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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建设中学将举办 80周年校庆,让我码几个字。不见得适合放在这里,但贪那一块金币,各位将就了!
上海建设中学(现上海财经大学附属中学)发出通告,今年要办庆祝建校80周年的大型校庆活动。收到通知,思绪回到了若干年前。
网上能搜索到一些资料,有对也有不太准确的,我就自己的记忆胡扯,事隔多年,那脑子是不是还“正常”连自己都没信心。
建设中学的前身应是斯高中学,一所教会学校。一般说,教会学校的师资,设备,校舍都较强。我虽然是1954年才进入该校,但大哥解放前就是学校的顶尖人物,领导学生罢课反战,而成为了第一届学生会主席。记得解放前夕还被关进隆昌路的警察局,老父通过关系把他保出来。姐姐也在那里读书,她的两位同学应算名校友。张宏根,解放初期国家足球队前锋,为不少青少年(包括我)所崇拜。另一位周以勤,1951,还是52年代表中国青少年访问苏联与东欧。记得53年斯大林去世时,她在上海人民广播电台的讲话,泣不成声。人聪明漂亮,后来进入上海电影制片厂,拍了几部电影,但终未成大腕。她的外貌把什么章某某,范什么的不知要甩到哪里去了。最近听说她在美离世。她住得离我家很近,嫁给了我朋友的哥哥。比我低一级的李赫男,也算是名校友,后来应该也来美了。
学校的地盘在杭州路,宁武路一带。开始时还与杭州路小学同处一地,我因长得“嫩”,哈哈!常由小学门进出(可少走几步)。学校的青年大楼,建设大楼与五爱堂(好像是爱祖国,爱人民,爱劳动等等),都是挺象样的建筑,上次回去时看到青年大楼依然耸立。她的屋顶露台与楼外悬空铁梯令人怀念至今。
进校时的校长叫王沁,一个女强人,精悍无比。后被整肃,(被右了)由一位老好人,严怀xun(谷歌拼音没找到相应的字)接班了。初中班主任杜承礼,教历史。因为我兄姐都是校内名人,对我有期望。可惜捧不起的刘阿斗,不给他惹麻烦已经谢天谢地了。家访了几次,稍微收敛了点。不过读书还是可以的。初中时留下印象的有两件事。一是流感爆发,上海几乎瘫痪,教室里空荡荡的,老师病的也不少。但大家都没那么紧张。现在对一些疾病的反应有点太 Overreaction 了。病毒的变异是永远的,只有自己免疫系统的适应是根本,否则就遵循达尔文学说被淘汰吧。第二件事就是1956年的苏联巡洋舰访华,我与王诚明 (前两年回去还见过一面),代表学校,与其他一些上海少先队员上舰与水兵联欢。准备了一年多,直到最后一天才知道是为了这项活动。那时的大队辅导员姓刘,一个高大的女老师。人很好,知道我家成分有问题后依然坚持让我代表学校,舰上回来,带回一条丝质红领巾和一盒巧克力。
一位苏姓的物理老师,当时已很老了,人很聪明,但学识不咋地。后来高中那位年轻的李姓物理老师真把我带进了爱因斯坦的领域了。教几何的老师戴一副深度近视眼镜,一口外地话(好像是湖南口音),学识好,也喜欢我。还能记得的同学就是大队长江一心了。
进高中是1957年的事了,因我二哥是直升的,我却必须考一下,虽然很有把握,但明白自己的差距了。国家明显的“多事”了,14,5 岁,懂什么,跟着瞎闹。学校铺天盖地的大字报,老师闹失踪(右派被处理了),记得那位才高八斗的陈竹影语文老师也被卷入了。除了班主任严丽蓉老师(教代数),至今依旧有往来,那几位年轻的三角,物理,化学老师(吕剑英),我都记得很清楚,教俄语的袁孟嘉老师真是好人,但觉得他很小心,可能家庭成分不好,也挨整过。语文老师秦敬先对我的语文写作不入眼,总是勉强及格,不知怎么的校长干预了,把我的作文交大家讨论,果然一片赞扬。我倒反觉得很对不起老师。1959年建国十周年还热闹了一阵,与黄冬元等去人民广场跳集体舞,真开心。
军训时我射击特棒,后来接受一些训练,成了上海射击协会会员,参加过不少运动会。空军招人,军医大学招生,都那么冒了一下。没戏,知道了,家庭成分呗!
大跃进期间下农村劳动,进工厂炼钢是家常便饭。大哥哥们都很照顾,但自己也想努力,拼命的表现自己。劳动太多了,最后报考大学时觉得做医生似乎更舒适些,就选了第二类(当时第一类是理工,第二类是医农)。
进大学最初一两年感情还留在中学。老与老同学在沪东工人文化宫碰头,畅谈国际国内形势,我还问年长些的,赫鲁晓夫这么伟大的人会犯错误吗,当时脑子里压根就没怀疑过伟大的毛主席。
都说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狗屁!世间那么多阴错阳差,我就是那么瞎混过来了。运气还好,至今依然活着,也没瘫痪,老年痴呆症要有的话应是早期。误打乱撞,25年前来到了美国,不出意外应是葬身之地了。
不自吹一两句也没法向母校交代,今天已从美国名医学院以资深科学家资格退休,依然担当纽约州某学院董事会成员和第一顾问(Chief Advisor)。抽斗里国内高校与学术团体的各类聘书一大堆,无非客座教授,理事之类,不喜专家的头衔。不过听说现在“校长”也成贬义词了,所以接受证书要小心。
就因为有建设中学这样的母校在,东方航空公司一年要赚我不少钱。老了,游故地,访老友就是生活的重心了。
这么多年在外,一回去,难免两边对比。心与情在故国,家乡,但他国多年的经历也让我感到有许多可以借鉴的。
看到祖国的飞跃由衷的高兴,但问题的尖锐与突出,恐怕也是历史上少有的。母校作为一个教育机构,能在这方面突破框框,丢弃些私利,多想想黎民与将来,是我衷心希望的!中国人民是最有智慧的,只要用心去体会和做!
上一张 60 年春毕业前的班级合影,在杨浦公园照的。
照片中有几位已天人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