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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去以后不久,他的爸爸和妈妈有一天忽然造访我的宿舍,送了一些吃的,并邀请我到他家玩。石头也写信鼓励我经常去他家,他说:他们都不了解你,你经常去,我的家人就了解你了,他们一定会喜欢上你的。接下来的事似乎变得简单了,去的次数多了,发现他的一家人其实都是很好相处的人,我们慢慢的变得融洽起来,于是我就经常去他家了。
我大学毕业以后留在了那个城市工作,石头大学毕业以后,又考上了研究生,这次他放弃了自己喜欢的大学和专业,选了一个离家稍微近一点的大学。但每年见面的次数也有限。只在每年暑假和寒假我们一起回老家或是一起去旅游。
当我们关系稳定下来以后,我母亲最担心的就是怕我们越雷池一步。在我们那个小村子里,名声比命还重要,所以母亲基本上是胆战心惊,就怕我做出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来。记得有一年夏天,母亲跟我说:“你还记得你小学的同学梅吗?”我说:“怎么能不记得呢?!”梅是我的小学同学,因为她的爸爸是老师,所以她初中毕业到县城纺织厂就工当了工人。母亲说:“梅她爸爸病得很厉害,眼看快不行了,这个节骨眼上,梅却旅行结婚去了。”我不解地问:“为什么?”母亲说:“不赶快结婚不行呀。梅怀孕了,守孝一年之内是不能结婚的。”有时母亲还当着我的面,有意无意地说:“某某上大学回来以后,带回来了一个男朋友,两个人赶集的时候也挽着胳膊走路,村里人看上去怪别扭的。”所以,我们俩在村里是连手都不敢拉的。
他读研究生的那个五一节,我们相约去爬泰山。本来想晚上从济南坐火车去泰安,一晚上爬到山顶看日出。谁知到了火车站才知道,晚上十二点以前的火车票全部卖光了。直到午夜以后才好不容易挤上了去泰安的火车。到泰安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一点多钟了,坐上到中天门的车,从中天门开始爬起。晚上爬泰山,也没有风景可看,石头把所有的行李都放在自己身上,慢十八盘紧十八盘地爬到天街的时候天也快亮了,我们和等着看日出的人们一样卷曲在军大衣里,眼巴巴地等着日出,等待着太阳从云彩里钻出来的那一刻。看完日出以后,照完相,各处走走,天街上实在也没有什么好玩的,然后我们就开始下山。晚上爬山的时候是从中天门开始的,所以并没有觉得多么累,可下山的路却超乎寻常得长 ,我正着走几步,倒着走几步,可无论怎么走也走不到头似的,下午到达岱庙的时候,我的两条腿已经不听使唤了,从头一天出发到回到济南,我们已经差不多30个小时没有合眼了。好不容易回到济南他姑姑家,洗完澡,吃完饭,我就躺在床上休息了,石头坐在我的床边帮我揉腿肚子,我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半夜里,我被石头推醒了,原来,他帮我揉腿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他也睡过去了---就趴在我的床边上。我吓得赶紧让他出去,他出去才发现,他的沙发被爱打呼噜的表哥占去了--被表嫂赶出来了,他无处可去只好又回来了,他也累了一天一夜了,我不忍心让他趴在床边睡,只好让给他一半床,我们俩就这样手拉着手和衣睡了一晚上。结婚许多年以后,我曾跟婆婆说起这件事,婆婆说:“这件事你姑姑早就跟我们说了,你姑姑说要叫醒石头,你表哥表姐都拦着,所以也就没叫醒他。”
石头研究生毕业后,我们开始谈婚论嫁,从恋爱到结婚,已经整整五年了。五年的情书装订成册,整整5大本,五年的日记摞起来也是一大摞。现在 这些东西都尘封在国内的家里的那个石头上大学时的红箱子里,十几年了,从没打开过,连钥匙也不知哪儿去了。不知将来要怎么处理这一堆东西,留着是个负担,烧了又不忍心。
直到今天,我母亲每每自豪地对我说:“你看看,我给你找得这个婆家多好,还有比得上石头这样好的人吗?”我总是装出一脸的感激说:“真该好好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