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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来是个不求甚解的,万事都凭自己粗浅的感受。谈上海,简简单单两个字,一个词,又怎是我辈可议,只是因为看到如今的水泥森林和消失的沪语,回头看看而已。
都知道那里本是个小小渔村,自己也是河南人后裔,祖父的父亲,我没见过,听从皇帝差遣乘船坐轿赴任。到祖父那辈,家道早已中落,我看也只是个稍识读写的游民而已。父亲也没读过大学,不过总算是个不怎么白的白领。
上海在全国人民心中是个特殊的地域,但其本身又是很有地域差别的。从外滩过来,一逾外白渡桥,便是下只角了,本人很小时便迁居至此了。事因老父在日本人纱厂谋事。看过“星星之火”吗?那都是在杨树浦,沿黄浦江边的。当然长阳路一带还有荣家的申新纱厂。我们从家坐车越过白渡桥,便是去上海,言下之意已否定了自己住在上海。就像QUEENS 的人过桥就说去CITY一样。当初心中认为静安与徐汇是高级区,下来轮到卢湾,黄浦,长宁,现在黄浦区徐汇太大了,卢湾的南区也不能算。
离杨树浦路不远的平凉路上,有两处与众不同的住宅,有围墙,门房,都是二层楼独门户。以现在的标准应算TOWNHOUSE。四十年代便有抽水马桶与煤气灶。这便是1695弄与1777弄,所谓职员宿舍,当初叫九厂宿舍与十厂宿舍。与临近的二埭头,九埭头不一样,那是工人住的,叫工房。即使是晋城邨也差些。虽然我们都进一样的小学,中学,都属华东纺织管理局管理(解放前称中纺公司,日本人占领时不知叫什么)。
除了很小不记事时曾住在西区,后来就一直在“下只角”成长。但有不少亲戚来往,常去他们那里玩,甚至住一小段,特别留恋那里的幽静。直到现今,依然爱去那里逛,不一定是商业区,那些西区弄堂的味道是那么独特,即使对曼哈顿与长岛也没有这种刻骨铭心的爱。今天的街上,我依然一眼便能看出那一双散步的老人是世代居此的。什么爱都亚路,福开森路,这里含着那么甜蜜的回味。
除了行为举止,上海人还特别讲究谈吐。广东人虽然拥有南京路上四大公司等一流商业,但大多并没融入上海的上层。宁波人也多有钱,不过还是有那么一条线,隔了开来。真正的上海人就是漂亮叫“娶”,汤美称“鲜”(CI),那舌尖贴在下齿内面发出那独特的齿音。其实北京话(尤其在京剧里)偶尔也能听到些这样的印迹。可惜,我还会发,但平时说话已经回避了。姐姐还讲一口老式标准上海话,带那么一点,就一点点,苏州腔,那就是所谓上流社会的上海话,听评弹的书场里就多这样的老上海。现在的沪剧还保留了一些老式上海话的特点,但沪剧基本上还是郊区农民比较喜欢的剧种。我们那时并不称他们为乡下人,而叫本地人,或浦东人。
说话忌讳带苏北音,虽然我许多同学,乃至非常要好的都来自苏北。他们学习好,奋发而有出息,但让他们改了那口音是太难了。而当今的孩子都会讲一口带沪音的普通话—很难听,其实与带苏北音的上海话是很相近的。
这些观念当然是迂腐的,但也是长久来一直普遍存在于民众心里的。
水泥森林正在改变上海,也模糊了严峻的差别,外地来的白领正把老上海赶到中环,外环去,市中心成为了全国,乃至全世界来的精英的家!怀旧是一种情绪,决不是逻辑与道理!
就是这白渡桥,隔开了上海的东西。
淮海坊,西区好弄堂,其实居住条件也不算太好,比起再西的上方花园,新康花园(陈至立家住此地,曾去过)差多了。
但商业发达,梧桐飘香!
今日的东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