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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1
我在超市当厨师第一天
昨夜我在曼哈顿东河边露宿,最低十三摄氏度,我从十点睡到早上七点半。昨夜十点至凌晨一点有很大的南风,把我的帐篷吹的好像篷布都快要撕裂。但似乎不影响华人大叔们在河边钓鱼。
凌晨三点我起来探头看了看,还有一个华人大叔在通宵钓鱼。
起床后我把行李车放进我在行李寄存公司的柜子。我的寄存柜的邻居55岁老墨说找到了一个临时工作,即将去纽约州上州参加一个儿童的夏令营,总共工作七天。
然后我去唐人那个超市上班。从八点半上到下午五点。我算是被录取了,因为大妈经理叫我明天再来上班打卡。
貌似这个小超市在中午饭时有15个店员在岗,加上轮休的店员,我估计一共有二十个店员。这么小的超市,居然有这么多店员,出乎我意料。
厨房里现有两个人,加上我三个人。听同事聊天说某个老员工已经几天不来上班了,不想干了。所以招新人。显然昨天也有一个人来试工,那个人没有被录取,而我被录取了。应该是主管对那个人不满意。
我可能做为厨工比其他人稍微优秀些,但我还是认为主管可能太挑剔了,做这些低技巧的炒,煮,炸,切,我相信一般的有点餐饮业经验的人,尤其是老华人大叔,都会胜任。
我在中国有相当于两年的厨房工作经验,是一个入门级的广东菜小厨师。我如果在中国的餐馆打工,以我的技术水平,应该是没啥竞争优势的。在中国上过厨师班的,从业三年以上的厨师多了去了,在工作上大部分都会比我强。而且我的从业经验发生在1990年代,我现在2021年当厨师,根本没有技术优势。因为在美国的中餐烹饪人才非常少,所以我显得像个人才。乌泱乌泱的偷渡客当厨师,唐人街的文盲大叔大部分是厨师,但这些人的技术水平都低,和中国的专业厨师不是一回事。
目前我被录取后,厨房里有三个人,一个主管主要是炒菜,一个师傅主要是蒸菜。我的岗位是切配,也就是切菜,再帮炒一锅粉,再帮炸鱼,炸排骨,炸猪扒。
我认为这个超市一天也就卖一百快餐,居然还是把厨房里的个人忙得团团转。我从上班到下班忙得一分钟都没休息,除了中午吃饭大约25分钟。
切了一斤胡萝卜的菱形片,这是中餐刀工的特色产品,我能大约一秒钟切三片。我在西餐馆也工作过,我确信洋人是切不出菱形片的。我2006年在北京的一个餐馆帮厨一个月,练过切黄瓜的菱形片,现在十五年过去了,我居然没忘,切起胡萝卜的菱形片飞快,中餐的厨师只要见到我切菱形片这么飞快,立即就相信我是一个入门水平的砧板工。而西餐厨师们必然都望尘莫及。
在美国,中餐馆或西餐馆,对厨师都没有体检,一般也不存在政审。我在雪城的几个中高档西餐馆工作过,也都是如此。
混滋傻们因为懒而笨,不会自己做饭,严重依赖餐馆吃喝,那么在中高档的西餐馆里,为混滋傻们服务的厨师和服务员,可能带有各种烈性传染病,并且可能是个十恶不赦的恶棍。
餐饮的出品质量完全掌握在厨工手里。我做为厨工,我如果不为顾客的食品卫生操心,混滋傻们幻想着自然会有其他神仙冥冥之中像慈母照顾自己的幼儿一样地为呵护混滋傻们的福祉,没有这回事。
我在雪城的一个大医院也工作过,入职体检只查尿里的毒品,不查传染病,医务人员是否有烈性传染病,这是医务人员的个人隐私,医院并不检查,也不知道,也无权知道医务人员的健康状况,连医生护士是否色盲都无权知道。所以混滋傻们在美国看医生,为你们服务的医务人员是可能有各种烈性传染病的。
中餐比西餐卫生的多,因为中餐厨师都相信吃生东西会拉肚子,所以都煮熟。西餐厨房里的厨工,无论是白男,还是黑大妈,还是老墨,天生就没有好的饮食卫生习惯,怎么可能为顾客操心?
而且餐饮业的工作人员,都是入职门槛最低的,任何傻叉恶棍都可以自己当老板开餐馆,任何傻叉恶棍变态也都可以被招聘在餐饮业工作,没有比这门槛更低的职业。任何刑满释放犯,或者逃犯,或者同性人兽恋者,嫖娼爱好者,泼妇,烈性传染病患者不幸失业了,都可以被招聘去端盘子或在厨房里为混得滋润的高学历傻叉顾客们洗切沙拉蔬菜,举着瓶子在三明治上挤奶油。