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毛泽东沁园春雪的英译并附诠释 [2015/03]
- 一首震撼人心的英文诗---请中國人三讀,也值得西方人三讀 [2011/02]
- 忆1977-78中国恢复高考时的往事 [2018/05]
- 《三线学兵连》电视片拍摄追忆 [2018/06]
- 中国地名元宵灯谜谜底揭示 [2015/03]
- 华侨华人中国文化常识(1)编委会和前言 [2009/06]
- 贺知青战友重游凤县 [2018/08]
- 秦岭盘山公路上的酒奠梁碑 [2018/05]
- 看电视剧《初心》有感 [2018/03]
- 新西兰的怀唐伊日 [2018/02]
- 中国文学部分传统名著的英文书目 [2009/07]
- 华侨华人中国文化常识(18)历史1-23 [2009/07]
- “雪山狮子旗”不是西藏旗帜 [2010/07]
- 中庸之道,过犹不及 [2009/05]
- 蔡英文辅选被人甩巴掌对方称只是摸摸脸 [2009/11]
- 建议读读《华侨华人中国文化常识普及标准》 [2009/06]
- 评介相声关公战秦琼 [2009/04]
- 也谈中国困难时期(1959-1961年)饿死3000万事 [2009/08]
- 中文繁简字用例漫谈 [2009/07]
- 重游知青点 [2009/01]
- 乞讨祭品之余的人 [2009/05]
- 四海之内,皆兄弟也 [2009/05]
- 诗词是抒发情感的凝练文体---《五一感怀---调寄满江红》自注 [2009/05]
- 孝元皇后王政君“历经七朝”质疑 [2009/06]
- 到底谁才是十四年抗战的中流砥柱? [2009/08]
- 自嘲 ---调寄西江月 [2009/04]
- 留给儿子黄金满筐,不如传授他一部经书 [2009/04]
- 回忆文革时挨整的老师 [2009/06]
- 诗歌传亲情 天涯若比邻 [2009/06]
毛泽东读评《红楼梦》 ---“《红楼梦》写的是很精细的社会历史”
后来,毛泽东一直很关注《红楼梦》的研究。有关研究和评论《红楼梦》的书刊,他是很爱看的。这里笔者再介绍两个例子:
1962年4月14日,《光明日报》“东风”副刊发表了吴世昌的一篇题目为《脂砚斋是谁?》的文章。一个星期后,即4月21日,《光明日报》“东风”副刊又发表了吴世昌的另一篇题目为《曹雪芹生卒年》的文章。这两篇文章,均选自吴世昌的《我是怎样写〈红楼梦探原〉的?》这篇长文,“东风”副刊选用的是其中的两节。“东风”副刊发表时,在文后特意加了一个小注,说明这个情况。吴世昌当时尚在伦敦牛津大学教书。这两篇文章,连同文后的小注,毛泽东看得很仔细。看后说,既然《光明日报》刊用此中两节,一定有其全文,请为他找份全文阅读。经与《光明日报》社的同志联系,真的确有全文。吴世昌的这个全文,是刊载在《光明日报》社编印的一份内部材料上。有关人员当即给毛泽东补充一份。(黎丁:《毛主席和〈东风〉》,引自中国青年出版社1985年出版的《难忘的回忆》,第236—237页)看了节选的文章,还一定要看全文。这说明毛泽东对《红楼梦》研究不是一般的关注。
说到毛泽东对《红楼梦》研究的关注和熟悉,还有一个事例。1964 年8月18日,毛泽东在北戴河同哲学工作者的那次谈话中,对《红楼梦》研究的发展轮廓,他还作过一段独自的评价。毛泽东是这样说的:
《红楼梦》写出二百多年了。研究红学的,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可见问题之难。有俞平伯、王昆仑,都是专家。何其芳也写了个序,又出了个吴世昌。这是新红学,老的不算。蔡元培对《红楼梦》的观点是不对的,胡适的看法比较对一点。(《毛泽东的读书生活》第221页)
这段话从《红楼梦》谈到“红学”,谈到新旧红学家,这在当时的红学界,可能还是第一次。这次谈话一方面说明毛泽东对红学研究的关注,另一方面也说明毛泽东在这次谈话之前,已经非常用心地阅读过这些红学家的著作和有关他们的“红学”研究与评论文章。
俞平伯的《红楼梦辨》(50年代改名《红楼梦研究》),毛泽东阅读批划的情况,笔者在前面已经介绍了。王昆仑的“红学”研究的著作,有《红楼梦人物论》。他的这部人物论,是他解放以前的研究成果。1962年重新修订,在《光明日报》上逐篇连载,显然已经引起了毛泽东的注意和兴趣。(《毛泽东的读书生活》,第236页)
“何其芳也写了个序”。这个序是指他为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新版《红楼梦》写的一篇长序。从毛泽东上述的谈话中,可以看出,他显然读过这篇序。何其芳还有一本用马克思主义观点研究《红楼梦》的力作:《论〈红楼梦〉》(人民文学出版社,1958年9月出版)。何其芳在本书的序中说:“《论〈红楼梦〉》是我议论文字以来准备最久、也是写得最长的一篇。从阅读材料到写成论文,约有一年之久。”本书毛泽东看得很细,从序到注释的文字,他看后都留下了许多批划的标志。
吴世昌对《红楼梦》的研究,主要是在版本和作者的考证方面。其代表作是《红楼梦探原》和前面已经提到的《我是怎样写〈红楼梦探原〉的?》。他是当时刚从英国回国不久的一位红学家。所以,毛泽东把他列入新红学之列。
蔡元培是我国新文化运动的一名先驱。在《红楼梦》研究方面,代表作有《石头记索隐》。他是“旧红学”的最后一名代表,属于“索引派”。所谓“索引派”,就是用小说中的人物,去附会历史上实有的人物。他认为,小说中所描绘的人事,必然能在历史上检索出来。他研究的结论是:“金陵十二钗”写的就是明末清初江南的十二个名士(都是男的!)。这种研究《红楼梦》的思路,毛泽东是否定的。毛泽东说:“蔡元培对《红楼梦》的观点是不对的”。
胡适是“新红学”的代表人物之一,其代表作是《红楼梦考证》。他的“新红学”观点,毛泽东说“比较对一点”。所谓“比较对一点”,最主要的是“新红学”认定,该书是作者曹雪芹的“自叙传”,划清了考据同附会、猜谜的界限,把《红楼梦》的研究,扭转到着重考证作者生平、家世、版本和研究作者与作品的关系上来。这样研究《红楼梦》具有开拓性的意义。所以,毛泽东把胡适和俞平伯、王昆仑、何其芳、吴世昌都称为“新红学”的代表。
毛泽东读过的“新红学”和“旧红学”代表人物的著作,连同他读过的各种版本的《红楼梦》,现在都还收藏在中南海毛泽东故居里。
毛泽东爱读《红楼梦》,爱读《红楼梦》研究的文章和著作。毛泽东对《红楼梦》的历史价值和艺术成,就一直有他自己的看法。特别是用阶级斗争的观点和阶级分析的方法来读《红楼梦》,来研究《红楼梦》,来评价《红楼梦》。这在我国的“红学”史上,可能还都是第一次。毛泽东对新、旧“红学家”都曾给予评价,但是对他们都没有用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斗争的观点来研究《红楼梦》是有看法的。所以,他多次在各种不同的场合,积极提出和阐明自己对《红楼梦》的基本观点。毛泽东把从胡适到何其芳这些红学家,都称为新红学家,但一次也没有谈及他自己。实际上,他自己就是一位名副其实的马克思主义的新红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