老王就拉下了脸:“小刘啊,吃咱们公安饭的可不能闭关锁国哟,老部长不是教导我们吗?要多贴近群众!”
   我看了看二哥手腕上纹的那只蝎子和脸上的刀疤,心里说这打扮和群众也差得太远了吧?
   “又一村饭店”主营豆花,老板娘是位女同胞,很有几分姿色,迎来送往中似乎有些旧社会妓院老鸨的架势。二哥似乎和她很熟,打情骂俏后便说:“今天我请王哥和小刘吃个便饭,安排个包厢,上几个妹子,包厢要大的,妹子要漂亮的知道不?”老板娘嘻嘻地笑:“要得要得,三位里面请。”
   一碗豆花28元、一瓶不知道什么鞭泡的土酒300块,外加几个精致小炒另三位貌似只陪酒不陪身的姑娘,这顿便饭至少也得上千。我有点紧张了,一道上的人,请俩警察吃饭,一甩手就上千,这可不是好兆头。
  
老王倒是安逸,喝完豆花就喝酒,酒至半酣便与他身边的妹子猜类似“什么东西两边有毛,一插就流水”的谜语。猜到兴起,甚至开始给那位羞红了小脸的妹子诊断是否有乳腺癌这样技术性的问题。二哥在旁边陪着笑说王哥真个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有学问!
   老王谦虚地笑了笑,然后让那三个妹子退席。等她们一出门,他问二哥:“酒也喝了,哥哥交代你的事办好了吗?”二哥露出为难的表情说:“王哥,咱兄弟认识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了,小三他年轻不懂事,要是得罪了王哥,老二给您赔罪了。”然后端起酒杯作势欲饮。老王一把打下的酒杯:“日你妈的!你算个什么东西?!”
   二哥嘴角抽了抽,继续赔着副笑脸问:“王哥,用不着动这么大火气吧?小三他好象没得罪您吧?”王书荣冷笑:“交人,或者是跟我去所里,把你那点破事都兜出来,也好让老子弄个功劳。”二哥浑身抖了抖,然后垂头丧气地说:“你等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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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回复 男生纯子 2007-8-27 12:01
酒足饭饱后,老王吩咐我:“小刘,你去结一下帐,别签单。”我刚要起身,二哥忙拦住我:“这怎么行呢?说好我请客的,我来我来。”老王呵呵一笑说,让你破费了。    事后老王说:“小刘,今天的事你就当没发生过,不是王哥不信任你,过几天你就什么都明白了。”我在心里将他那早已作古的母亲翻来覆去奸污了十几遍,嘴里却说工作上有些事确实要保密的,王哥,我懂规矩。    保密个屁,既然不信任我,就别叫我一起来吃饭。我忽然觉得老王有点让人琢磨不透。       我开着所里那辆无人问津的破五凌面包车直奔又一村而去,脑海里一直在设想老王为什么急匆匆地拿枪,如果是有要动枪的重大案情,他应该向所里的领导通报,而不是单枪匹马耍个人主义。    市局刑警支队就曾有位民警耍个人英雄主义而被匪徒杀害后抢走枪支。想到这里,我害怕了起来,枪是我领的、字是我签的,万一出类似的事我算是毁了。 有道是弓在铉上不得不发,快到又一村时我打电话问老王他现在的具体位置,老王说你到又一村对面,我就在那。    又一村饭店对面是一家冷饮店,如今已是深秋,生意自然是冷淡得很。我刚把车停好,身穿运动装的老王就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上车后我就把枪递给了他,老王检查完子弹后把枪又还给我:“你先拿着,兴许用不上,我没带包,没地方放。”    我问他究竟是什么事?老王点了根烟,狠狠吸了一口,恨不得把那股烟雾吸到直肠里去。过了一会他才说:“抓个人,就是前几天那个老二的兄弟,绰号叫老三。”    我舒了口气,原来只是对付一个小混混,把气氛弄得这么紧张,我还以为是抓某个逃犯呢。去年我在分局实习的时候,也跟队抓过几个小混混,临出发时我激动得像个要上战场的兵,在心里设想了N遍那些混混遇到警察后会是如何的反抗逃窜。没想到抓捕时就跟叫他们去喝茶一样容易,一个个乖乖地抱 个个乖乖地抱着头蹲在地上,我后来和一民警感慨:“这些人怎么这么老实?”