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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ULIN今天穿了一条牛仔裤,浅色的上衣,那头秀发被少有地扎在了后面,非常清爽,春色三分。
“诶?你们怎么一起来的?”我劈头问道
“诶?也不先问候一下帅哥美女,上来就问我们俩怎么勾搭到一起的,看你那点儿胸怀?”高朗一边说一边接过我手里的登机包。
“就是就是!”PAULIN在一边附和着。
“嘿!你俩一唱一和配合得挺好啊!那更可疑了!尤其你,这才一个月不到,就另有新欢啦你?!”我恶狠狠地瞪着天使。
“嘿嘿,人家高朗确实比你帅嘛!”说着,天使站到我一边,一手挽着我,侧过头看着我另一侧的高朗“你看,比你高,也比你帅!”
“那我还比他老呢!”我也不是没有优势。
“那倒是啊!对对对,还是我们家DAVID好!”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出了机场大厅。
“行了行了!你俩别在那肉麻了啊!真受不了,赶紧上车了”车居然就停在外面禁停的马路上,高朗这小子还真牛。
我赶紧上前打开了后排车门:“亲爱的,你先上!”我特意把“先”字说得很重,很突出。然后,我一手遮在门框上沿,一副门童模样。
“不,亲爱的,还是你先上”PAULIN入戏极快。
“不,还你先!”
“不,还你先!”
“我把你俩扔在机场你们信不信?”看我们俩要将肉麻进行到底的架势,高朗急眼了。
我和PAULIN交换了个眼神儿。天使才故作优雅地钻进后座,我则把背包迅速扔进了后排,然后迅速关上车门。打开了副驾驶车门,飘了进去。
“好吧,帅哥美女,没有我的日子里,你们都过得好吗?”
“这话问的,都没法回答你!说过得不好吧,显然不是事实;说过得好吧,又好像因为你不在,我们才过得好,又会伤你自尊。”高朗说的还真是那么回事,不愧是交大工科生,逻辑严谨。
“我这问候有什么毛病吗?”我问PAULIN。
“嗯,有毛病。你应该把‘没有我的日子里’去掉,那样就可以啦!”同济工科女生也不差啊!
“还是PAULIN聪明,你那句话太以自我为中心啦,着相啦!”高朗伸出大拇哥给后排的天使。
“那是我的歌词,陪我多少年风和雨了,怎么可以随便删掉?”我又现抓了句歌词尽量为华中理工大挣着颜面。。。
因为PAULIN在车上,我和高朗并没有聊工作上的事情。一路上没正经地东扯西扯着。我们还是聊到了李剑。高朗说最近李剑的交易不是很顺。感觉李剑的情绪不是很稳定。我回头看了一眼PAULIN,天使会意地跟我飞了一下美眉。
因为天使家就在去浦东机场的路上,所以,高朗来接我的路上就想起给PAULIN打了个电话。高朗说晚上要和万总慕青俩吃饭,问PAULIN想不想一起去。我想,这可能也是为什么高朗约PAULIN一起来接我的原因。我发现高朗喜欢在更随便的氛围下同万总在一起,因为高朗跟我说过,万总的气场太大。于是,PAULIN立刻说:“好呀好呀,这我最在行啦,我就是个吃货”。我很喜欢天使的这个态度,不装。
宽阔的机场大道,日暮斜阳,千古意象。听说古今中外,那些胸襟开阔,笔力雄健的大诗人们都偏爱夕阳。可惜我不是诗人,不然的话,我也可能是个大诗人呢,因为我爱夕阳。这个痴心妄想飞快地在我心头一掠而过。。。
张生记是一间规模不小的酒楼,橙黄色的吊灯将大堂照得温暖明亮。高朗偏爱这里。
我们进来的时候,万总和慕青已经在了。灯光下的万总和慕青,今晚格外的神采奕奕。其实,我倒不觉得万总气场有多大,反而觉得他很善解人意的。每次和我们年轻人在一起吃饭,万总都要求在大厅里。他说包房里太沉闷,咱中国人吃饭就图个热热闹闹。他说他在南美时,无论是巴西还是阿根廷,吃饭的场所也都是很喧嚣的。他不喜欢只能听见刀叉碰银盘的那种上流吃法。他说贵族可不是那么好当的,贵族其实很遭罪。
慕青见到我们就立即笑逐颜开了,热情地拉着天使在自己身边坐下。其实,慕青在上海也真没什么朋友,她和PAULIN还是挺聊得来的,她们有不少共同语言。
人也融融,心也融融。坐在这些我喜欢和欣赏的男人女人中间,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
看看慕青,看看PAULIN,生活真的很奇妙:现在的我就像个演员一样赶串着两个舞台:一个主舞台,一个友情客串。宅男,浪子;老公,情人。。。我突然发现,现在我对于自己角色变化之快,居然非常适应。而且,两个剧本的台词,我都背得滚瓜烂熟,只是,会不会有一天,熟到台词讲串了。。。
