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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鳄鱼法则”(Alligator Principle),是源于鳄鱼的吞噬方式:假定一只鳄鱼咬住了你的脚,它咬着你的脚并等待你的挣扎。如果你试图用手臂解救你的脚,则鳄鱼嘴巴一张一合,便同时咬住你的脚和手臂。你越挣扎,便陷得越深。所以,务必记住:万一鳄鱼咬住了你的脚,你唯一的机会就是牺牲一只脚。
若以期货(股票)市场的语言表达就是:当你知道自己犯了错时,立即了结出场!不可再找借口,期待,侥幸,甚至祷告,赶紧离场,认赔出场!
对此,鲍总做得到,李剑做得到,可是木子就没做到。我也没做到。
其实,鳄鱼法则并不只适用在赤裸血腥的资本市场,同时也适用于温情脉脉的感情世界。只不过,在情感世界里,当我不断报着侥幸心理,不断给自己找着各种借口时,那只欲望的鳄鱼最终吞噬的是我的良心。。。
雄鸡一唱天下白!虽然太阳并不是被那只骄傲的公鸡叫出来的,但毕竟它事先感受到天要亮了。
金属市场经过几个月的牛皮盘整,终于冲破了昔日那不可逾越的阻力,如喷薄而出的朝阳,全线飘红。鲍总就是那只能够感受到天亮的雄鸡,不同的是,他是沉默的。
木子虽然有些纠结,因为这次金属市场中最大的多头和空头都在他的席位上,但总的来说,他的心情是随着鲍总这边盈利迅速扩大而愉快的。那笔曾经不可一世的江浙游资,这次真的被市场那只无形的巨鳄咬住了。
木子曾建议他们砍仓出局,但被拒绝了。因为他们认为自己还有足够的筹码。他们在小沼泽中曾经充当过鳄鱼,吞噬过水边饥渴的角马。然而,在这片巨大的江湖中,他们又注定成为巨鳄的腹中物。他们一路抛压价格,而价格却一路走高。当然,他们也不是没有根据地盲目斗狠,他们从内部得到消息,国家储备即将向国内市场投放大量的储备铜,来平抑当前“过高”的铜价。可是,他们并不清楚,中国的金属市场早已与国际金属市场融为一体了。在这个全球流动性泛滥,美元战略性贬值,大宗商品被争相作为避险工具而被国际资本青睐的大背景下,传统的国家储备调控作用已经不能左右国内的金属价格了。当然,此时还没有人可以预料到,国家储备也将为它这次不智的开端,于不久的将来,在国际市场上,付出沉重的代价,也就是我故事开始时提到的那个周天放。他不过是国家为自己的行为失误而找到的替罪羊而已。。。
最终,江浙的那笔游资被废掉了。鲍总成为了大赢家。当然,这是后话了。一次真正的行情少则持续几个月,多则一两年,甚至更长。行情最后一波上涨通常不是多头买上去的,而是空头砍仓砍上去的。零和游戏就是这样。
我相信,鲍总可能是我所知道的,在这个市场中唯一的大赢家。这是因为在这次行情结束后,他选择了离开,永远的离开!只要你还在这个市场中,无论你现在如何风光,你都不能算真正的赢家。
正如当年默默无闻地来,如今走时,他也悄无声息地走,不带走一片云彩。鲍总在这个市场中打拼了六七年,而知道他的人实在不多。后来,我听说他在深圳投资实业和地产,再也没碰过期货,甚至对那个曾经给他带来巨大财富的铜,他都没再关心过它的价格。
成功的背后总是包含着某种诅咒:那个使你成功的逻辑往往也会是将来导致你失败的逻辑!这也是成功的悖论。当成功到来后,及时地撤离,不被那个成功诅咒到,这实在是一种心灵的智慧,不是凭着聪明的头脑就能做到的。就如同那个在炮火连天的战场上的老兵,会迅速地撤离曾经保护过他的掩体,而跳入一个被刚刚炸出的弹坑里一样。功成,名遂,身退,天之道。老子真的不欺骗我们!