民警一副见多识广的样子:“他们敢不老实?这些渣滓哪个不是在派出所、看守所三进三出的,自然是懂得越不老实被逮抓后吃的苦头越多。”       趁着抽烟的工夫,老王简单介绍了情况:那个老三是老二的把兄弟,两人在本市联手做过了几起偷盗抢劫的案子,这两人在号子里的时间比在外头的时间还长。尤其是老三,不仅手辣心还狠,前几年犯了事刚进去,出来后没几个月又不安分了。“我听一靠得住的人透露,阳顶集团老总的车就是被这小子偷了的。”前段时间,赵家强也确实和我说他老爸的奔驰600被人给偷了,我得意起来,要是我把他老爷子的车找到,那小子还不佩服死我?奔驰600,折价怎么也得值个7、80万吧?这可是大案子。老王说:“这事我可没跟任何人说过,你小子算是走运,刚进所里没几天就要跟着我立个功。”    我咧嘴笑着说多谢王哥提携。    老王看了看表,然后带着我下了车。下车后他又让我把枪带上,“万一出点事也有个防身的家伙。”    我们径直走到又一村饭店里,上了四楼。在408房门外,老王示意我在门外先等着,然后他推开门走了进去。我伸头往里面看去,房里只有“二哥”正和一个三十岁左右瘦得跟猴似的男子在吃饭,二哥见老王进来了,拍了拍身边目瞪口呆的瘦猴:“老三,不是二哥不帮你,二哥是有心无力啊。”说完就夹着包出了包厢,路过我身边时他讨好似的咧嘴一笑,笑得比哭得还难看。    老王招呼我进来,然后把门锁上。我站在门口,而老王坐在老三旁边。老三也是久经考验的油条,他堆着笑说王哥,您这是干嘛?老王笑了笑说没什么没什么,就是想你了。他和老三扯了几句淡后突然问老三:“那车出手了没有?”    老三楞了楞说王哥,哪辆车?老王说你小子手头还有不少车是不是?赵总的奔驰,高档车啊,开的肯定比你那夏利强。老三忙摇着手说王哥您可别拿小弟开玩笑,那单买卖真不是我做的,我哪有那胆子去偷赵总的车哦?
5 回复 男生纯子 2007-8-27 12:02
王书荣突然一把掐住老三的脖子,用力地把他的头撞到桌沿上,砰砰的声响和老三的惨叫使我不由自主地转过头。那刻的老王,更像一只发怒的狮子,他用拳头击打老三的腋下,咬牙切齿的,和那个稳重的王书荣判若两人。    殴打持续了一分多钟,老三的哀求声由大渐小,我心想再打就出人命了,刚想过去制止。老三突然大吼一声:“我日你妈的!”没料到瘦弱的他竟然把老王一把掀在地上。老王咒骂着从地上刚爬起来又跌倒在地上,他的右手手臂上赫然扎着一把匕首。我下意识地从包里掏出那把五四手枪,拉动套筒上膛瞄准老三。    老三慌忙举起手,张嘴想说什么,王书荣忽然大声说:“他口袋里还有枪!”而老三飞快地把手伸向裤袋,我在那瞬间扣动了扳机,“砰!砰”两声枪响,老三像条死鱼一样摔倒在地上。我的脑海一片空白,连呼吸和心跳都那么不真实。    我像具木偶一样转到酒桌对面蹲在老三面前楞楞地看着他逐渐失去血色的面孔,我摸遍了他全身,别说枪,连把刀都没有。呛人的火药味弥漫在我的周围,我的胃甚至开始抽搐,还是坐在地上的老王提醒我打120帮他叫救护车,打110汇报案情。“别看了,他活不了了。”    在等领导们和救护车来时,老王一个劲地向我说对不起,他解释说在和老三“搏斗”时,确实是以为老三裤袋里有把枪。我冷冷地说可是他没枪!    王书荣把老三的手指掰开,然后把匕首从自己手臂上拨出来,塞到老三手里。“小刘,都怪我一时失误,这样吧,到时候你就和领导说我们在对犯罪嫌疑人取证时,他突然抽出匕首扎伤了我,你见我受伤倒地,便抽出枪对其做出警告,而犯罪嫌疑人却持刀想对你扑过去,于是你开枪将其击毙。”    我摇了摇糨糊一样混乱的脑袋,里面的脑浆哗哗做响。    不到十分钟后,张所长陪同分局的领导来到案发现场,每个人都一脸严肃。分局那位主管刑侦的副局长看了看老三的伤口说小伙子蛮专业的嘛,一枪打心脏一枪打肺部,当初怎么不参加奥运会替国争光? 事到如今,我只有按王书荣教我的将事情大概“如实”地向那几位领导叙述了一遍。每一字似乎都不是从我嘴里吐出的,我清晰无比地听到,这些字符和语调完全来自另外一个世界。    领导们似乎对我的话没有怀疑,那位副局长甚至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好小子,就要有这魄力!