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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读评《聊斋志异》
《聊斋志异》可以当作清朝的史料看
支持编写《不怕鬼的故事》
为了说明毛泽东从战略和战术的视角阅读《聊斋志异》,这里,笔者先向读者介绍一下毛泽东在60 年代初与何其芳的一次谈话。
时间是1961 年1 月4 日上午,地点在中南海毛泽东丰泽园住地的颐年堂。大约在1959 年4、5月间,毛泽东根据国际国内政治斗争的形势的需要,提议编选一本《不怕鬼的故事》。中央书记处根据毛泽东的指示将编选工作落实到当时属于中国科学院的文学研究所,由所长何其芳具体负责。大概是到这一年的夏天,《不怕鬼的故事》基本编成。1960年,毛泽东指示何其芳将已经编好的初稿再加以精选、充实。全书定稿后,何其芳请毛泽东为这本书写个序言,说明编选出版这本书的目的,以便引导读者结合实际更好地阅读。序言,毛泽东让何其芳先起草,起草好后再送给他看。何其芳几易其稿,
写了一篇近万字的序言。毛泽东看了这篇序言后,于1961 年1 月4 日上午11 时左右,在他的住地颐年堂约见了何其芳。毛泽东在与何其芳谈话时说:“你比在延安时候书生气好像少了一些。”接着,谈话就转入正题,谈到何其芳写的《不怕鬼的故事》的序言,毛泽东说:
你的问题我现在才回答你(指请他审阅稿子)。除了战略上藐视,还要讲战术上重视。对具体的鬼,对一个一个的鬼,要具体分析,要讲究战术,要重视。不然,就打不败它。你们编的书(指《不怕鬼的故事》——笔者注)上,就有这样的例子。《聊斋志异》的那篇《妖术》,如果那个于公战术上不重视,就可能被妖术害死了。还有《宋定伯捉鬼》。鬼背他过河,发现他身体重。他就欺骗它,说他是新鬼。“新鬼大,旧鬼小”,所以他重嘛。他后来又从鬼那里知道鬼怕什么东西,就用那个东西治它,就把鬼治住了。
说完《妖术》和《宋定伯捉鬼》这两篇故事,毛泽东特别叮嘱何其芳:“你可以再写几百字,写战术上重视。”(《何其芳文集》第3 卷,第127页)
这次谈话之后,根据毛泽东的指示,何其芳对序言又作了修改。1月16日,何其芳将修改稿又送请毛泽东审阅。毛泽东收到这个修改稿时,正值北京主持召开中国共产党第八届中央委员会第九次全体会议。会议间隙,毛泽东又一次审阅了何其芳的这个序言修改稿,并且在这个修改稿的结尾处,以何其芳的口吻亲笔加写了以下一大段话:
这本书从一九五九年春季,全世界帝国主义、各国反动派、修正主义组织反华大合唱的时候,就由中国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着手编辑,到这年夏季即已基本上编成。那时正是国内修正主义起来响应国际修正主义、向着党的领导举行猖狂进攻的时候,我们决定将本书初稿加以精选充实,并决定由我写一篇序。一九六○年底,国际情况起了很大变化,八十一个共产党和工人党在莫斯科举行了代表会议,发表了反对帝国主义、反对反动派、反对修正主义的声明。这个“不怕鬼”的声明使全世界革命人民的声势为之大振,妖魔鬼怪感到沮丧,反华大合唱基本上摧挎。
但是读者应当明白,世界上妖魔鬼怪还多得很,要消灭它们还需要一定时间;国内的困难也还很大,中国型的魔鬼残余还在作怪,社会主义伟大建设的道路上还有许多障碍需要克服,本书出世就显得很有必要。当着党的八届九中全会于一九六一年一月对国内政治、经济、思想各方面制定了今后政策,目前条件下的革命斗争的战略战术又已经为更多的人所了解的时候,我们出这本《不怕鬼的故事》,可能不会那么惊世骇俗了。
除了加写的这一大段话之外,毛泽东对这个序言修改稿还有两处重要的修改。一处是,序言中有这样一段话:“难道它们有气,我们反而没有气吗?难道按照实际情况,不是它们怕我们,反而应该是我们怕它们吗?”毛泽东在这段话后增写了:“难道我们越怕‘鬼’,‘鬼’就越喜欢我们,发出慈悲心,不害我们,而我们的事业就会忽然变得顺利起来,一切光昌流丽,春暖花开了吗?”另一处是,序言中原话是这样写的:“一切革命工作中的困难和挫折,都不过是暂时的现象,都不过是前进道路上的阻碍和曲折,都是可以克服、可以扭转的。”毛泽东看了这段话之后又加写了一句话:“事物总是在一定的条件之下向着它的对方交换位置,向着它的对方转化的。”(这句话后来毛泽东又改作:“事物总是在一定的条件之下通过斗争同它的对方交换位置,向着它的对方的地位转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