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茗茶？喝咖啡？

饮茶茗？喝咖啡？

茶茗与咖啡者，虽源自不同，口味各异，色泽有别，然皆能提神，工余饭后，啜饮一二，乐事一桩。然国人喜啜茶茗，美民乐饮咖啡，何以不同？专家学者，多有高论，恕不赘述。唯以个人体会，试分解一二。

余居国内时，常啜茶茗，少饮咖啡。及近不惑，自放海外，渐少啜茶茗而多饮咖啡。初不以为异。然不惑后，觉有异而自问何以如此。虽过不惑，而欲答自问则惑生亦。因薄汉习厚洋俗乎？非也。余颇以华夏子自傲，何以薄汉习？虽钦慕西洋文化，尚不至迷失期间。

及至天命，静思以往，似有觉悟。驾云南来时，亦携茶带茗，热水冲茶，啜饮常有。是时余客居求学，诸物不备，烧水即为一难。国人习惯，茶饮三遍，方可扔弃，一饮即弃，视为浪费，亦不得饮茶之精髓。烧水不能，二饮不便。再者，余守乡俗，不饮冷茶，惧冷茶坏肚，然不饮弃之，于心不忍，故而渐少啜香茗。

而咖啡者，有速溶类，饮用方便，撕开小包，倒粉入杯，沸水冲之，即可饮用，一饮既毕，无需二遍。又即使冷饮，亦无甚忌讳。

思及此点，余以为此乃余近咖啡远茗茶之所以然。然进而细思，不尽其然，其中缘故，当与二者特性有异相关。茗茶可多饮，咖啡却不能。常见国人饮茶啜茗，续茶添水，杯盈壶满，可连饮接用，是故国人喝茶聊天，凡数小时，意犹未尽。而洋人饮用咖啡，常一杯即止，无有连续几杯者，长聊短叙，一杯始终，少有添续。何也？盖因茗茶多饮，活跃中枢，强化机能。多饮咖啡，瘾成眠无，肠胃不宁。

归根结底，饮茶越多，消化越速，腹空越甚，饥肠咕噜，胃口大开，然工作中间，外出就食，颇为不当，就食小吃，亦是不雅，至于此时，唯能忍耐。而速溶咖啡，内含糖奶，能挡饥抵饿，解一时之需。是时余勤工苦读，饭食无常，咖啡可抵一时之饥，是故渐多饮咖啡少啜香茗。此皆实用至上使然。

如此解释，颇符事实，今作文以记之。

尚有一事，当行补记。初临客居地，诸事不谙，茶亦未知何处有售。待寻得售处，觅得茶叶，却常不中意。一日食于熟食中心，有小贩助手推销饮品，以中国茶者荐于余。余初闻之，惑而不知其为何，问于荐者，未能解疑。茶于国人，类别众多，别以制茶工艺、茶叶形状、成品样式、树种栽法、产地季节，计有绿红青白黄黑花、散碎圆副砖饼束、春夏秋冬毛精等，不一而足，未尝听闻有中国茶者。及至今日，余亦不解何为中国茶者，似为红茶，然售者亦未敢断言。又有奶茶者，英人传入。茶汁混以糖奶，实为茶之咖啡饮法，茶香糖甜奶腥，味杂而失茶香，余颇不习惯，终未喜饮。曾够得奶茶一包二十袋，以解茶渴，然一试之后，悉数送与好之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