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0个间谍”究竟“惹”了谁？

同样也是间谍一类的话题，却始终有人神经过敏或者反应过度。2006年4月16日当时的加拿大新任外交部长麦凯在“加拿大电视台”一档节目称，近1000名中国间谍打着留学生、访问学者、科学家和商人的幌子在加拿大境内“大肆盗窃”商业机密和高科技情报。麦凯可能是不小心说漏了嘴，但此言一出，不等中国政府出面圆场，海外不少华人却一拥而起，上演了群情激愤、联名上书、座谈声讨的戏码，就差率众去渥太华上访了。更有侨社领袖上窜下跳，大有不把间谍“抓”出来和你没完的豪情。一直到今年联邦大选，不少人仍然对“1000个间谍”这个话题死追烂打，每每把哈总理丑化成“仇华分子”，恨不得批倒批臭，再踏上只脚。

稍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间谍是一种像山贼一样很有前途的职业，既然“間諜戰”從來都無法在國與國之間禁絕，為何要中國“獨善其身” ？中国间谍过去有现在有将来也肯定会有，战争年代有，和平时期也有；冷战时期有，融冰时期也有；落后时期有，“崛起”时期也有。用得着一些人大呼小叫一惊一乍吗？没有间谍的国家能算国家吗？不向外派间谍的岂非自认“东亚病夫”？没看过猪跳芭蕾舞，总看过猪拱门吧？没看过007电影不要紧，没看到国与国之间的间谍战，那就是你太“土老冒”了。不过话说回来，中国的间谍战有鲜明的中国特色，他走的是“群众路线”，和007里飞刀走壁、谍海卧底完全是两个版本。它主要是由一些闲散的线人组成，基本上属于杂牌部队，没有番号也没有编制，但多多少少接受了点任务，散乱而广泛，加拿大政府说的“1000个间谍”想必大多就是这样一拨人。这本来就是公开的秘密，可一些华人不识趣偏要“问和尚借木梳”，故意为难加拿大政府。你想想，加拿大政府能随随便便告诉你调查的结果吗？搞笑的是一些华人见加国政府置之不理以为他们理亏，便来了精神，非要政府“坦白交代”才肯作罢。其刁蛮和弱智，对华人社会是加分还是减分，想必每个人心里有杆秤。美国詹姆斯顿基金会（智库）《中国简报》最新一期文章，题目是《北京的间谍网》说得十分明白，中国招募广泛人群和组织来当“白手套”，帮其在国外从事相关勾当，包括科学家、留学生、企业高管甚至设立幌子公司或收购美国公司的子公司。他们资金充足，并且有成千上万的“步兵”参与。据联邦调查局估算，目前美国境内有超过3000家公司与中国及其技术收集计划有联系。这些公司许多都是中国公司设在美国的子公司，过去它们相对容易识别，最近的调查显示许多公司已经改名，为的是与背后的中国老板保持距离。美国的报告呼应了加拿大政府的结论。

那么，“1000个间谍”究竟让哪些人“水土不服”呢？无怪乎三类人群。其一是本身不干不净，心里有鬼的。这些人最紧张，如同作案的人在“严打”时期，有惶惶不可终日之感，加拿大政府一天不公布“间谍名单”，他们就一天不会把悬着的心放下。其二是不清不楚，被人利用的。这些人自己没上“贼船”，但经不起别人鼓噪，跟着起哄，还以为掌握着真相。第三是不三不四，被“情”所困的。这些人由“愤青”一类人组成，每遇到“中国声名”受到贬损，不问是非便赤膊上阵。这三类人扎成堆，人数不多，倒也自成一景，只是看官从这些人跟前走过，常常需要掩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