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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难以忘却的记忆(一)
(青春纪实)
·异客·
许多年前的一个下午,我外出办完事回公司,坐地铁从四惠到礼士路 。车上人不是太多,但也无座,我便靠车门一侧站着。到了国贸站,车门一开,一高挑青年女子上了车,“刷”周围乘客的目光一下子扫向那青年女子。只见那青年女子看了一下四周并无空座,就站到了我对面车门的另一侧。
“好一个漂亮妞儿!”我一下子惊呆了,心“砰”的一下象要跳出胸膛似的,仿佛连呼都停止了。
只见那女子:身材高挑,腰身阿娜,身着黑裙,足蹬黑靴,肩夸黑包,卷着大花的黑发过肩,一付粉红框墨镜如发卡般插在头顶,樱嘴杏眼,五官精致,面颜白里透红极干净。俊秀的脸庞略施粉黛,透着沁人的妩媚。
我虽见识有限,倒也见识过一些俊妹靓妞儿,但象她这样的,我只能说——少见!
“她在哪工作?”
“她家在哪?”
“她结婚了没有?”
一连串疑惑一起涌上我的心头。我呆呆的站在那里,心里象开了锅一般胡思乱想着。那女子用眼角扫了我一眼,似乎早已见惯了这种场面,给了我一个不易查觉的微笑,就把脸转向了车窗外。眨眼间车到了西单站,还没等我回过神来,那青年女子却已下了车。就在车门即将关上的一刹那,我竟鬼使神差的扒开车门冲下车追了上去。
只见那女子放慢了脚步,好象并不急于出站。
“在等我吗?”我一下来了勇气,心里想: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否则也许会留下终身的遗憾。心动不如行动,宁可受挫,也绝不错过!
“嗨!你好!”就在我追上那女子并肩行走的瞬间,我故用轻松的语调低声问道。
“你好!”那女子转过脸来面带微笑。
那一刻,我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弛了下来。
“请问您贵姓?”我还是明知故问道。
“我姓王,怎么?有事吗?!”
“不...不...抱歉;我认错人了!”
我的脸“腾”的一下子红了,急忙转身头也不敢回地落荒而逃。
其实不等那女子开口,我就早该知道不会是她。
一个女人,面对她所曾深爱过的男人,怎么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虽然已过去十年了。但我宁可相信这就是她,象;太象了!是因为那女子太象她了呢?还是因为太象她而把那女子当成了她?此刻连我自己一下子也说不清楚。
夕阳西下,已是初秋时节,清风中已有些寒意。街边的草坪还没泛黄,已有知秋的树叶过早的飘落下来,被风吹得沿着地面滚动。
我毫无目的地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脑子里一片混乱,身边来来往往的人竟视而不见。那女子的出现,打乱了我的思维,思绪就象决了堤的河水般翻腾倾泻。
啊;十年了!
弹指间已十年过去,早已娶妻生子的我,原以为早已忘却了那段尘封往事,那女子的偶然出现得以验证了,其实在我心底里一直留有她的位置。
她现在怎么样?也已为人妻为人母了吗?过的还好吗?......
那段刻骨铭心的初恋,一下子又鲜活地浮现在我眼前,沥沥在目,清晰的就如同昨天刚发生一般......
那是一个特殊的年代 。
共和国哀事接连,人心惶恐,正处在风雨飘摇中。而此时的我也正处在人生的最低谷,前途渺茫,看不到一线希望。心里就象有块铅板压着似的,情绪坏到了极点。身边的哥们儿姐们儿,如树倒猢狲散般纷纷离去,各奔东西。
望着宿舍里一天多似一天的空床,我仰天长叹,茫茫然,不知何处是归宿。
就是在这种情形下,我和她在这个塞外边陲小城相识了。
当有朋友来告诉我说:“有一女孩想和你交朋友”时,我大吃一惊。
一、因为她是地方上的人,我们自成体系,和地方上的人并无什么交往。我们把他们叫‘此地人’,他们大多说着一口变了味的山西话。
二、她是人称‘XX地区一枝花”的美女 。
三、她是辗转托了四个人才找到我的。
那一刻,我被深深地被感动了;在这样一个偏僻落后的小县城里,一个女孩子家,不顾脸面,不畏舆论,一往情深的主动向一个家在外地的男孩打开心扉,这是需要何等的勇气啊!
此情何重?重比泰山啊!
在这之前,我不知回绝了多少领导、同事和朋友的提亲而得罪了他们,也不知婉拒了多少女孩子的主动表白而伤了她们的心。这倒不是我自视清高,在那个动荡的年代,自己都前途未卜无着无落的,又怎么忍心去连累他人呢?实在是没那份心情。甚至有人代话说:他家女儿因为我得了精神病,叫我无论如何也要到医院去救救他女儿。一时间,此事在全县城传的沸沸扬扬,闹得满城风雨。我断然拒绝了。我不认识他女儿,也从没有和他女儿交往过,她病是她的事,与我何干?
在我刚懂得男女之事的时候就立下誓言:媳妇自己找,好坏不怨人。但面对此情此景,我又能做何选择呢?特别是当朋友介绍说:她家原是‘北影厂'的时候,我顿时被惊呆了!
这真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相见何必曾相识?”啊!
第一次约会并没有想象的那么浪漫。
晚上,我比约定时间早十分钟来到我们单位大院门口,她已推着自行车等在那里了。
“你早来了?”我问道。
“我也刚到。”
“我来推吧!”
我边说边接过了自行车,手无意碰到了她的手,有一种触电感。
她没有本地口音,但也不是北京话。
“你怎么知道我会同意?”
“你要是后悔了,现在还来得及呀!”
“呵呵......”
在昏暗的路灯下,我们边走边聊着。她说她朋友的姐姐在新华书店上班,噢;我多少理出了些眉目。我几乎每个星期天都去逛书店,每月十五元的津贴费除了买点生活必需品外,几乎都买了书。在那个年代,书成了我的精神寄托,它给我的生活带来了莫大慰藉。
她爸是地委一个不大不小的干部,她妈是一般干部,她是地委机关的打字员。她说她知道我很多事,什么我是先进标兵啦,团委的文体委员啦,文艺宣传队的台柱子啦!
“你还知道我什么呀?”
“我还知道你没有谈过女朋友!”
“怎么?你连这也知道?!”我吃惊的问道。
“咯咯......”
看到我吃惊的样子,她有些得意地笑了,笑声很好听。看来她已做了充分的摸底工作,而我对她却一无所知。
时间不早了,我怕她回家太晚了挨说:
“我送你回家吧!”
“那你呢?”
“我走着回去。”
我骑车带着她向地委大院奔去,一路上她的手只拽着我的衣服而不肯楼着我的腰。到了地委大院门口,她死活不让我再送进去。
我们就这样开始交往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