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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rennes
吃过晚饭,忽然心血来潮想去走走。夜幕正在慢慢落下它的帷帐,街道上人并不多,或许是那些习惯了寒冷的人们很少有晚间散步的习惯。公寓距圣劳伦斯河不算太远,出了门,我快步穿过Lasalle大街径直朝河岸而去。对面姐妹岛上几栋高层公寓掩映在树从之中,点点灯光在夜色的衬托下竟有些迷离的感觉。一回头,天际线上的晚霞早已变得暗红,些许余辉伴随着圣劳伦斯河缓慢却坚定地向东流去。
延河的小路上人很少,偶尔有一两个旱冰少年从身边飞快地掠过,带起的阵阵凉风再次提醒:在这个遥远而陌生的大陆,我的第一个秋天就要到来了。
天黑得很快,转眼间落日那一抹余晖就已不知去向,河中心姐妹岛上的景物渐渐开始模糊。月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天空的主角,银练般轻轻挥撒在宽阔的河面上。顺着蜿蜒的小路继续向前,地上也现出了一块块斑驳的树影。这才注意到路两旁高低错落地长了不少都还叫不出名字的树儿,浓密处甚至如林荫般合会于头顶。树丛中的虫鸣声此起彼伏,赛歌般地互相呼应着、附和着,甚是有趣。小径与河之间的护坡上长满了半人高的荒草,沿着石阶下到水边,圣劳伦斯河已在面前。南岸遥远的灯光透过一层薄薄的雾霭,隐约而飘渺。不远处几只悠闲的鸟儿结着队从空中划过,河面上留下长长的倒影和着月色摇摆。不甘寂寞的月影也乘着温柔的波浪向岸边缓缓而来,漫过脚旁的碎石,化做一片银光,伴着刷刷声顷刻间消弭在黑暗之中。身边的野鸭兀地惊了,扑腾着翅膀一跃而起,在水面滑了几步便一头钻进旁边的草丛没了踪影,泛起的涟漪接成了一串,在月光中荡漾着慢慢散开。
忽然,起风了,吹在身上已经没了舒适的感觉,人本能地缩起了肩膀。所有的树叶都向一个方向翻卷着、扭动着,发出刺耳的沙沙声,或许所谓秋风瑟瑟就是这个感觉吧。河面上那原本安静的月光也变得躁动起来,随着河水翻滚、跌宕。远处南岸淡淡的暮霭也随风而散,闪烁的灯火仿若已在咫尺。风越来越大,那些高大的树儿也在霎那间由一个个粗壮的大汉变成了柔弱的女子,在风中不住地摇曳、悲鸣。月亮在河面的倒影此时也变得更加诡魅,时而象醉酒的天神肆意地撕扯扭打,时而象咆哮的河妖得意地吞吐波涛。汹涌的河浪狂怒地冲向岸边,撞在的礁石上发出阵阵令人心寒的轰鸣…… 不觉中已被圣劳伦斯河洗礼,身上竟挂满了朵朵水花。
风,慢慢平息了下来,一切又都恢复了本有的安宁。河水继续平静地东去,似乎什么都不曾发生一般。时光的冷酷真令人感慨,无论月之阴晴圆缺、或人之悲欢离合,转瞬间皆被消融殆尽。不知怎地想起了东坡先生的一阙词:“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夜阑风静谷纹平。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难道今世注定要迷失在茫茫人海之中吗?一抬头,夜已深,月正明。
吃过晚饭,忽然心血来潮想去走走。夜幕正在慢慢落下它的帷帐,街道上人并不多,或许是那些习惯了寒冷的人们很少有晚间散步的习惯。公寓距圣劳伦斯河不算太远,出了门,我快步穿过Lasalle大街径直朝河岸而去。对面姐妹岛上几栋高层公寓掩映在树从之中,点点灯光在夜色的衬托下竟有些迷离的感觉。一回头,天际线上的晚霞早已变得暗红,些许余辉伴随着圣劳伦斯河缓慢却坚定地向东流去。
延河的小路上人很少,偶尔有一两个旱冰少年从身边飞快地掠过,带起的阵阵凉风再次提醒:在这个遥远而陌生的大陆,我的第一个秋天就要到来了。
天黑得很快,转眼间落日那一抹余晖就已不知去向,河中心姐妹岛上的景物渐渐开始模糊。月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天空的主角,银练般轻轻挥撒在宽阔的河面上。顺着蜿蜒的小路继续向前,地上也现出了一块块斑驳的树影。这才注意到路两旁高低错落地长了不少都还叫不出名字的树儿,浓密处甚至如林荫般合会于头顶。树丛中的虫鸣声此起彼伏,赛歌般地互相呼应着、附和着,甚是有趣。小径与河之间的护坡上长满了半人高的荒草,沿着石阶下到水边,圣劳伦斯河已在面前。南岸遥远的灯光透过一层薄薄的雾霭,隐约而飘渺。不远处几只悠闲的鸟儿结着队从空中划过,河面上留下长长的倒影和着月色摇摆。不甘寂寞的月影也乘着温柔的波浪向岸边缓缓而来,漫过脚旁的碎石,化做一片银光,伴着刷刷声顷刻间消弭在黑暗之中。身边的野鸭兀地惊了,扑腾着翅膀一跃而起,在水面滑了几步便一头钻进旁边的草丛没了踪影,泛起的涟漪接成了一串,在月光中荡漾着慢慢散开。
忽然,起风了,吹在身上已经没了舒适的感觉,人本能地缩起了肩膀。所有的树叶都向一个方向翻卷着、扭动着,发出刺耳的沙沙声,或许所谓秋风瑟瑟就是这个感觉吧。河面上那原本安静的月光也变得躁动起来,随着河水翻滚、跌宕。远处南岸淡淡的暮霭也随风而散,闪烁的灯火仿若已在咫尺。风越来越大,那些高大的树儿也在霎那间由一个个粗壮的大汉变成了柔弱的女子,在风中不住地摇曳、悲鸣。月亮在河面的倒影此时也变得更加诡魅,时而象醉酒的天神肆意地撕扯扭打,时而象咆哮的河妖得意地吞吐波涛。汹涌的河浪狂怒地冲向岸边,撞在的礁石上发出阵阵令人心寒的轰鸣…… 不觉中已被圣劳伦斯河洗礼,身上竟挂满了朵朵水花。
风,慢慢平息了下来,一切又都恢复了本有的安宁。河水继续平静地东去,似乎什么都不曾发生一般。时光的冷酷真令人感慨,无论月之阴晴圆缺、或人之悲欢离合,转瞬间皆被消融殆尽。不知怎地想起了东坡先生的一阙词:“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夜阑风静谷纹平。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难道今世注定要迷失在茫茫人海之中吗?一抬头,夜已深,月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