当罪犯的行为危及到人民或自己生命安全的时候,要敢于开枪、敢于承担责任云云。    我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当我回到家里时,我发现浑身连一丝气力都没有,就如被什么东西抽掉一样。我躺在床上,脑海里只有老三惊恐的目光和那瞬间的火光闪烁。    这些年看过或听过有关鬼的故事从记忆最深处跳跃出来,疯狂地在我的思维里交织旋转。正在我瑟瑟发抖时,电话响了,柯兰这个名字顿时闪现出来,我边摸手机边以为肯定是她听说了这件事,所以打电话来安慰我,或者是,夸奖我。可当我看见来电显示的号码却又大失所望,不是柯兰,而是路清。    电话那头的路清声音很低沉,她问我在做什么,我说睡觉。互相沉默了一会,我说你现在有空吗?       邵水湖原本是个水库,修建于上世纪60年代,那个贫穷而又充满理想的年代,人们用肩和水创建了如今的碧水涟涟。在我还能自豪地称自己为少年时,便偶尔和某个清涩的女生在这里约会。那时候的刘诺,嘴边刚长出绒绒细毛,他温暖而潮湿的手里,有着那位女生的纤细的手指。    那时候我曾幻想和身边这个女生在多年后也这样手拉着手,没有太多言语的表达却又心有灵犀地漫步在湖边的石子小径上。但我却从未料到过在多年后的某天我确实和一位女孩走在湖边,只不过我却再没有当初那样的少年情怀。    深秋的夜晚已经有点凉意了,我把手插在兜里,低着头边走边漫无目标地想着一些乱七八糟诸如“他死的时候似乎想跟我说什么”、“如果我不开枪会注目”、“王书荣为什么要说他有枪”之类的。而路清一路上和我一样,很少说话,每当她想找一个话题将气氛弄活跃点,只要我抿着嘴不说话,她又开始沉默。大约逛了半个钟头,她似乎鼓起勇气说:“刘诺,我听家强说今天你开枪打死了一个人......”我转身瞪住她:“不是打死,是击毙!”路清想分辨,但是迎着我如电似的目光,她撇了撇嘴小声说人家又不懂击毙和打死有什么区别。    她可怜兮兮的样子,竟然让我内心泛起了丝丝的歉意。
5 回复 男生纯子 2007-8-27 12:03
我对赵某人的无情一说很是不屑,问这个世间有谁能真正做到对每个女人都无情?    与路清交往久了,我被她慢慢融化。我真切地感觉到她是爱我的,这种爱穿行在我生活的每个细节里:大包小包的名牌服装自然是不用说,就连我什么时候该去理发、哪天该穿多少衣服甚至是抽烟的数量都被她严格控制。某次在试一件梦特娇外套时,我俏声对正在给我拉扯衣袖的路清说:“我怎么有点感觉到自己像只鸭?或者是是否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你嫁给了我爹?”    路清在我脸上轻轻打了一下,红着脸说:“要死啊!”    其实我是个非常容易被感动的人,读高中的时候与某女同学一起去看电影,那是1998年初,我被那对在轮船上苟合的狗男女感动得鼻涕眼泪双流。遗憾的是那个时候已经不流行哭鼻子的奶油小生了,所以电影结束后我没能把手塞进她的毛衣内。    那位女同学在毕业录上如此评价对我:“.......你是个多愁善感、很容易被感动的人......”    我想她适合去当心理医生。       关于我的三等功批复下来了,局长大人亲自执笔上报,自然是没有问题。那天是国庆节前夕,我身着笔挺的警服和一位受功领奖的同志站在领奖台上,肩上星光灿烂,头顶国徽巍然。    我不知道柯兰那天是否坐在台下,如果她在,当时她会想些什么呢? 注:上文的国庆前夕应该改为元旦前夕,匆忙中有些失误,见谅!)    表彰大会结束后,赵家强打电话给让我请客。我心情正愉快得很,自然是满口答应了他,“随便吃什么、随便干什么,都是老子买单!”    有钱了,口气自然与从前大不一样。相当初每次一出去腐败,都是赵财主花银子,虽说他不心疼那几个钱,但我总是觉得心里很不舒坦,有点做乞丐的滋味。现在不同了,上班这两个月工资加奖金再假各种名目的灰色收入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另外今天这个三等功奖金也丰厚——厅里奖励2000元、市局奖励5000元、所里还有3000块奖励。这么一算,老子也成小康上了。    