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沉默的夏虫 [2017/08]
- 儿子这一刀,我领了! [2018/04]
- 一国两制的定时炸弹终于引爆 [2019/06]
- 山贼的“替天行道”与公信的“杀威棒” [2018/04]
- “存在即合理,合理即存在”考 [2013/01]
- 奥巴马,你到底是人是鬼(续) [2016/07]
- 希拉里,川普入主白宫的第一功臣 [2016/05]
- 洒家夜谈——说说“白字风波” [2018/05]
- 曼谷物语 [2014/05]
- 跟着樱花走DC [2018/04]
- 洒家夜谈——说说“译者译德” [2018/05]
- 浅译“中国式” [2013/06]
- 那不勒斯小记 [2023/12]
- 再见,撒切尔夫人 [2013/06]
- 洒家夜谈——说说“十四行诗” [2018/05]
- 闲话孔丘 [2014/04]
- 醒.醉 [2013/06]
- 减肥记 [2011/07]
- 等你58年,羞羞答答终于露面(昨晚的月亮) [2016/11]
- 南京啊南京,爱你不是,恨你不是 [2012/02]
- 刘俐俐受虐和我的痛 [2012/02]
- 愤怒的小鸟 [2014/05]
- 波多马克河,鸬鹚,蓝鹭的节奏 [2014/05]
“存在即合理,合理即存在”,也被解读为“凡存在的就是合理的;凡合理的就是存在的”。 读过黑格尔《小逻辑》的哲学达人们常引用这段“至理名言”来解释世上一切丑恶现象存在的必要性和合理性。对此,洒家颇不以为然。
洒家不打算用复杂的逻辑理论颠覆“存在即合理,合理即存在”的合理性,毕竟洒家的个人修为还不至于高明到可以挑战黑格尔先生在这一领域的权威。因此,洒家准备另辟途径,由“蝴蝶效应”理论来解释“存在即合理,合理即存在”的谬误所在。
“蝴蝶效应”指的是在一个动力系统中,初始条件下微小的变化能带动整个系统的长期的巨大的连锁反应。对“蝴蝶效应”中国古人早有更简单明了的解释,即“失之毫厘,谬之千里”。那么这个“毫厘”失在何处呢?让我们不妨从“存在即合理,合理即存在”如何由英文变成中文说起。
对“存在即合理,合理即存在”是黑格尔的“What is
rational is actual;and what is actual is rational”的译文这一点是无须求证的。而偏失的毫厘却出在对黑格尔原文的翻译上,这从当初由德文译成英文时也出现过类似的错误中可以得到证实(相当长的时间里黑格尔的德文 “sei alles Wirkliche vernünftig und alles
Vernünftige wirklich"误译为英文“What is rational is real, and what is real is rational”。人们对“actual(现实的,真实的)”一词的曲解造成对黑格尔原意的误读,以讹传讹近二百年。而中文翻译就更要命了,把“actual”等同于“real(实际存在的)”不算,居然一错再错,创造性地直接把“actual”等同于“existent(存在的)”来解释,完全对黑格尔先生的“notion(本意)”置若罔闻,硬是把根本不存在的“存在”强加了上去,以至于中国的哲学家们前仆后继地将谬误移植进我们的头脑,其直接后果便是我们“将谬误进行到底”了几十年之久,为此洒家至今仍愤愤不平。这真的由不得洒家不对翻译家们的英文水平产生严重怀疑。“actual”不是“存在的”,而是“现实的,真实的”,“存在的”英文既不是“actual”,也不是“real”,而是“existent”。这三个单词在许多情况下是可以互换使用的,但在这里是断然不可的。因此,“What is rational is actual;and what is
actual is rational”的正确翻译应为:“凡合理的即为真实的;凡真实的即为合理的。” 这与“凡存在的就是合理的;凡合理的就是存在的”根本不可同日而语,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顺便也纠正一下尼采的那句著名的“上帝已死”的翻译。尼采说的是“God is
dead(上帝是死了的)”,不是“God is already dead(上帝已死)”。前者强调的是“死”的行为,而后者着重于“死”的结果。
洒家强烈呼吁教授专家们不要再利用掌握的学问,为贪污腐败等一切社会乱象开脱,更不能利用谬误去引导草根屁民们心安理得地接受强加在他们身上的一切不公和罪恶。因为黑格尔先生的“凡合理的即为真实的;凡真实的即为合理的”的名言不是用来为罪恶存在的合理性做辩护的。
不幸的是,世上一切的不公与罪恶却是“真实的(real)”。但绝不是“合理的(reasonab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