鲍总不一定说得出来这些道理来,但他懂,真懂!他是个老兵。。。
彦博是鲍总的好朋友。当初鲍总的第一桶金就是在彦博当经纪公司老总时,在彦博的指导下赚取的。彦博同学对此从来不谦虚并津津乐道。虽然彦博比鲍总小十来岁,但他总是以鲍总的导师自居。鲍总对此也一直给予默认。事实上,我那个小富即安的定论,就是彦博同学在一次酒桌上,当着我,木子和高朗的面,讲述他如何培养鲍总时,顺带着剖析了我一下而给出的:
“其实,我当初也是挺看好你的,本来也想把你培养成鲍总那样的。不过,我后来发现你实在是胸无大志,小富即安。一等人才,深沉厚重;二等人才,磊落豪雄;三等人才,聪明才辩。你呢,只能将将够得上第三等。”
这番话我能记住一辈子。当时,我还挺不服,反问彦博是哪一等,彦博说自己是第二等,鲍总是第一等。
不了解彦博的人会经常被彦博的这种说话方式雷着,但我们小圈子里的人都对他敬重有加,因为他说的是对的。
时间过得飞快,上海的初夏,细雨绵绵。我继续在自己的轨道中堕落着,不知不觉。
磊落的彦博同学今天的心情却格外好。中午接到彦博电话,说他晚上在黔香阁订了位置,有重大消息发布。我问都有谁啊?彦博说“我们四人帮”,然后叮嘱了一句“不许带家属啊!”
“四人帮”就是彦博,木子,倪婷和我。我们应该有五年多没在一起聚了。放下电话,一下子,我就想起了过去我们在一起时的种种:小酒馆儿,避风塘,乱糟糟的酒店长包房。。。三男一女的组合可能注定不能长久吧!不过,真的很美好。
彦博特意叮嘱不让带家属,我想一方面是在嘲讽我和PAULIN的关系有些太放肆了,但更主要的应该是针对倪婷的。久违的“四人帮”相聚,如果有那个个性李剑在旁边的话,总是不太方便叙旧的。
最近,上海市面上流行湘菜和贵州菜。品过之后,感觉除了口味重,还是口味重。湘菜辣,贵州菜酸辣。之所以选了黔香阁,我想是因为贵州菜与云南菜比较接近吧。倪婷是云南妹子。彦博那点小心思我还是知道滴。
好几个月没见婷子了。再见伊人,风采依旧。可能因为初为人母吧,精灵的神气下平添了些许的慈眉善目。身材恢复得也不错,只是面容看上去还是有一点点憔悴。然而,比较夸张的是婷子那宽大的马裤和搭配的那顶贝雷帽,令人不由地想起法国小说中,湄公河的初夏,那位坐在萝叶半遮的纱窗下,读爱情小说的异国风情女子,也有一点儿民国范儿。
我们三个每人都假模假样地拥抱了一下婷子,以示对新科母亲的恭喜和慰问。婷子也没把自己当外人,一屁 股坐在了首席。
“大家都平身吧!”这是过去我们“四人帮”常用的一句台词。那时候,倪婷是老佛爷,高兴了就管彦博叫小博子,管木子叫小木子,管我叫小东子。。。
“啊-嗻!”我和木子拍了下袖子坐在了倪婷右手,把左手位空给了彦博。
“好久都没出来吃东西了,馋死我了。给我来个酸汤鱼和一个土豆饼。”跟从前一样,每次我们几个出来吃东西,婷子总是第一个把自己要吃的点好。
“倪婷,儿子都生好了,还点酸的啊?”彦博倒总是直呼婷子大名的。不过,刚才这句实在不像是彦博说的话啊?这本来应该是木子的台词!
