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京的法国梧桐 [2011/03]
- 清秋路 黄叶飞——最有智慧的脱衣舞女 [2011/09]
- 生产夜话 [2015/03]
- 伊人母子 [2011/09]
- “闲常时只好鸟嘴,一时间没了智量”——从签署“京都协议”看美加两国的“智量”差距 [2011/12]
- 白猫、黑猫和野猫 [2011/12]
- 祥林,你面对现实吧! [2010/11]
- 花里端详人一刻 [2011/10]
- 袒裎相见 [2014/12]
- 压力山大之不可一事 [2011/11]
- 胭脂水粉打扮前来,一个巴掌打将回去 [2011/10]
- 睡不着觉 [2011/12]
- 抖一抖 是草狗 [2018/02]
- 斐济水和卡瓦汁——语不干典(二) [2014/11]
- 嗜血壮胆司马懿 [2018/03]
- 独自去寻欢 [2010/04]
- 周末话饼 [2011/07]
- 秋月(18+,有三俗内容,谨入) [2010/08]
- 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2010/07]
- 热爱劳动(我的六一) [2010/06]
- 一座名叫马甲河的村子 [2010/06]
- 花气袭人 [2010/05]
- 缃琦的故事 [2010/03]
- 胡颜乱语 [2010/05]
- 坐到右边听 [2010/03]
- 是英雄自有光芒(写在七七事变纪念日) [2010/07]
和西方人认为打喷嚏会灵魂出窍不同,中国人将喷嚏这一很粗蠢的行为想得很美好。
钱钟书《宋诗选注》评论梅尧臣的诗,将其贬得一踏糊涂:“......他'平'得常常没有劲,'淡'得没有味。要矫正华而不实,大而无当的习气,就每每一本正经的用些干燥不很象诗的词句来写琐碎丑恶不大入诗的事物,例如聚餐后害霍乱,上茅房看见粪蛆,喝了茶肚子里咕噜之类。可以说是从坑里跳出来,不小心又恰恰掉在井里了。”(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钟老这里眼光有误。应该是从下水道爬出来,又掉进茅坑。因为怕小孩掉到井里,井底之蛙从井里跳出来,井口都加了盖了。)具体的例子就是说梅老先生将喷嚏入诗:“自从《诗经》《邶风》里《终风》的'愿言则嚏',打喷嚏也算是入诗的事物了,尤其是因为郑玄在'笺'注里采取了民间的传说,把这个冷热不调的反应说成离别相思的心理感应。诗人也有写自打喷嚏因而说人家在想念的,也有写自己不打喷嚏因而怨人家不想念的。梅尧臣在诗里就有为自己出外思家,希望他那位少年美貌的夫人在闺中因此大打喷嚏:'我今斋寝泰坛外,侘傺愿嚏朱颜妻。'.......“朱颜”和“嚏”这两个形象配合一起,无意中极为滑稽,冲散了抒情诗的气味。”
钱老还说:“'愿言则嚏'这个传说在元曲里为插科打诨的材料”。而就我所知,明清传奇里不光是插科打诨,主要角色、正面人物也有迷信这一心灵感应的,《牡丹亭》柳梦梅叫画之所以有动力,就是因为他相信将驴鸣马嘶进行到底,就会有“叫得你喷嚏一似天花堕”的“埋杰克”出现,画中人便会盈盈而下。而像我这种常打哈欠、脑筋短路的人,看到“天花”和“喷嚏”一起出现,只会想到“感冒”、“麻子”等病态字眼,是绝对不会想到有趣的宗教典故和其他更为美妙的画面的。为了弥补自己想像力的不足,贴图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