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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虾有几种?我说不上来,我吃过也就三四种。最早见识的是南京一带的小龙虾,据称学名叫辣姑虾(瞧这名子,是个省油的东西吗),据说生性爱在污水里打滚,一度有更不堪的传言直指其为环境污染的副产品(洪泽湖盛产此物,有年淮河污染,本人正在盱眙公干,自来水系统停用,境况比孔夫子陈州绝粮还惨。所以曾对此深信不疑)。此虾壳硬身犟,肉质木实,一不鲜二不香且土腥气甚重。后来不知是那位高人,好像是盱眙朱重八的老乡添油加醋,佐以麻辣,硬生生地将其土气盖住大半,打出了“十三香龙虾”的响亮名号,遂冲州撞府,由祖陵南下金陵。时节一到,大同小异的招牌,一模一样的货色能把南京城小街小巷占了个遍。一盆龙虾,红得热烈、辣得夸张,再有两扎啤酒下肚,听得叫爷爷寻不着娘,那叫一个HIGH。后来“十三香龙虾”继续向四边扩张,一度打进大上海,有没有成气候不知道。但我想再火再旺也不会超过南京。曾有人说,喜欢吃小龙虾的人一准是土生土长的南京人,我曾以此标准检测周围的人,屡试不爽。
与土生土长的辣姑虾不同,吃澳州龙虾是随着港台流行歌曲一起流行的。小龙虾吃个浓盐赤酱,澳龙则是生鲜清淡见长,较合咱淡泊之人的口味。我至今也没弄明白,澳州大龙虾和小青龙是一个种族的吗?它们都是产自澳州吗?当时店家打出的招牌都是“飞机空运,生猛海鲜',既然来之不易,自然价格不低。一般的菜市场也没有卖,想吃只有进餐馆认宰,所以“自己请客点龙虾”被列为著名的“三大傻”之一。咱从未自认聪明,故不免犯傻,逢年过节,和家人打牙祭,要么来个大澳龙“三吃”,要么点个蒜蓉开片小青龙,老少开心、其乐融融。只是受经济状况所限,容易冒傻气,却难得做傻事。所以多少年下来,这龙虾还真没吃够。
几年前来到了加拿大,终于吃上了北美的红龙虾。与澳龙只知道吃,不知其来历不同,北美红龙虾我来北美前就认识了。那会有个外语教学节目《大山万里行》,有一节课是说,大山看望哥哥,随便带了只红龙虾给侄子作见面礼,他哥哥笑着说:咱爷俩中饭就是龙虾。那感觉吃龙虾就是个浪吃(LUNCH)、就是个便当,不是非得像模像样,非得口水滴拉(DINNER)才能吃上。北美龙虾英语发音好记,跟普通话“老不死的”(LOBSTER)一点不差,其德性也随名,这里市场上卖螃蟹,从来没有母的,说是要保证繁殖。龙虾却是公母统买统卖、捆绑销售,夫妻双双把家还,老少爷们上法场,敢情它就没有亡族灭种忧患意识。再一了解,现今世界上一半以上的鲜活硬壳龙虾均是由加拿大提供。正所谓:莫道澳州龙虾多,北美才是龙虾窝。从卖相到吃口,感觉这红龙虾与澳龙没啥两样。洋超市多卖龙虾尾,要活的去华人超市,又大又生猛,9、10刀左右一磅,还常常搞特价,价钱与鸡鸭鱼肉没甚争差。活蹦乱跳地拎回家来,清蒸、爆炒、油炸、煲粥,繁简随意、无往不佳,再咪口白葡萄酒,立马精神抖擞,挡不住的幸福涌上心头,仿佛觉得“天天吃龙虾稀饭”也不算车大炮、吹大牛(BULLSHIT,瞧瞧,喝高了吧)。想当年在国内叫个龙虾,人民币两百多块一斤,居然也有咱这样的凯子送上门挨宰,难怪那编戏的让乡下来的赵大叔、城里跑堂的“小沈阳”都说“俺们不差钱”(打住吧您呐,这是哪儿跟随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