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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腐败之故事
丹奇 (2009年6月4日星期四)
说起酒,似乎与咱没有关系。咱从小滴酒不沾。家里唯有母亲会喝白酒,也是除了在家里逢年过节招待客人的时候会陪着客人喝上几杯葡萄酒,或白酒,平时是很少沾酒地。父亲的酒量不如母亲,喝一小杯就会醉。所以,待客时,总是母亲在一旁劝酒。
我们家四姐弟,唯独妹妹继承了喝白酒的本领。妹妹在我来美国后,在广东服装界成为连锁专卖的先驱,屡屡被一些猎头公司挖来挖去。从堡狮龙,到意丹奴,最后被香港亚洲电视台老板林百欣亲自请到“鳄鱼”公司出任中国地区副总经理,帮助挽救鳄鱼在中国的颓势。妹妹一路走来,练就了一身的市场营销本领,更是把白酒喝到脸不改色,心不跳的境界。常常让我望酒兴叹。
从小到大,我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看见酒就逃之夭夭。直到广外毕业调到珠江三角洲为政府担任翻译。推杯换盏的宴会就成了家常便饭。领导们带着我,颇有“咱也是文化人”的感觉。每次来了外宾,他们不管不顾,非得逼得老外干杯。那数百上千元的蓝带马爹利,长颈FOV,不是一口一口品尝,而是动辄满满地干杯。只喝得外宾口瞪目呆,心疼不已。咱在这种场合,常常被那不懂得“怜香惜玉”的领导们灌酒,说是让外宾看看咱中国人民的气概。于是,迫于形势,俺不得不屈服。一杯酒下肚,早已是呛得眼冒金星,肚内发烧。俺不得不赶紧学着电影里的镜头,跑到卫生间,用手抠喉咙,一吐方休,涕泗横流。
但在改革开放初期,大学生是稀罕物,尤其是当时俺还算美丽女大学生(不是自封的,呵呵),性格豪爽,颇受大伙喜爱。唯独咱的领导看俺像个男孩,说咱毛毛糙糙的,不像女孩。所以想不起来关怀体贴,就任由大伙当咱“男人”般敬酒了。
有一次,咱作为领导身边的翻译,也被底层人民群众尊为领导,非得给咱敬酒,咱拗不过,喝了第一杯,不得了了,其他人民便群起而攻之。把咱灌得找不着北。咱心里明白,再喝下去,非倒下不可。便佯装醉酒,走起踉跄步,装神弄鬼,一会说冷,一会说热。不知是装的太像,还是真的已经醉了。果然就冷的牙根发抖。领导们见状,忙关心地送俺回到家里。 叫来政府办公室秘书,扶咱到床上躺下,盖好被子。咱还是一个劲地牙齿打颤。小秘书妹妹忙不失跌地给咱敷热毛巾。这才缓过神来。从此,领导们不再逼我喝酒。咱便落得个解脱和自在。从此也对酒断绝了最后的一点感情。
十几年来,咱在美国过得是平平淡淡的生活。国内宴会在这里是看不到的。喝酒的机会几乎是零。都是自己开车的主,谁敢啊?于是倒也相安无事。顶多在咱红辣椒小炒鹿肉的时候(老公数年前打了几头鹿,到现在还没吃完),就着一罐啤酒下菜。其他时候,白酒的影子都没看见过。似乎中国的白酒还没打入美国的超市(遗憾呢)。
直到去年11月回国参访,每日宴会,酒是少不了的。咱刚开始,抹不开情面,端起酒杯,回敬一下当地政府领导。于是,从一次只能喝一小口,到后来的一小杯。酒量见长。到后来,中央领导接见,在中南海设宴。上来的是精致的宫廷御宴,正宗的茅台酒。俺看着酒席上的菜牌和酒瓶上都印着中央接待单位的名称,就有了保留纪念的念头。茅台酒的醇香,竟然唤醒了咱的巨大的潜能。咱那天好像喝了不下两小杯。破天荒啊!当然,鉴于咱的豪爽,中央领导临走前,给了咱暗示要留下的“空酒瓶”,其余每人都用菜牌请领导签名带回留念。
俺兴高采烈地捧着这个特殊的“空酒瓶”,回到酒店,向当晚来访的朋友炫耀。朋友拿起掂量了一下说,这不像是空酒瓶啊。咋这么沉啊?不对啊?我暗示的是想带个空酒瓶给老公做纪念啊。咱老公有收集印有中国国徽及其他中国字样的盘子和碟子的“恶习”,当然会喜欢这个从中南海宴会桌上走下来的空酒瓶了。于是,咱把包装盒打开,一骨酒香扑鼻而来。天啊,这是一瓶未开封的酒。咱的心顿时热乎乎地。皇恩浩荡啊!!!中央领导居然没有给咱一个当面重谢的机会。要知道他要给咱新酒,咱是打死也不敢接受的。如此重礼,受之有愧啊!