赵某人说那好,本人就不打击你积极请客的热情了,不过今晚的活动不能再玩“花”的了。我楞了楞,不玩花的就是玩素的,纯粹的休闲有个P意思?    赵家强说:“日啊!你跟我表姐勾搭成奸喽,难道我还能带你去喝花酒跳花舞?我日!”    我感慨万千,这就是标准版本的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整片森林。 整个下午事还挺多,不是这儿打架了就是那块有人被抢了,我和王书荣东奔西走忙得跟那什么似的,临近6点半赵家强打电话来催说TMD再不来黄花菜都凉了!    我一边表示歉意一边开车赶赴下一个处警点。老王感慨计划生育得像80年代的严打一样搞下去,现在松懈了,人口密集,滋生的治安刑事案件就越来越多。    对于王书荣一直提倡的人口犯罪率我一直不以为然。王书荣的理论结果是要想有效控制犯罪根本上应该先解决人口问题。照他这样的理论,我们不如开着警车扯着警笛上山下乡去帮个乡的粕??ツ切┏??模?ヒ桓銮贡幸桓觯??黾甘?辏??於枷赂诘昧恕?br>   王书荣阐述完他那标新立异的理论后问我今晚是不是有约会?“推了吧,今晚阳顶集团的赵总请我们吃饭,哦,就是你经侦支队那朋友赵家强的爸。”    我好奇地问请我们吃饭做什么?    王书荣嘿嘿一笑:“咱帮他找回了大奔,他还会吝啬那一顿饭吗?”    赵家强的爹赵伟这几年搞得风声水起,本市的房产业、酒店业、娱乐业,几乎所有赚钱的行业阳顶集团都插上一手。他请我和王书荣吃饭,看来今晚又能捞上一票。    7点半,我和老王准时赶到了本市唯一的四星级酒店金湘饭店,王书荣带我上电梯直接到了顶楼的旋转餐厅。    我们到的时候赵总还没来,坐在餐桌前的是一位高高瘦瘦戴着金边眼睛的中年男人,王书荣似乎和他很熟,握着他的手讨好地说:“赵副总好久不见啊,最近一切安好?”    赵副总很是深沉地笑了笑,不动声色地把手抽了出来,然后指了指我说你就是小刘吧?我侄子家强时常提起你。    和这些有钱人打交道,我总会有些抑制不住的自卑,但我却从不迎合他们,我不亢不卑地点了点头,说赵叔叔好。    赵副总示意我们坐下:“林市长刚才将我大哥叫去他办公室谈公务去了,估计一时半会回不来,只好由我这个做弟弟的陪二位,实在不好意思。”王书荣每个毛孔里都洋溢着春天般的微笑,他像面对皇军的二鬼子似的点头哈腰:“哪里哪里,赵总忙也是为了发展社会主义经济嘛,再说赵副总屈尊陪客,这可是给我们天大的面子
6 回复 男生纯子 2007-8-27 12:04
看着他那副嘴脸,我顿时心生厌恶。眼前这个奴才一般的人,哪点配得上人民警察这个称号?简直把警察的脸都丢光了! 那顿饭吃得索然无味,赵副总席间很少说话,心事重重的样子,只有王书荣三杯茅台下肚后就开始长篇大论,从国际形势讲到社会矛盾再谈到公安工作的辛苦。红光满面、唾沫横飞的样子,和以往那个严肃睿智的王书荣判若两人。    赵副总看了看表,打断了王书荣的演讲:“老王,那件事我大哥说很感谢你,哦,还有小刘。”他对我矜持地笑了笑,然后从身边的公文包里拿出两个厚厚的信封推到我和王书荣面前,“但是最好还是要找到,万一出点什么事,谁的脸上都不好看啊。”    王书荣飞快地向四周瞟了瞟,伸出油忽忽的爪子把信封收了起来:“您让赵总放心,这事没什么麻烦了!”赵副总哦了一声,疑惑地看着他,王书荣刚想说什么,又马上闭上嘴,打了个哈哈说:“车找回来了就好了,其他的东西连我都找不到,其他的人谁会找到?”    酒足饭饱后,赵副总问我们是否想去活动活动?    王书荣喷着酒气说不去了,今晚得早点回家陪母老虎。赵副总笑着说那两位请便 坐在车内,王书荣把其中一个信封塞给了我,我装模做样地推了一会,未遂,只得“很不情愿”地接过来。捏了捏信封,还挺后的,估计上万。    我问他是否回家。王书荣闭上眼睛说回什么家?送我去和平巷找个人。我发动车挂好挡刚要起步,突然发现王小虎他爹王大胖子正从酒店出来,他身后2米处还有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虽然保持着一定距离,但是凭直觉我能肯定那个女人和他是一道的。果然,王大胖子狗熊似的身躯塞进一辆帕撒特后,那个妖艳的女人也钻了进去。    王书荣说干嘛呢?快走啊你!    