再瞧瞧万总,两个月前还是一副英雄失路的样子;今天,那成熟的眉宇间,便已然恢复了乘长风破万里浪的豪情了。
上次的套利砍仓给万总算是折磨了一回。而这对于一开始就在这个市场中吃到甜头的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至少通过那次,他认识到了原来套利并非绝对安全,甚至,与纯投机相比,并不能确定哪个风险更大。如果以为套利安全,就100%地把仓位建满,可能比以严格的资金管理去做纯投机,风险更大。其实,对此,不仅是万总他们,就是高朗和我也没有太多的经验。传说中的学费就是这么付出的。虽然有点儿贵,但好在盛京国际还交得起。
显然,万总顶住了来自集团内部的压力,所以今天他才能继续和我们一起坐在这里谈笑风声。事实上,上海这边的业务仍然按照他的思路在执行着,而且,这两个月的运作相当顺利。万总也投入了更多的时间在上海。今天,他有个更大胆的想法。
“我想请李剑替我们操盘。”当万总把这个想法在饭桌上提出来征询高朗和我的意见时,我和高朗都愣住了。
“万总,你这想法和李剑沟通过吗?李剑他知道吗?”高朗先开口了。
“还没有,我想先问问你们。我和李剑接触虽然不多,但半年下来,我们也常在一起交流。我也仔细观察过他的交易,他交易的风格我是很欣赏的。”万总话语诚恳。
“那万总,你是要改变你总体的交易策略吗?我的意思是,你当然不会是让李剑来帮你做套利的!”我问道。
“嗯,我是这么想的。当然还是以套利为主,最近套利这块又很有起色。我呢,是想分出少部分资金,比如20%,让李剑帮忙做些投机盘。算是一种激进点儿的投资组合吧。而我和慕青显然还没有能力去做这件事情,那就请专业人士吧,我自然就想到了李剑。”
“李剑是个特立独行的人,他不喜欢任何的束缚。有时候,尤其在交易时,他会耍耍大牌。另外,万总,最近李剑的交易也不是很顺利。”高朗提醒着万总。
“这个我考虑过。既然请他操盘,我当然是完全放权给他做,只要控制在我们约定的资金范围内就可以了。这个你们俩可以帮我控制。至于李剑最近的交易不顺利,我觉得完全正常。而我这时候请他,应该是表现我的诚意吧,顺风顺水的时候找人家,可能显得太势利啦!你们说呢?”万总手端着酒杯,微笑的目光投向我们。
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万总心里肯定早已拿定了主意了。
高朗端起了酒杯,目光略有所思,正要再开口说话,有人抢先了。
“我也要喝酒!”PAULIN开始一直跟慕青边吃边聊着,当我们聊到李剑这事儿时,慕青就撇开天使专注到我们的话题上来了。天使则在一边似听非听的。不过,这一嗓子还是比较适时机的。万总似乎也觉得工作聊多了,马上附和“对,对,给美女倒酒!自从DAVID走后,咱们也有一个多月没见了”。
慕青现在越来越知性范儿了。如果说她过去的干练比较外扬,现在的她越发端庄内敛。我不知道上次的交易失败对她打击有多大,因为对于那个套利方案,她付出了很多心血。在以往,她深知,她的每一分努力都明白无误地回报了她对应的成果。面对新的领域她才发现,这里的规则有些难懂,曾经的努力不一定有收获!可真的没有收获吗?当然不是。她收获了一次失败,这失败不仅使她愈发从容淡定,更重要的是,这失败让她有了更多和万总的同呼吸,共戚戚的时光。是啊,那是谁说的来着:机会总是化装成恶运来到你面前,你一定要对它微笑。
慕青今晚就一直在微笑着,尽管我更爱听她过去那风铃般的笑声。。。
回到我的宿舍时,天全黑了。可电梯好像卡在了顶楼,按了好几次按钮也不见反应。PAULIN急了,拉着我就去爬楼梯。我背着笨重的大背包想,好吧,反正四楼也不算高。
楼道里很黑,本来一跺脚灯就应该亮,可是灯不亮。
黑暗中,天使轻盈地在前面飞,我笨重地被她牵着跑。突然,我脚下一空,差点儿跌倒,而天使瞬间就被拽到了我眼前。那脸庞,那呼吸,那体温,我太熟悉这一幕了:那热烈而欢喜的眼睛,把我拉到了更黑的地方。只是这次,我的手不再发抖个不停,我的嘴不再发呆地张着。紧紧地,我托住了天使的后颈;狠狠地,我压向了她微张的嘴唇。。。
这是我生命中第二次被定格的时空画面。前一次发生在我十二岁那年。两次都在黑暗中的画面,无法复原:第一张里面还有光,因为那两双欢喜的眼睛一直放着电;这一张则完全是黑暗的,因为仅有的那两双可以发光的眼睛都闭上了。
好在呼吸还是可以听到的,偶尔夹杂着牙齿的撞击。。。(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