于是,俺不远万里,奉若神明般地把这瓶茅台酒运回了美国,放进了咱的陈列柜。舍不得喝啊。珍惜得不行。唯有在祭奠母亲一周年和过年的时候,拿出来到了一小杯。酒还是那么香,那么醇。
话说上次参访,离开北京后,一路南下,回到江南老家。当然也少不了接风洗尘之宴。酒席上,咱仿佛有了从北京练过来的酒量做底,居然开始放开胆量,与大家对饮起来。最多的一次是在省里,与领导们喝着,便不知不觉三杯下肚。感觉有些脸发烧,咱赶紧让服务员递过一条热毛巾,往脸上一敷,一捂。一会就觉得眼前清新,清醒了。嘿,热毛巾有散酒的功效?俺像发现了新大陆。从此,回到市里和县里,喝酒时,不再担心,早早就悄悄吩咐好服务员,热毛巾伺候!于是,推杯换盏间,咱的酒量大增。到十一月底回到美国前,居然可以连续三杯不倒了。
咱于是对白酒开始情有独钟起来。啤酒已经不在咱的眼里,太不过瘾了。于是,咱又开始盼着啥时候可以再回去老家,可以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憧憬着,眼前晃动的不是难忘的什么人,而是那一盘盘的洒满红辣椒的美味佳肴,和那白晃晃的茅台酒,哇,美啊…….恍惚间,咱怎么感觉自己有点像土匪了?
这不,上个月回到祖国,着实狠狠地腐败了一下,不但酒足饭饱,卡拉OK, 而且洗头修脚,不在话下 (还有过一次“午夜惊魂”, 下回分说),当然这主要还是同学相聚才能做的营生,这些活计,领导们是不方便安排滴。但是,咱知道酒喝多了伤身的道理。在省城领导们的接风宴上,有位对咱“仰慕”已久的干部要给咱敬酒,咱不动声色地把第一杯爽快地干了。然后,不经意地说“咱家乡的四特酒真好喝,好香。估计这一斤酒今天是不够咱喝的了。”这话刚落地,其他想过来敬酒的干部们,忙把手缩了回去,犹豫着。咱一见,忙主动站起来,“来,领导,咱敬你一杯?”“好好,别急,慢慢喝,慢慢喝”。 咱就势下坡,这杯酒不用干了。哈哈哈哈,心里大笑。虚晃一枪,果然奏效。酒席在平和友好的气氛中进行。各位看官,这也是平时从女友出听来的招数,没想挺灵的。
回到市里,咱还用“一斤不下岗”的招数,处处奏效。待回到县城,儿时闺蜜请客。她的当公安的先生给俺敬酒。咱又搬出杀手锏。“你行不行啊,我可是一斤四特不在话下啊”。没料到,他还不中招,果断挑战起来,“行,一斤就一斤,我陪你!”。咱这下慌了神。赶紧投降“我还有后半句话没说完呢”“啥话,快说”“我那前面的话是开玩笑的”。“不行,说话算数,今天你得喝一斤”。哎哟,我的妈呀。这可不行。赶快向闺蜜讨救。闺蜜圆睁双眼,将老公一顿训斥。然而人家那会已经披挂上阵了,哪里会听老婆大人的?
于是,在众人面前,咱为了保持美国人民的英雄气概,也就与中国公安对饮起来。这一次,咱起码喝了有六两之多。只觉得面红耳赤,心跳加剧,昏头胀脑被公安警车送回家里,咱见了枕头,倒下就酣睡起来,并且鼾声大作,蒙头大睡了整整一天。还是呼吸急促,心里那个堵啊。还好,没吐。一觉醒来,除了头重脚轻外,基本没事。
我的天,咱的酒量到哪是个头啊!
(后记: 这回,咱又把家乡的特色“四特”酒背了两瓶回来,并且还蒙混过关“偷运”了两瓶家乡特产霉豆腐。过关时,咱可是没少提心吊胆,别说出去啊,不然,下次不给你喝咱的白酒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