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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既能产生热量也生产热情,效果以酒最为快当。根据哥的观察:自认是爷们的,通常喜欢在“酒”、“色”两者之间打转:
家近旗亭酒易酤,花时长得醉工夫,伴人歌笑懒妆梳。户外绿杨春系马,床前红烛夜呼卢,相逢还解有情无。(晏几道《浣溪沙》)
会喝酒也会写诗,自然是李白第一,借酒染色似乎也是他的生活常态。
南国新丰酒,东山小妓歌。对君君不乐,花月奈愁何。(李白《出妓金陵子呈卢六四首之一》)
五陵年少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 李白 《少年行二首之二》)
银鞍白鼻騧,绿地障泥锦。细雨春风花落时, 挥鞭直就胡姬饮。(李白 《白鼻騧》)
曾几何时,哥一度糊涂,竟为诗人字面上无耻与无邪所感动,认为这是“名士自风流”。然而,经过哥有进一步观察,感到李白的艺术成就非哥所能管窥蠡测,而就其钟情专一的情感世界,亦非小人之腹可度。
在娱乐场所未专业化前,酒铺既是提供物质食粮也是提供精神食粮的地方,相当地今天的书场、卡拉OK歌厅,所以不要看到“小妓”、“胡姬”就想到狭邪、上床。小妓善歌,胡姬善舞,她们都是当时的文艺工作者,尽管有可能“身”“艺”兼售。但是李白,似乎向来是卖醉不卖身的,因为他逢酒必喝,每喝必醉,一旦酒醉则是“吾今欲眠卿且去”,对小妓无所作为。
蒲萄酒,金叵罗,吴姬十五细马驮。青黛画眉红锦靴。道字不正娇唱歌。玳瑁筵中怀里醉,芙蓉帐底奈君何。(李白 《对酒》)
不仅对小妓如此,对自己的太太也是一样:
三百六十日,日日醉如泥。虽为李白妇,何异太常妻。(李白 《赠内》)
“酒不饮单”,即便无伴,也要“对影成三人”;色不寝二”,才有“床中绣被卷不寝,至今三载犹闻香”。尽管太白妻如太常妻,太白却还是太白。言语无忌缘于心底无邪,这大概是李白风华气骨高于“晓风残月”柳七郎的地方。这样的超凡脱俗,实非哥这样的普通人可模仿。
最后,哥想告诫自己一句:今后若想荒唐,不妨更直截了当一些,无耻得大大方方。只是不要唐突古人,不要把他们想得和自己一样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