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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城奇遇
宜修
纽约的“中国城”和“小意大利”毗邻而居。Canal Street以北,曾是纽约著名的“小意大利”。而最早期的“中国城”集中在Canal Street以南。所以,几乎全部的老侨社都集中在Canal Street以南。那里还有当年孙中山海外闹革命寄居的海外根据地。
而今的Canal Street以北,许多意大利餐厅、店铺都已经易主,改为华人经营的商店食肆了。原因在于许多老一辈的东主退休后,他们的子女都不愿意再继续“蜗居”在“小意大利”,而不屑于和父辈一样经营家族餐饮、零售业,早已脱离了父辈、祖辈的生活方式,走出了“小意大利”,融入了主流社会。取而代之的,则是后来的华裔移民。正因为如此,纽约的“中国城”日益扩大,蚕食着日渐萎缩的“小意大利”......
之一 邂逅
大前天,我和一位年轻的美女同事去“中国城”办事。事后,我们俩沿着Mott Street散步。途径一家小店,美女同事看上了一间小店橱窗里的衣服,走了进去。我跟了进门,却被商店内因采光不好而散发出来的潮味儿熏了出来......于是,我站在店门口,抬头欣赏起“中国城”一幢幢老公寓外窗户上漂亮的建筑雕花来,试着品味、体会当年工匠们的艺术匠心.......
“秋老虎”正旺。小店隔壁楼宇的公寓门口坐着一个叼着雪茄晒太阳的男人,六十岁开外,华人长相,但身量和举止做派完全西化,甚至有些豪放不羁。看见我抬着头在欣赏这些楼宇早年雕花的窗外装饰,他主动用一口地地道道的美式英文打招呼:
“你对这些老建筑感兴趣?”
“是的。”
“你是华人吗?”
“是的。”
“讲广东话吗?”
“不。我讲国语。”
“你既然对着老公寓感兴趣,隔壁楼的大门开着,里面一楼正在装修。你何不进去看看里面什么样子?真的,去吧!”说着,他冲里面正在装修的工人们用广东话(哈,看样子这哥们儿是老一辈的ABC)喊了几句,然后撺捣、招呼我进去。
想到从来只是在“中国城”的街道上走,却难得有机会进入这些百年以上的老公寓。又看到那几位装修工人已经停下了手中的活计,侧身给我让开了路,不好意思拂人家的好意,恭敬不如从命地进了去。
穿过狭长的楼道,我径直走进了正在装修的那个一层的Studio(没有分开卧室的单元)。走到它的最里面,发现墙壁紧贴着隔壁楼宇墙壁的这些外表看来紧挨在一起楼宇,背后的楼宇之间,居然还有些后院和小天井。尽管天井小到如井底之蛙的王国,以至于毗邻天井的住户们,未必能从窗户内探出头来看见井天,但毕竟也给“蜗居”在局促狭小的公寓的人们,一处可以透气的地方。
从里面出来,门口那位抽雪茄的男人问我想不想知道这些公寓单元的租金价格。我凭这里的地价推测:一卧室的单元大概要$2000美元。他回答:“差不多。因为没有电梯,一楼二楼的租金可能还更贵些。而一楼前面大约三十平米的铺面,月租可以高达$4000美元。”
“您也住在这儿吗?还是您是身后这家店的主人?”
“店是我朋友的。我也住在这儿。不过,我不花这么贵的房租。”雪茄男人的口气里不无得意。
“您大概在这儿住得久了......”
“我母亲过世前,曾在这里住了六十年。”
“你是说当年的房租很低,所以即便每年涨,涨幅还是有限,是吗?”
“不光如此。老年人享受受控租金(不可以调涨)。”
“可那是给你母亲的福利。而她已经过世了啊?”
“我自有办法。猜猜我的月租多少钱?”雪茄男人益发得意起来。
“是Studio还是一卧室的单元?”我猜这么窄小的楼宇,不大可能有两卧室的单元。
“一卧室。猜吧!”雪茄男人亢奋地调动我的兴趣。
“$600?”假如不是对方这般坚持,我是无论如何不会主动去猜的。不过,既然他都不怕露底儿,我索性也就来它个社会调查!
“不对。使劲儿往下猜!”人家一脸的得意。
“$350?”我本来想猜$400的,狠了狠心,少说了$50。
“不对。再使劲儿往下猜!”
“$200?”不敢再往下猜了,生怕低看了人家。
“还得往下!”对方的得意沸腾了。
“不会才$100吧?”我都张不开嘴了!
“不到$100。告诉你吧,$79!”雪茄男的得意爆了棚!
“您不是开玩笑吧?你母亲已经不在了啊!”我真的跌破了眼镜,打死我也猜不出这么低的房租!!!
“你得知道怎么办嘛!”雪茄男一脸的得意+神秘。
“能告诉我吗?”本来对这“蜗居”之处毫无兴趣的我,让他这一吊胃口,还倒真想一窥究竟了!“教教我吧!”怕他不肯说,我又找补了一句。
“教教你啊?......”他的脸上掠过一丝说不清楚的表情。
太晚了,卖个关子,改天续。
二零一三年十月四日凌晨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