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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温了,前两天的雨换作了雪,雾则成了雪的烟花。望着视窗,看到了一段与雪的烟花的对话:
hu18: 桑儿、千里之外好像是南京女娃,你也是?
雪的烟花:是啊,三南京老乡。
hu18: 三南京老乡大概都从桃叶渡上了北美的贼船。
雪的烟花:你还知道南京的桃叶渡桥啊,不简单。跟南京有些渊源的吧?
hu18:“桃叶复桃叶,渡江不用楫”。在俺面前,你们顶多就是南京当代人。
雪的烟花:对我而言,我只能算半个南京人。仰望一下,南京老人啊!
hu18: 南京老人都让鬼子突突了。
雪的烟花:老南京人总可以吧。对了这次的朗诵,你愿意参加用南京方言的活动么?
hu18: 呕呀嘈杂难为听。俺还是听听大伙的吧。
雪的烟花:那好吧,随你意。好想念南京方言呢,可惜我不会说
hu18: ###(南京话:对女子的贬称)。不会说此种言语,有何可惜?
雪的烟花:好,学会了一句。可惜不是好词。
hu18: 南京什么都好,就是话最难听,多亏“秦淮八艳”中少有南京土人,不然美丽也要打折。
雪的烟花:是啊,三南京老乡。
hu18: 三南京老乡大概都从桃叶渡上了北美的贼船。
雪的烟花:你还知道南京的桃叶渡桥啊,不简单。跟南京有些渊源的吧?
hu18:“桃叶复桃叶,渡江不用楫”。在俺面前,你们顶多就是南京当代人。
雪的烟花:对我而言,我只能算半个南京人。仰望一下,南京老人啊!
hu18: 南京老人都让鬼子突突了。
雪的烟花:老南京人总可以吧。对了这次的朗诵,你愿意参加用南京方言的活动么?
hu18: 呕呀嘈杂难为听。俺还是听听大伙的吧。
雪的烟花:那好吧,随你意。好想念南京方言呢,可惜我不会说
hu18: ###(南京话:对女子的贬称)。不会说此种言语,有何可惜?
雪的烟花:好,学会了一句。可惜不是好词。
hu18: 南京什么都好,就是话最难听,多亏“秦淮八艳”中少有南京土人,不然美丽也要打折。
雪的烟花:哈哈,这么损南京方言啊。幸好我没学会。其实当时在南京时觉得好难听,现在离开了还是很想念的呢。
回忆对于过去总是要改造的,一种是修饰,一种是选择。
雪的烟花的记忆是前者;我则是后者,我的选择是用更好的来取代。我忍不住发起议论来:
南京什么都好,就是南京话难听。所以熟悉荷塘月色的朱自清,来到秦淮河畔,只观灯影、只听浆声,再不要听南京话。南京方言,是混合了皖南方言的土气、苏北方言的俗气、下江官话的霸气而生的一种恶语,唯吵架詈人方能彰显本色,与吴言相比,这一特征更为明显。当然杭州话是吴方言中的南京话,想听好听的吴方言,就该听地道的苏州话。
......
(褒贬过激,修养良好的人难以附和,雪的烟花只能礼貌地收住了话题。)
对话结束,我的记忆仍在继续,于是有了以下所思所忆:
当年人道初醒,社会未陷淫靡,男女同窗数载,无数好逑的机会竟是轻易放过了。如今回想,对于男孩子精致的淘气依然清晰,而对女生的印象却很模糊。有印象的就是吴侬软语了。一次上课时,老师叫一苏州美眉站起来,用苏州话读出教材上的一段话,于是我们的耳朵被柔进了这样的声音:“格爿个天气,没实头讨厌,又弗是黄梅天,一歇歇倒落起雨来哉。”从小到大,苏州话在耳朵里厢刮进刮出,“糯”倒有点糯,“嗲”劲全无,再没有苏州姑娘这般莺歌燕语说得好听。
在文艺圈内厮混那些年,看戏就是工作,工作就是看戏,不过真正能让自己“锣鼓响,脚底痒”,有观赏积极性的还是京昆戏,其中尤其是省昆、苏昆为最爱。因为这两个剧团原来都是昆苏剧团(戏校几批为剧团定向培养昆剧演员,也都沿用大观园家班的惯例,俱往苏州一带招生)。演员因此唱腔和念白的发音吐字多少有点“苏味”,这在当时是一个有点贬义的评语,是说其昆剧里渗杂了苏剧的成份,似乎嫌其太糯太嗲了。当年王芳首演苏剧《醉归》,一句擞腔:“娘呵,女儿是醉了乜~~(汉语拼音[nia])”,观众皆雪狮子向火——酥了半边,多亏座位结实,否则定不乏黜溜下座者。无怪乎苏剧又叫“苏滩”(苏州滩簧),真是“舒”服得能让人“瘫”掉。
什么是“好话”?按贾府“最体面”丫头鸳鸯的说法:宋徽宗的鹰,赵子昂的马,苏州人演昆剧《相约》、《相骂》,都是好话(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