“啊,我这是给你点的,怕你不够酸。”婷子笑眯眯地看着彦博。
我和木子都憋不住笑了。
“那我再点个酸笋鸡”
“嗯,我来个酸菜川白肉”木子和我在一边小人着。
“起哄啊!你们俩也都有啦?再说了,就你木子,一看将来就是生丫头的命,点多少酸的也没用!”磊落的彦博同学有点不淡定了。
“行啦行啦,彦博呀,不是我批评你,有没有个学长的样子啊?说人家生丫头的命,生丫头怎么啦?又一次充分暴露了你内心深处的大男子主义和农民意识!”
婷子笑呵呵地戳着彦博的软肋,彦博一点脾气也没有。
人世间这点儿事儿啊又简单又奇妙。彦博同学从来只有他批评教导别人的份儿,可只有倪婷总能揪住他的小辫子并给予鞑罚;而倪婷呢,对谁从来都是和颜悦色与物为春的,唯独对彦博总是伶牙俐齿毫不姑息的。前世的孽缘啊!我们都习惯了。
“对了,什么消息要发布啊你?”我知道彦博也不是婷子的对手,赶紧给他找个台阶下吧。
“嗯嗯(发第四声)”彦博努力地清理一下刚刚被婷子堵着了的嗓子。
“那什么,我马上就要成为复旦大学首批E-M-B-A的学员了,九月份开学。同喜同喜!”还没等我们向他恭喜,彦博同学已经拱手在那儿回礼了。
“ARE YOU 确定你是去当学员,不是去当老师?”看来也没谁恭喜他,木子先发问了。
“这不是普通的M-B-A,是总裁班。学员大多三十多岁,还有四五十岁的。我在里面算小的。那个E是EXECUTIVE,执行总裁的意思。是吧,DAVID?”彦博目光跳过倪婷征询着我。
“应该是吧,我也头一次听说。”惭愧啊,彦博还真把我当海归了。
“我得恭喜你!对你刮目相看。我们好为人师的彦博同学居然放下身段,继续深造,以学员自居,真的可喜可贺。人说啊,多余的钱只能干多余的事,你这钱花得就不算多余!听说学费很贵的!”婷子总算给了彦博点正能量。
“嗯,三十万。两年,还行!主要也不是去学什么,关键是那个圈子。多认识些人吧!听说东方卫视那个姓袁的女主播也是我们这期的。”彦博说着,竟抑制不住嘴角的得意。
“我鄙视你!刚夸完你,原来动力在这儿呢!”婷子显然是逗彦博的。
“倪婷啊,这你就不懂了。我有那么无聊嘛?之所以提这位女主播,我是想阐述另一件事情。我敢断定,那个袁主播的学费是免的!你们知不知道,现在总裁们的梦中情人都是什么女主播啦,女主持人啦,当然都得是著名的那种。所以,有了这个袁大女主播在那儿秀着,总裁们自然都争先恐后地花大钱来‘深造’了。本来可以二十万的学费,无奈好几个免学费的女主播,她们的学费就得分摊到不差钱的总裁们身上了。而且,这还是个特别荒诞的游戏,学费越贵,越能吸引更著名的女主播。其实,女主播学EMBA有什么用啊?你白让人家学,人家可能也不稀罕。但是,如果学费非常贵,你再给她免费,情况就不同了。人们都不愿意失去本该属于他们的东西。她们要是不来,就好象她们失去了那三十万一样。所以学费越贵,越会有大牌女主播,也就越能吸引更牛逼的不差钱的总裁们。可以预见,今天我花三十万,肯定是捡了大便宜!今后学费肯定高得更离谱!”彦博得意滴用他惯用的逻辑给我们上着课。
“还别说,女主播们肯定经不起那免费的诱惑,因为就连你这花了三十万的,都觉得占了大便宜,别说她们免费的了。这样的商学院不服都不行啊!一定能培养出不少奸商。”木子的口气有点酸,可能是因为今天酸菜系列真的不少。(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