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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医生来自利比亚,Long time ago。
他的名字以A字母开头,后面一长串,夹杂着几个不发音的英文字母,我倒是花了些时间,才记着他的名字的正确发音。
他在英国受的医学教育,移民到加拿大以后又努力工作学习,考了专科医师执照,做心脏内科。
他很高很胖,一米八几的个子,3 0 0来磅的体重吧。整个人呈两头小中间大的橄榄形状。想象一哈,如果他只穿内衣内裤,在日本相扑台上和人比赛大相扑的情形吧。
他也许意识到自己的这身体重对他的患高血压冠心病的病人不是一个好榜样,所以经常对我们说“我不吸烟,不喝酒” ,以减少一些患心脏病的“危险因素” 。
我们背地里简称他“胖医生” 。确实太胖。许多生活富裕的阿拉伯中年男人都是这样一副身材。可能和他们的饮食习惯有关吧。
他受的西方医学教育,家境富裕,不过,是一个非常虔诚的穆斯林教徒。在上班的间隙中,他常关上办公室的门,在里面面向地球的某个方向做祷告。有一次,我忘了敲门,刚开一门缝,突见他跪地板上匍匐在地祷告,赶快掩门离开。不少同事都有和我同样的经历。
一到周五,不管还剩下几个病人,他都匆匆结束工作,说是要赶快赶去离办公室最近的一所清真寺,作礼拜去。
我们都尊重他的宗教信仰,也很少和他谈这方面的事。只是有一次大家在一起吃午饭,我想起一个很久的疑问,我问他:“A 医生,听说伊斯兰教允许男人娶四个妻子,是真的吗?”
他慢慢解释说:“是可以,但现在并不普遍。因为男人一定要保证每个妻子都生活舒适,而且娶第二个妻子时要得到第一个妻子的同意才行。” 这个解释比较合理。据我所知,他只有一个妻子,生了六个孩子。
上述问题解释完以后,他突然气势汹汹地批判起西方现代社会:“虽然娶四个妻子有点看似不合理,可是,总比现在那些人,生一堆孩子还不知道父亲是谁,要好一些吧?”这个抱怨也比较合理,据我所知,在我住的这所北美大城市,靠福利金过日子的“单身母亲” 中,有一些女人,尤其是加勒比海来的移民中,有这样的情况。
他有六个孩子,四男二女。他的太太也是利比亚人,胖胖的,皮肤雪白,和许多虔诚的穆斯林女人一样,总是穿长袍,头上裹着严严实实的大头巾。她很和善,见人笑咪咪的,脸蛋儿红红。
A 医生家教严格。他大儿子学法律的,在大学里和本地一个白人非穆斯林的女孩子恋爱上了,他不赞成这门恋爱,便毫不犹豫地把这个前途无量的将来律师送回利比亚老家去了。他老家在的黎波里,就是现在正在被西方联军轰炸的那个国家的首都。
“我有一大家子人在的黎波里。” 他告诉我说。
两周前,当利比亚的“茉莉花” 变成卡扎非和反对派军队互相开枪打炮时,我在办公室见到他,关心地问:“你家里人还好吧?”
他说;“还好。不过我很担心。我上个月才把父母送回去,早知道这样,就不让他们回去了。一大家子人在那里,我希望他们安全。”
我问他:“你觉得形势象这样,应当怎么办呢?”
他毫不犹豫地说:“应当把那里划作禁飞区。” 看来,他和阿拉伯联盟那些人一样,支持搞’ 禁飞区“的。
昨天,我在办公室又遇见他。一周不见,突见他头发胡子都白了一半,老了一大截,
脸也黑了许多,把我吓了一跳。
我再关心地问他:“家人还好吧?”
他激动地叫到:“天啦!我希望这一切赶快过去!” 然后,悲伤地摇头。
我想,他指的“这一切” 是最近这几天的西方联军对利比亚的轰炸。毕竟,他的父母,儿子和“一大家” 亲戚在那里。
他大概也没有想到过,“禁飞” ,在某些黑社会的字典里等于“轰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