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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纪念到海南40周年,农友们出力出策,制作了美丽的画册。掏出了蒙了灰的历史照,写出了发自肺腑的回忆。
这两张照片,叙说了两个不同的经历。提要:
左边的是“大难不死”,发生在开荒砍树时。(不是我,声明一下)
右边的是发生在女生宿舍里的“与蛇共眠”的真实故事。宿舍里点的是鬼火般的煤油灯,很多时候是摸黑上床。她掀开被子后,发现自己已跟蛇亲密接触过,嘿嘿。。。
第一篇:母树 --纪念知青上山下乡四十周年
作者:陈略
1968年11月8日,我从广州上山下乡来到海南屯昌南吕农场三连,当时我们主要以砍树开荒种橡胶为主。
1969年初,我和大家一起上山砍树,按惯例女知青在前面砍小树,我们男知青在后面砍大树。为了安全,每位知青都相隔在一棵树高的距离之外。我被安排在最边的位置从山下往山上砍。一般都要连砍好几天才能砍到山上。
一天,我砍到半山腰的一棵“子母树”前,“母树”直径大概有30多厘米,我就先砍直径士10多厘米的“子树”。在砍倒的子树倒向山下的同时,我听到头顶上的树枝“嘩,嘩”只响,抬头一看傻了眼,几棵早已被砍断但架在“子母树”上而未能倒下的大树正劈头盖脑地砸下来。跑已是绝对来不及了,我本能地双手抱头大声喊到“完蛋了”!瞬时间,被大树无情盖打的我,已遍体鳞伤,背部及腰部更是被大树枝重重地砸了几次,痛得眼冒金星,动弹不得。
就在附近一起干活的刘洪,张广连等知青闻声跑来,奋力把我救出来后,。。。
第二篇:与蛇共眠
作者:蒋白燕
1969年的冬天,西伯利亚的冷空气袭击着海南岛,寒冷笼罩着我们这个贫瘠的小山村。
我们11位女生住的是一个废弃的仓库。房顶的瓦片既遮不住烈日酷暑,也挡不住严寒的袭击。我们并没有多少御寒的衣服,晚饭后宿舍的人都縮进了被窝,有的闲聊,有的看书。。。。我也挡不住这寒冷的袭击,准备睡了。
我的床在最里边靠墙的地方。毕竟要长期住下去,第一天我就选了这个位置。
整理好了床,我钻进了被窝。太冷了,身体不由自主地圈了起来。白天的劳动很辛苦,我躺下就能睡着。迷糊中感觉腰部有个冰冷的东西贴着我,“可能是皮带”,我的皮带是部队那种,前面有块铁片。我伸过手去想把它,但一摸到它时,感觉到它在我的手中滑走了。这下我顿时惊醒了:它不是皮带。是什么呢?马上想到的是老鼠。为了不惊动它,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我慢慢地拉开被子,摸索着下了床,拿着手电,轻轻地掀开被子,一看,我吓坏了。呈现在我眼前的是一条翠绿的蛇尾巴。我往后倒退了几步,压低了嗓子闷声喊到:我被里有蛇!我失态的语调,犹如一声闷雷在屋里炸响了。
屋里的人几乎全坐了起来,惊诧地望着我。“我的被子里有条蛇。”我肯定地说。莎莎的床在我旁边,她起来看了一眼,沙哑的嗓门“啊”了一声。小静,思音最先冲了过来,朝床上看了一眼,不禁也都往后退了几步。还是小静的胆子大,她轻轻地掀开被子,一条翠绿的,全身伴有花纹的约五尺长的四脚蛇,完全暴露在众人面前。宿舍的人全围了上来,都被这不速之客吓住了。谁见过这么大的四脚蛇啊!哪条蛇转过身来,突出的一对大眼盯着我们这群恐惧的姑娘们,屋内死一般的寂静。。。。。。
“快去叫人来吧。”不知是谁打破了宁静。这么冷的天叫谁?平时我们很少和男生搭腔,这时求人啦?大家七嘴八舌地拿不定主意。蛇不再与我们对视了,满满地往被子里钻。不能在拖时间了。小静大喊一声“打死它!”扭身跑去拿了一把锄头,思音也抓来一把砍刀。这是我的床,不能什么事都让别人做吧。我抓住被子猛的一下掀开,蛇一动不动。思音用刀把它刮到地上,小静马上用锄头按住了它。奇怪的是,这条蛇没有想象的反抗能力,只是缓缓地扭动不灵活的身躯。就这样,她两人很快就把它斩断几截。新华没有过来,坐在床上观战,这时冒上一句话:“四脚蛇的生命力极强,把它斩断几截,它就有几条生命。“听了这话,小静干脆用锄头把这蛇压成一团烂肉。思音用铲把蛇连同它身下的泥土一起铲起,抛出门外。
风波并没有平息,大家回到床上为这蛇为啥不反抗讨论开了。有的说:它是冻僵了,刚刚钻进被子还没缓过来。有的说:听说有的蛇怀孕要生产时就是要出来,让人把它打死,它的孩子就出生了。有的说:这蛇颜色鲜艳,绝对是毒蛇。如果不是冻僵的话,那白燕就命送毒蛇了。想起刚才的场面,这话又让我的心冷到底点。这时,新华又阴阳怪气的开腔了:“四脚蛇是不会被打死的,打成肉饼它的细胞也不会死,很快会变成几百条小蛇。而且它在哪死就回到哪来报复。”这话顿时让喧哗的宿舍又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那个晚上我不知是何时睡着的。一直在想着新华的话,脑子里总在想那几百条小蛇的事是真的吗?我的床是否成为它们攻击的目标?恐惧笼罩着我。。。。。。
第二天起床衣服还没穿好我就打开门去看那条蛇。那团蛇血,烂肉,泥巴已经冻成了一块僵硬的固体。我的心象块落地的石头,这时终于放下了。
多少年后,只要大家聚在一起就会谈起这事。开始说起还会露出恐惧的口语。再说起时还是惊讶的叙述着。说多了,现在再说起来就当成一件趣事,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哈哈的大笑。
时间可以磨合很多事情。但记忆在悄然流淌中并不会无声无息,总会在某个场合里悄然呈现。我这“惊魂”的夜晚经历,在几十年的生活海洋里就算是一点小小的涟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