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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小女初长成
宜修
网友馨声写了一篇向网友们求助的文章,请网友们对芳龄十一岁的爱女受邀去家有大男孩的同学家“Sleep Over”献计献策,以解家有女儿的人母之忐忑。
寡人也有此疾,拿捏起来也着实为难。既不愿意拂主人家的盛情、不愿意让孩子们失望,又担心生理上早已成熟、心理上却还远未成熟的孩子们玩儿疯了,难免干出点儿令人难堪的事儿。
遥想当年及卉之龄,一条铁定的女儿家规便是晚上十点以前必须归家的“宵禁”令。多年下来,这经年累月养成的“好毛病”早已融化在血液中,以至于回京同学聚餐后,全班人相约去“泡吧”(谑称“下半场”)时,仅我一人提出打道回府,让一干同窗贻笑大方。
父母十一年前离美回国时,小女底蕴幼儿园放学后尚需人照顾。选择保姆时,一位曾经照料过儿子底达的阿姨曾是我的首选,母亲即刻指出:“小妹妹是女孩子,你得多留个心眼儿!”被母亲不厌其烦地耳提面命着长大的我,当然理解母亲的潜台词。基于对那位阿姨夫妇及其两位儿子(当时分别为高中和小学高年级)的了解与信任,我向母亲保证他们的人品无可怀疑。
母亲没有接受我的保证:“都是吃五谷杂粮的俗人,机会摆在眼前时,都有一念之差的犯错的可能……杜绝这样的犯错机会,也是对人家的爱护和负责。”
母亲这句话,让我在日后的人生路上,须臾不敢忘怀。然而,今天为人母的我,在“家有小女初长成”的课题上,所遇到的挑战,可是当年的母亲所能比拟?
二零一零年七月二十三日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