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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7
昨夜我在雪中露宿
昨夜十点, 我和摆摊的七十岁黑男同时离开运河街地铁站, 他问我去哪过夜, 我说去家庭法院的门廊。我没问他去哪过夜。
在家庭法院门廊除我之外还有五个人在那打地铺。一个黑妇和四个男的, 我只见过其中两三个人的脸, 是白男。
门廊挡雪不完全, 风夹着粉状的雪粒可以飘进任何角落。外面下大雪, 门廊里下小雪, 一夜可以落一厘米厚的雪粉。
一个白男用三合板搭了个小棚屋, 看似先进, 实际上费工, 次日必须拆除。我三点出街边小便时见他站在他的棚子外踱步, 毫无睡意。到六点我起床时他已经离去。他的小棚子未拆, 里面还有他的很厚的大棉被和杂物。我认为白天一定会被法院的工作人员拆除扔掉。他在法院门廊搭棚子, 清早之前又不拆除, 必会被强拆, 影响会很坏。
纽约市虽然允许在公共场所露宿和搭帐篷, 但绝大多数公司和单位的地界不准露宿, 会有工作人员驱赶。家庭法院门廊允许露宿, 是院长的慈悲。这小子在法院门廊搭棚子又不自己拆除, 等于向法院的管理人员挑衅, 把人家惹恼了, 改变政策, 不准再让任何人在门廊露宿是可能的。所以这小子可能连累其他需要露宿的人。
而且如果工作人员把他的棚子强拆, 扔掉他留在棚子里的被子啥的, 会使他感到受伤害, 会导致他报复, 不知道他会怎么报复。总之我觉得这小子在法院门廊搭棚子又不拆掉, 后果会严重。
另三个可能白男是在法院门廊露宿的常客, 可能常年如此。他们在早上五点二十起床, 五点半多就离开。我猜他们有工作去上班。其中一个人有个很肥大的睡袋。我见他的睡袋表面都被雪粉弄湿了。另两个人的行李极少, 只有一个背包, 背包里是露宿用品, 他们打地铺的主要材料是从附近捡的瓦楞纸箱, 早上起来就把纸箱扔掉, 背个包就离去。
还有一个黑妇, 穿长羽绒袍, 她用纸箱把自己睡觉的地方隔成一个格子挡风。
我则用瓦楞纸板垫在地上, 地面是一层盐水, 昨夜是我第一次在打地铺时使用纸板, 必须要隔开地面的盐水。然后因为风夹着雪粉乱飞, 我在身上又盖一层纸板, 把额头要挡住, 否则雪粉能拐弯飘进来落在我的脸上。
在雪中露宿挺麻烦, 主要就是因为风会夹着雪粉落在脸上。头脸必须用硬板完全挡住。
我六点半离开家庭法院的门廊, 街上的雪至少十厘米厚, 我拖着行李车十分吃力。
然后我又来到运河街地铁站。见那个七十岁黑男早已在这摆摊。我没和他说话, 但我不太相信他昨夜露宿。老人应该有免费的老人公寓吧? 他的推车上的看似用于露宿的用品, 大纸板应该是他白天用于临时休息的, 而大塑料布应该是他用于包裹他的推车的, 我估计他有公寓住, 比如他的推车必须留在室外楼下, 那么就需要用大塑料布把车包起来。
运河街地铁站里只有我和这个黑老头在闲坐。我不知道其他流浪者躲到哪里去了, 这暴风雪中, 我只能到这运河街地铁站里避雪, 而且这有暖气。我并无其它地方可去。那么其他流浪者难道有更好的去处? 似乎不大可能呀。
我在地铁站里把我前天捡的遮阳伞布用小刀切成一个睡觉用的长袍, 缝了几针。我把电梯门的玻璃当镜子照, 这袍子类似于阿拉伯长袍, 或中国的和尚袍, 但显得粗制滥造难看, 但可以穿着步行。
我把切下的多余的布切掉锐角, 变成一张1/3大的床单, 切下的两块红领巾大小的碎布就扔了。
我这个袍子可能是世界上唯一一件用遮阳伞布改装成的袍子。
然后我吃咸干花生当早餐。
然后我目睹70岁黑老头在地铁站里小便。他站在墙根, 背对着监控摄像头, 用一个喝水用的纸杯接尿, 然后再把尿倒进下水道。我认为他应该把尿存在瓶子里, 等他离开时倒在街边。他把尿倒进地铁站走廊的下水道, 会使走廊的空气有尿味。
我靠墙坐在地面, 屁股下垫着塑料布, 我一直都闻到空气中的尿味。我对这个黑老头把尿倒进走廊的下水道很不认可。
今天晚上如果还下雪, 我该怎么露宿? 有没有更好的办法挡住落在脸上的雪粉?
广大的混得滋润的傻叉们如果遇到需要在负一摄氏度的狂风暴雪中露宿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