我一个方向打在帕萨特车前,伸出脑袋向车里的王大胖子咧嘴一笑:“王局长老当益壮啊!生殖器都快石化了,还能搞女人?”王胖子楞了楞,认出了我,挤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王书荣问我是不是认识他。我说何止认识,还是老相好呢!       据说王大胖子最近又要升官了,很可能会调进市文化局当副局长,分管着全市的教育,那可是个有名的肥缺。一年下来,不想捞都能吃个几十万。    他崽子王小虎父荣子贵,近段时间嚣张得不行,小娃子辞了工作下海了,专做工程分包,就是弄个工程包个别人,一趟少说能搞十几二十万。某次我在辖区巡逻的时候碰到了他,狗日的很风骚地穿一白色西装戴个蛤蟆镜正坐在一辆崭新的大切诺基里和某人打电话。那声贝高得像放礼炮:“啊?三十万?你当老子是叫花子?你不要外面大把的人想弄这桩买卖!”    前几天陪路清逛华联,路清看上了一LV包,限量版的,奸商标价1万2,路清摸了又摸爱不释手。我说喜欢就买下呗,路清白了我一眼:“要我自己买我还不会吗?我想你送给我,要才有意义。”把我寒碜得跟刚上水的鸭子一样满头大汗。    路清见我尴尬,忙陪着笑脸说我只是开个玩笑,要是我喜欢钱的,那我找你做什么?    这么一安慰更让本人无比羞愧。想想也是,本人在她身上运动了不下三十次,就她送我东西,我还没买过一样东西送给她,这样做男人失败得可以啊。其实哪个女人不喜欢看自己的男人为她花钱时痛快的表情?一位用下半身写作的美女作家不是说过“看一个男人有多爱一个女人,从他为这个女人掏钱包的姿势上就能找到答案”。    难怪柯兰会看上这小胖子,那可是被钱压啊,
6 回复 男生纯子 2007-8-27 12:05
和王大胖子的前仇旧恨扔在一边不提,但我一臆想起柯兰极有可能多次被王小虎压在满身的脂肪下嘴里哼哼有声,我就觉得鬼火鬼火的,恨不能把他两父子拿跟麻绳绑将起来,扔某个大山里让野猪、野狼什么的啃掉这他们的恶根。    王书荣见我咬牙切齿的样子,便问我是不是哪不舒服。我说没有,只不过是想起了一些不开心的事。    王书荣笑了笑说:“我年轻的时候也和你们一样,把爱恨情仇都怪在脸上,一点都不成熟,现在你看看,四十好几了连个所长都没混到。”    车到和平巷,我把车停好跟着他走进了寂静的巷子里。    和平巷以前旺过一段时间,我读初中那会正是皮肉买卖最畅销的时候。有人曾统计过,本市有百分之十的保险套都被和平巷所消费掉,一到晚上,这里就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各种职业、地位的人只要进了和平巷都平等了——“说不定你的活儿塞的地方刚刚就被一个拉板车的师傅工作过”。后来省里有一位官不大但有实权的人士来本市视察经济发展的成果,小官满脸的正气,讲话很是马克思。底下人不知深浅因此不敢安排特色服务,这就把小官给冷落了。    小官在下榻的酒店等了半夜,还没见下面的人进贡特色服务,于是很是恼火。熬到凌晨一点多着实是寂寞难耐,于是带着心腹慕名来和平巷微服私访。    小官访到某家挂着红灯笼的小店时被里面陈列的“商品”所吸引,于是入得里面谈好价钱开始实质操作,小姐见此人大腹便便、肉嫩肤白非款既官,哪能不用心伺候?甚至还加了吹箫这项服务。    一顿肉搏战后,小官很是满意,数钱时小姐说要300块。小官说不是说好150吗?小姐说150?150那是盒饭,您刚刚吃的那是套餐。小官不乐意了:“我又没点套餐,你硬要上那是对消费者进行欺诈!”小姐不干,非要300现大洋。    小官被缠到火起,大声批评小姐没有职业道德,恶意捆绑消费!正教育着,店里请的保安上来就给他几巴掌,“日你妈!干了不想给钱怎么的?”    就这几巴掌误了事,小官回到省里就向上头汇报本市“经济上去了、思想下去了”、“政府公然纵容卖淫嫖娼”等等。没过几天,和平巷就被省公安厅的检查组来了次突击检查,抓的小姐和嫖客足足装了五辆中巴车。    自此,和平巷也算是没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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