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2019/12]
- 私生子惊天泄密十年后必登大位 [2024/04]
- 秦刚出事了(朋友圈劲爆} [2023/07]
- 老王恐怕得出来说说清楚了 [2017/05]
- 美国有个斯诺登 中国有个令完成 [2016/12]
- 一妇女全裸在天安门前抗议,身上写着“黑暗”两字 [2024/04]
- 习李当局最后的赌注——评国家雄安新区的设立 [2017/04]
- 权利分赃似尘埃落定 [2017/10]
- 中国出了个毛泽东 [2016/12]
- 此“柒”非彼妻 [2019/12]
- 为虎作伥栗战书 [2022/11]
- 庶民的胜利 [2019/10]
- 北京六四究竟死了多少人?戒严部队绝密文件泄露 [2024/06]
- 为何女作家大多相貌平庸? [2019/06]
- 刘晓波——一个悲剧人物的谢幕 [2017/07]
- 上海人出了什么问题 [2010/12]
- “爸爸;我要带你回家!” [2009/02]
- 诗一首《七绝》后海 [2009/02]
- 《地铁艳遇》(续四) [2008/11]
- 诗一首《七绝》情人节(一) [2009/02]
- 老毛战术PK老美赌场 [2009/05]
- 应聘碰到这样的女秘书之《拔刀相助》 [2009/02]
- 《刘心武握过我的手》 [2009/03]
- 老毛战术PK老美赌场 [2009/05]
- 《一位新来的漂亮的女老师》(一) [2009/01]
- 向陈九先生请教 [2009/04]
- 诗一首《七绝》增君 [2009/02]
- 诗一首《七绝》无题 [2009/03]
- 诗一首《七律》答谢众网友 [2009/03]
《租房客》序言
来美几年,遇到最多要办的事,就是租房子。居无定所,随遇而安,恐怕是华人来美国后的普遍现象。
由于经常换住所,进而结识了很多租房客。许多的人和事在我脑海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它时常撞击着我的胸膛。我曾无数次地坐在电脑旁,想把它敲进我的博客里,但总是不忍心再去揭开那心灵上还没癒合的创伤。
他(她)们的音容相貌,时常浮现在我眼前,好象在对我说:你写吧;把我们的事告诉大家!
我今天再一次地坐在了电脑旁,所写的这些;都是发生在我身边的真实故事,只是把主人公的姓名换了。
键盘声声,敲击着我的心房,她的泪在流...她的血在淌...
阿秀和阿珍
·它乡异客·
这是‘唐人街’上一栋老房子,我刚刚搬来不久,就知道了这两个女人的事。
一天一房客对我说:“不玩玩?便宜;打一炮八十元,还送‘保险套’。比‘鸡店’便宜四十呢!。”
“什么地方?有这等好事?”我一脸苦笑地说。
“就楼上住着的两女的。”那房客说话仰了仰脖,眼睛冲天花板瞟了两眼。
我这才开始留意楼上住一个屋的两女人。
一个年轻一点大概四十来岁,权称作阿秀,一个看着比阿秀大一些,权称作阿珍吧!一听口音就听出来她俩是东北人,穿着打扮连小镇上出来的人都不象。这如今小镇上女人的俗媚劲儿一点都不比大城市的女人差。可阿秀和阿珍就连一点俗媚劲儿都没有,头发随便一梳,不抹口红,就连眉毛也不修修,就是在大街上和你走个对面,你也不会对她们看上一眼。
就我所知,象她们这个年龄的女人来美国,大都是因为情感受挫,比如离婚;老公有了外遇,家庭暴力等。如其说是来打工,还不如说是情感逃避。
我不知道阿秀和阿珍是因为什么原因来美的。象她们这样的女人来美国打工,无非三个出路;一是做保姆,二是‘Buffet'店看台,再就是做‘暗鸡’了。
做保姆,我看没有人会愿意雇她们,看‘Buffet'台,又不灵光,去‘鸡店’,又上不了台面。为了生存,只好选择这条女人能做的老行当了。
还有一种说法是:女人一但干上了这一行,就再也不想干其它的了。
她们也不一定是同乡,只所以住在一起,主要是从经济上考虑,是不是在‘生意’上也好有个互相照应就不得而知了。
在一个楼里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也就有了见面笑笑或打个招呼的交往。这天晚上下班回来,就见阿秀坐在上楼的楼梯口上,我知道准是阿珍有了客,就问了一句:“吃饭了吗?”
“没有。”阿秀回了句。
“我这有刚买的盒饭。”说着我把买来准备带的明天的午饭递给了阿秀。
“那你......”
“我明天一早再买一份。”
这楼上常有些生人往来,由于是暗做,所以她们的客源有限,无非是同楼住着的租房客,再就是一些熟客和熟客介绍的人来。
一个星期天我正准备出门,走到上楼的楼梯口,就见一陌生男人一边系着裤带一边骂骂咧咧的走下楼梯:“她妈的!这野鸡;不戴套还不让干!”
我一股无名火起:“别这么刻薄;你自己解的裤带,没人请你来!”
那男人愣了一下,没敢再吱声,溜下楼去。
这天夜里,楼里的人都睡了,忽然楼上传来吵架声:
“你这个不要脸的,干嘛抢我的生意?!”
“谁抢了?是人家没看上你看上我了!”
“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婊子!”
“难道你不是?!”
......
“大晚上的吵什么?!还嫌不丢人哪?!”不知哪个男人吼了一嗓子,顿时没了动静。过了一会儿,传来两个女人小声的哭泣声,到后来哭声越来越大,竟没人再吼一嗓子了。
那一夜,我一夜无眠。
距那天晚上两女人吵架后不久,我似乎感到好象没再看见她们的身影,偶尔碰到女房东随便问了句:“怎么最近好象没见阿秀和阿珍了。”
“她们已搬走了。”女房东答道。
“做这种事的女人,在一个地方住不长的。”女房东又加了句。
打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阿秀和阿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