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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学时,我的最好朋友臆想班花臆想得要死,同班还有别人也是,朋友和他们自然是情敌。但是中学生活单调刻板冷酷。不论男女都冷漠没有交往,如此,不知谁心里爱谁,比如,朋友对我说他爱班花,这很明了,假设他的情敌也是。可是,丝毫看不出班花爱他们或任何其他人,所以,在我看来这事不值得费心思。记得有时晚自习要结束了,朋友把我拉出来,到操场双杠处等班花,这是从教室到女生宿舍最短距离的必经之地,班花跟她的同桌经过,大家也不说话,如此而已。不知谁心里爱谁,个个表情冷漠,自然相互之间缺乏吸引力。班花去了一所师大,从此在大学四年无往来。第一年,朋友落榜。第二年还专门挑了班花大学附近的一家学院学建筑。一次暑假我到他的学校,他照旧怅惘,自然没见到班花,我根本没想到要找她。朋友也没有提议。我那几天无聊,他有琼瑶的书,我就读了几本。多年之后,我想,若非朋友如此念念想着她,也许我可能有念头接近她。
如此如此,时光荏苒,我出国后第一年回去,在他们工作的城市见到朋友,加上班花和另一位女同学。二女皆嫁人。朋友终于无所得。班花在一所重点中学教书,据朋友言,嫁给一个技术员。我不好意思问她。一天下午,我们三人到他们的附近山上走走。班花采花给我。没有了中学时代的冷漠,说的话令我心里震憾,仿佛处于玫瑰梦中。我假期结束惆怅回到巴黎。给她写了两次信,她从不回。
朋友后来做房地产是一家公司的总裁,应该有一段事业上的好时光。很久没有联系。朋友当时太瘦,个子中等,确实没有吸引力,不过绝对喜欢助人为乐。他父母是老师,受影响可能喜欢跟我这样学习好一点的同学做朋友吧。
大学时,同班最要好的朋友爱他的老乡爱得要死,他们是无锡人。现在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呢,朋友们追花不成我却成为他们诉苦朋友。那无锡美女和我们不在一个系,也不如我中学的班花美。但是工科院校,就没有几朵花。朋友终究没有追成。不过朋友后来当了大官,他们都处在一个城市,美女有求于朋友,朋友也帮了忙。几乎二十年前,我见到他,他说老婆得癌症死了。我没有问重新跟别人结婚没有。
他们这一对无锡人长相倒是挺般配,不过那女同学从交际角度来说是校花,我的朋友的好处是同谁都笑脸盈盈,江南风味吧。可惜我没去过无锡。应该领略一下冯梦龙笔下的太湖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